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慵懒的投下最后几粒鱼食,方才翘着唇角,微微偏头看向朝瑾。
灵巧雅致的珍珠妆花,似山顶蓬雪的清冷眉眼,极清的人间姝丽与唇畔似血嫣红的灼烈碰撞。
朝瑾脑中嗡鸣一声,在极致的清冷与热烈中,他好似看见了雪落漫天下的火树银花。
是寂静清白中的怦然心动。
将朝瑾眼底的惊艳看清,长鱼姣翘起的唇弯越深,侧脸回看长清亭下,太清池中的红白锦鲤,将耳畔沁上血珠的白玉耳坠显露。
朝瑾一颗心被猛的牵扯。
不自觉的伸手揉过长鱼姣耳垂,朝瑾的心才缓下心悸。
“瞧,鸿运当头。”
那尾丹顶锦鲤大抵爱极了长鱼姣,极合适宜的再次跃出水面。
通体雪白,唯有额上一点红的锦鲤看的朝瑾神色莫名。
他是不是疯了。
只因为长鱼姣清艳面容上的那抹朱色,他看那沁红的耳坠似她,看这丹顶锦鲤也似她。
她好像真是什么了不得的精怪。
一切美好,都似她。
朝瑾强压下心中鼓噪莫名的激动,抿了抿紧的唇,好半晌才找回点风流恣意的本性。
“姣姣喜欢,朕命人将它捞来,养。。。。。。”
本想说养在携芳阁,突然又觉得,临近年关,前朝事忙,眼前人是个不爱动弹,不肯往乾正宫走的懒怠性子,养一尾,让她喜欢的丹顶锦鲤,或许能引她动弹两步?
于是话音一转,朝瑾扬了眉,
“白榆,将这尾丹顶锦鲤捞上来,养在乾正宫。”
明贵妃脸色骤变,就连德妃的神情也难看起来。
她们大费周章的整着一出群芳争艳,皇上居然眼巴巴跑去捞鱼养?
想养在乾正宫的究竟是这尾丹顶锦鲤还是另一尾鱼?
长鱼姣无不可的转头,指了指继续跃起的红白锦鲤,
“不如养一对儿?”
一对儿。
朝瑾瞬间像开屏的孔雀似的,笑意散布周身,朗声再命,
“没听你珍主子说话?把这尾红白锦鲤也捞上来,养在携芳阁,命人好生照看着,这尾鱼和朕的鱼可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