继白榆之后,携芳阁又送走了一位志得意满来,愁眉苦脸走的御前伺候。
白露跟在长鱼姣身旁最近,敏锐的察觉小主情绪不对。
思索着将旁人屏退。
“小主心情不好?”
白露半跪在长鱼姣下,托了一小叠千层糕。
霜白清新的千层糕藏了四五种滋味,每一口咬下你都不知是甜是咸。
“你呢,没想过我会读《别赋》?”
白露喉间一紧,眼眶不自觉的酸。
她当初见到的小主,十二三的年纪,比她十岁的妹妹还要瘦弱。
在长鱼家的这几年,除了养病吃药,她和小主接触不多。
真正有几分感情是在那艘晃晃悠悠的船上。
有秦大人,有她。
“小主,您答应过的,要让明贵妃,血债血偿。”
长鱼姣眼睫微垂,看着半跪在自己身边神情忧伤的白露。
她该知道此刻说什么话才讨喜,却依旧要说这样的话来刺人的心。
微凉的指尖滑过白露面颊,落在她的酒窝上,戳了戳,
“好阿露,你一点也不可爱。”
白露抿了抿唇,她本想安慰小主,可一想到小姐,她天真烂漫的小姐,倒在血泊中,因为疼痛抽搐的娇小身躯。
“小主,白露不需要可爱。”
她要提醒小主,不要任性,要尽快笼络圣心,为小姐报仇。
不管小主想不想听她的劝诫。
长鱼姣没有白露想象中的伤心。
白露越是清醒,她利用的才越轻松。
她在后宫需要弱点,这个弱点要足够弱。
她还需要一个人,让朝瑾嫉妒。
嫉妒是最能令人头脑昏的情绪。
在宫里要是找个情郎让朝瑾吃醋,那和自杀也没区别了。
为了白露,她已经让朝瑾吃了好几次瘪,再来几次。
长鱼姣唇角弯了弯,可没人规定,男人只会吃男人的醋。
落在白露颊边的指尖越轻柔,长鱼姣眼里泛着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