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也被长鱼姣的狭促逗笑了,侧着头,像是极为陌生的注视着她。
长鱼姣不避不躲,恶劣又漂亮的对着朝瑾挑了挑眉。
经历过跌宕起伏的宠爱与抛弃,流浪和求生,终究是十六岁的小姑娘。
命运苛待下骨子里的疏离清冷是敷衍,用来遮盖扎根的恶劣。
朝瑾将她挑衅却实在美丽的眉眼看清,无声扬唇,最后实在抑制不住大笑起来,伸手掐住长鱼姣纤细的腰肢,在原地转了个圈。
怎么有人连伸爪子挠人都这么可爱,恶劣挑衅都这么漂亮?
“朕还当姣姣皎如天上月,不肯沾人世凡俗。”
“我是泥人,任人揉捏不成?”
单调古板的疏离冷清在吃不着,吊人胃口时最好用。
可始终要做山上雪,天上月,容易冷着人,将自己真就孤零零挂在无人问津的夜空。
就像水墨画中浓墨重彩的一抹红莲,细小一株,就足够鲜活整幅画卷。
如今是时候让他看一眼,另一面的她。
人都有七情六欲,该张扬时就得张扬。
故此,长鱼姣轻挑眉,狐狸眼自带妩媚锐利从前被她的清冷气质压抑,眼下长鱼姣轻抬手,将松松挽的簪拨落,任由乌黑青丝肆意披散,眼尾勾出摄人心魄的姝丽,
“谢礼,皇上要是不要?”
缠过间冷香的素簪被长鱼姣捻在指尖,朝瑾笑意极深,慵懒眉眼带着现猎物新面孔的兴奋。
从四肢百骸沸腾的鼓噪,让朝瑾看向长鱼姣的眼神越加灼热。
清冷是她,天真是她,柔软是她,恶劣是她。
还有什么是她。
她又究竟还有什么样的面孔。
“若朕让白露亲自去永宁宫给贵妃添份热闹,姣姣又当如何谢朕?”
长鱼姣闻言轻笑,指尖一松,任由谢礼素簪坠落在地,砸出砰的一声响。
旋即转身,眉眼冷冷清皎,再次压下了张扬的眼尾,带着不容违逆的冷然,挑起千韵的下巴,
“阿露,那日她掴了你哪侧?”
没等白露回答,长鱼姣“啪”的一巴掌甩的千韵左脸瞬间红肿。
分明是打人的那个,长鱼姣无奈的看向自己和千韵脸颊一样红肿的掌心,抿着唇瓣压弯唇角,
“阿露,你来,记得打对称了才好看。”松了手退开半步,由着携芳阁一室寂静。
在众人来不及回神时,长鱼姣将朝瑾往门外一推,毫不客气的将门合实。
“替我做主?好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