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到一半,门外,许均敲门禀报:“陛下,方大人,五王到访,正在前厅等候,要卑职唤方大人前去一晤。”
“老五来了?你告诉他朕来了?”老皇帝一愣。
“臣怎么可能擅自作这个主。”方林连忙摇头,心里哈哈大笑。
这个五王,你是真的打着灯笼上茅厕,找shi啊你!
方林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五王这次过来找他所谓何事。
没别的事,肯定是看修书给自己之后没回应,忍不住亲自过来要人了。
哈哈,妙!
“你且先去见他。”老皇帝显然也猜到了,黑着脸吩咐道,“记得,莫要告诉他朕在这里。”
“是。”方林欢乐领了命,告退之后,便迫不及待往前厅赶去。
他真的,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期待见到五王!
“见过王爷,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
来到前厅,见五王正面无表情在那坐着,方林公式化客套了一番。
“方县子不必多礼,本王今日也是顺路过来看看。”五王澹澹道。
“顺路?”方林闻言一愣。
你他娘带兵去了江北南部,我在江北中部,你顺的哪门子的路?
五王点了点头,“是顺路,南部抚州,昨日终于拿下,本王想着趁热打铁,将毗邻的郸州干脆全部拿下算了,而要去郸州,从南部过去要越过泽川湖,船只不够,便绕了些路,借道方县子的中部了。”
怎么成我的中部了?
这意思是,南部便是你的了?
不是说好了指挥权给我,你就是协助么?
真就黑不提白不提了,就此分割了?
方林闻言,心里门清,不仅不怒,反而愈发高兴。
作吧你就,你不知道,咱俩这一言一行,你爹可正在看着呢。
五王还在继续说,脸色微微冷了下来,甚至已经算得上是责问了,“方县子,本王前日给你的书信,你可收到了?为何迟迟不见回应?”
“收到了。”方林点头,面有难色道,“我知王爷人手紧缺,可我这边也不宽裕啊……”
五王闻言,面色一沉,沉声道:“方县子,这些天,周边各省的青衣可是持续来援,且来得都是精英,远非本王麾下这些人马可比,都是为了公事,本王仅要你两成青衣援助,不为过吧?”
“可是……当初不是说好了以我奉天司为主,王爷从旁协助,现王爷又分了兵马,又要分我奉天司青衣,我回去也不好交待啊……若是让陛下以为我奉天司无能,这我可担当不起。”方林面色更加为难,有些示弱道,“要不这样,我分一千名青衣给您。”
“方县子,这不是在谈买卖,都是为了朝廷。”五王低喝道,“郸州可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本王这些人马若是强攻,损失定然极大,若有青衣加入,可极大减少伤亡。”
“方县子,你可莫要自误,若是让父皇知道,你宁可朝廷兵马大量折损,也不肯出兵援助……你觉得,父皇会怎么想?”五王继续紧逼,直接一个大帽子便扣了过来。
“关键是,郸州此时不宜攻打。”方林摇头道,“自古行军打仗,打得便是粮草与钱财,按照计划,我们本要先拿下中部,再以中部为中心,向四方扩散,进可攻,退可守,支援方便及时,方是王道。”
“你是王爷,我是臣子,我方林敬你三分,是以哪怕我中部正在攻坚洛州,亦同意你分散兵马,攻打南部抚州,可眼下我攻坚洛州到了关键时期,本欲想合并兵马,一鼓作气攻下,却是没想到,你不仅不同意合并,还要再去开一个郸州,甚至还要分我本就紧缺的人手……王爷,这说不过去吧?”
说到这里,想到虽是故意让他踩坑,但这五王确实是不顾大局,自私自利,方林也有些恼了,直接道:“当初我带人前来驰援的时候,王爷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般分散兵力,致攻坚无力……我想问,到底是谁在折损兵马?”
“你放肆!”五王没想到方林竟然说得这么直接,恼羞成怒,用力拍了拍桌子,怒道,“你这是在责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