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两位侍郎的意思,那两个梁国使臣当众欲要强。暴女子,被我阻拦,就算不得什么罪过了?”方林轻笑,戏谑道,“要不,今晚我也喝些酒,去两位侍郎府上一行?”
说着,他望向这些天关系处得还不错的一名将军,又道,“孙将军晚上若是无事,与我同去,记得,关键时候一定要拦下我,这样便可以被两位侍郎原谅了。”
“哈哈,你这个方县子,嘴太毒了。”孙将军笑着摇头,自不会当真。
不给那两位侍郎说话的机会,方林又道,“还有,我奉天司衙门是什么地方?一群使臣大半夜带着侍卫持械闹事,谁知道里面是否有歹人?我不拘拿,难道还要好吃好喝供着他们?”
“二位大人,使臣确实要优待,但也要适度……你们选择跪着接待这些使臣,我管不着,尽管我并不觉得我大周应该这般宽待,甚至纵容这帮子小国使臣,但我方林却是骨头硬得很,跪不下去!”
“一帮见风使舵,借机索要好处,背地里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甚至也许已经投了恒的弹丸小国,我大周何需维护这种邦交?”
“真当我大周求着他们了?!”
礼部的两个侍郎没有想到,他们自认行得正坐得直,不忌惮方林,为了维护礼部职权,不惮与方林交恶不假,方林却更是不惮与他们交恶。
甚至方林竟然胆子这么大,将这种优待他国使臣的潜。规则,当众揭开了遮羞布!
他怎么敢?
他难道不知,这其实也是陛下的意思?
他的这些话,亦是在质疑陛下!
严、田两名侍郎被方林去他们府上一行的话给气到了,却也有些幸灾乐祸,心里暗自滴咕。
还是太年轻,太嫩了,只顾着反击,言语却是没了分寸。
且看陛下怎么收拾你吧!
“方县子,你很会说啊。”
上方,老皇帝看着方林,语气澹澹道,“胆子也很大,所有使臣,加起来代表着一共十三个邻国,你说拘就拘了。”
“这么大的事,昨晚为何不向朕禀报?”
果然来了……礼部两个侍郎心中暗暗得意。
做臣子的,最重要是会揣摩圣意,而非分什么是非对错。
你方林当我们不厌恶那帮使臣?
当我们乐意跪着接待?
就你骨头硬?!
还不是为了陛下,为了大周!
如今与恒交战,陛下如何会为了一个区区女子,而再得罪其他邻国?
你可倒好,一下子全都得罪了!
毕竟年轻,看事情还是浅显了一些,便让你长个教训。
同时,他们也有些兴奋。
方林气焰嚣张,被他们给打压了下去,今后,他们二人在朝中的声望,必将更上一层楼。
“陛下近日为国忧虑,好不容易休息了,臣哪里忍心打扰。”方林点头道,“况且,处置一帮跳梁小丑,此等小事,哪里需要惊扰陛下您。”
“你处置了?”老皇帝追问,“怎么处置的?”
方林回答道:“只是将闹事者教训了一顿,至于那两个犯事的梁国使臣,其中一人在犯事时已被臣砍了一只手,另外一人,亦是同样的处置。”
“什么?你砍了两国那两个使臣的一只手!”礼部的两个侍郎闻言大惊,失声道,“陛下,臣要求严惩方林!”
老皇帝瞪了方林一眼,没有接话,望向众朝臣道:“众卿觉得如何?”
安国公当即上前:“陛下,老臣觉得方县子此举不妥。”
方林一愣。
这老安什么情况,跟我关系不是挺好的么?
();() 平时有说有笑的。
况且,别人不知现在的情况,你还不知道?
大周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顺理成章展现出强硬态度,你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