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尉迟婉晴,尉迟大人可是带了几多期许,若是女儿真因这事给毁容了,别说将来进不了宫,就是嫁给别人那对方也定是诸多挑剔啊。
尉迟大人此刻是真的有些后悔,在平州那些媒婆都要将尉迟家的门槛给踩破了,就为求娶自己的女儿,其中也不乏青年才俊高官勋贵,但若不是他们两夫妻有其他打算,也不会白白错失了这些缘份,如今再想后悔,那是真的晚了。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尉迟小姐伤的可要紧?”
谁知这时萧云的声音却是极不和谐地在俩人之间响起,尉迟大人吓了一跳,一转过身才见着这一脸含笑的萧云,这厮的眼神还不住地往自己妻女那边瞟去,不禁让他心中含着一丝怒火,口中却道:“不劳萧郡王费心,臣自会处理。”
沈平却是挑高了眉,微眯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萧云,按理说他的警觉也是强的,怎的这萧云到了近前他才察觉出来,这京城的纨绔何时有了这等好的武功,难不成是他看走了眼?
察觉到沈平探究的视线,萧云却是哈哈一笑,“本王可认得前面镇上的名医,若是武公国的家眷身体有损,本王倒可代为一请。”
尉迟大人面色一僵,敢情这是直接将他给甩了开去?
萧云却好似未所觉,眉角挑起一丝笑意,习惯性地瞄向了沈平身后不远处,那里站着的该是沈家的家眷。
长安这时恰好也望了过来,目光正好与萧云相对,俩人神情都是一怔。
萧云的惊讶在于他一时之间想不想来这女人是谁,妇人发髻,十七八岁的年纪,虽然衣着稍显狼狈,但神情却是沉稳淡定的,倒衬得那张面容清丽若芙蓉,淡雅如幽兰,一双明眸黑白分明,在见着他时却闪过了一丝诧异,难不成认识他?
萧云在心中回忆着,却始终想不起来,目光再扫向沈平,不由带着一丝兴味,“那位……难道是武国公新娶的夫人?”
那模样那气度,萧云实在不能将那女子安上小妾的名头,正牌夫人方才能配得上她。
还未相识,他却对那女子升起了一丝好感,这种感觉真是奇怪,萧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沈平还未回话,尉迟大人那方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萧云不禁望了过去,眉头一挑,“怎么,本王说错了吗?”
尉迟大人摆了摆手,却是一个劲的笑,那厢因女儿受伤带来的阴郁刹那便消散了不少,一张脸都笑得起了褶子。
再看沈平却已是沉了一张脸,看向萧云时也带了几分不悦,开口道:“萧郡王眼拙了,那是小女长安。”
这下轮到萧云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拱手道歉,虽然口中又将长安夸赞了几句,但沈平的脸色到底没有好多少。
萧云也不好再说,只抱胸站在一旁,目光却又忍不住扫向长安,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长安,她就是沈长安!
那个京城有名的药罐子,得圣旨赐婚成为前科状元夫人,却又不知道因了什么原因突然与之和离的女子。
果然传闻不如一见,萧云眉峰一挑,眼中泛过一丝兴味的笑来,这个沈长安看来还有点意思。
再说长安此刻已是转过了身,目光微微闪烁,一把将紫雨拉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刚才你听到了,我父亲称呼那男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