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让你见笑了!”
见着白墨宸将武安侯给扶走了,长公主这才有些歉然地看向秦暮离。
“侯爷也没说错,侯爷与长公主伉俪情深,的确令人羡慕,暮离不才,若能寻得一情投意合的伴侣,今生便无憾了!”
秦暮离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长安,他也知道近来她事忙,也只能在这晚膳时分见上一面,日子虽然忙碌,可她的精神见好,想来那次入水着凉的风寒已是大好了。
长安背脊不由一僵,虽然垂了目光,可她知道,秦暮离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只是别人没觉出味罢了。
“秦兄弟也不必这般,姻缘天定,是你的,总归都是你的!”
沈平也感慨似地拍了拍秦暮离的肩膀,对这位才德兼备的后生他很是欣赏,许是年龄管在那里,倒没有时下年轻人的虚浮与轻狂,为人稳重,颇有大将之风,不亏是出自开国公府。
明明只是武安侯的醉酒事件,怎么上升到秦暮离的个人姻缘,这跳跃性也太快了,而且竟然连自己父亲都来凑上一脚,长安只觉得嘴角抽了抽,再也坐不住了,遂向长公主低声道:“表姨奶,长安觉着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
“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听长安这一说,长公主不由关切地问道,这些日子长安确实也够忙的,若是累着了也不意外。
“不用,歇息一下便好。”
长公主这才点了头,长安随即起身,又告知了沈平一声,这便转身走了。
出了正房,穿过抄手游廊,再入垂花门,长安脚步亦发快了,紫鸳跟了几步,突然道:“糟了,我的耳坠子掉了。”
长安脚步一顿,转身道:“掉哪里了,你仔细想想。”
紫鸳一脸懊恼地回忆着,“许是刚才过花园时被树枝挂了一下,当时也没在意……”
紫鸳刚才就在一旁侍候着,席桌上的对话自然也听到了,长安走得这般急想必就是为此,可一急难免出错,这不就挂掉了耳坠子。
“那趁着天色还未黑,咱们再回去寻寻吧。”
长安呼出一口气来,刚才是走得急了,这时候想必席桌也散场了,秦暮离该是回他的北跨院了。
每一天的晚膳她都是识不知味的,也不是她放不开,只是秦暮离有意无意的注视都会让她觉得如芒在背坐立难安,即使饭菜再是美味,她也觉不出味来,每晚只是草草用一点作罢。
“要不奴婢自个儿去寻吧。”
让主子陪着她寻掉了的东西,紫鸳还没那么大胆,再说长公主虽然不会苛待下人,但最重视着上下关系,可不能逾越了。
长安想了想也是,便点头道:“那你快去快回,这隔着也不远了,我自个儿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