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要同母亲好生说说,这山野大夫哪里比得上京中御医,真是白白相信了那萧云!
思及此,尉迟婉晴的一抹怒光便直直地射向了萧云,张口便道:“咱们走!”却不忘在离去之前以泄愤的心态狠狠地踩死了几株药草,这才高昂了脖子冷哼着离去。
萧云此刻正与长安慢慢地行了过来,碰到尉迟婉晴,自然便停下了脚步。
萧云唇角一翘,含着丝丝笑意,“怎么尉迟小姐这便要走了?”
“萧云,你如此戏耍我,将来回了京城咱们走着瞧!”
尉迟婉晴咬了咬牙,瞪着萧云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又将目光转向了长安,发出一声冷笑,“一个浪子,一个弃妇,我看你们倒是般配得很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尉迟小姐,我劝你回家好生漱漱口,免得出来熏死个人!”
长安以手在面前扇了扇,看着尉迟婉晴的目光却是满脸地嫌恶,就好似真的闻到了那臭味一般。
萧云却在一旁挑高了眉,唇角的笑意缓缓拉深,看着尉迟婉晴愤愤离开的背影,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同情。
古神医的药田岂是说踩就踩的,尉迟婉晴这下恐怕不只是脸花了,这脚丫也要烂透了。
“伶牙俐齿!”
萧云看着长安摇了摇头,眸中却是一抹赞赏的笑意,他自然不在乎尉迟婉晴说的是什么,倒是那“般配”两字却正好嵌进了他的心里,泛起丝丝的甜。
他与长安,郎才女貌,不就是正好般配吗?
他从来不介意世俗的眼光,却认定了一眼的缘份,长安,真的便是他遍寻不着的知心人吗?
萧云一怔神的功夫,长安已经越过了她小心翼翼地站在药田边,尽量不走过那细小狭窄的埂道,以免伤了这些药草,这才叉腰行了一礼,轻唤一声,“古神医!”
“长安,你何需与他这般客气,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萧云却是不屑地瘪起了嘴角,踏前两步站在了长安身旁。
这时,被唤作古神医的那名男子才是站起身直起了腰,缓缓地伸展着手臂,任一头乱发在山风中摇摆,一转过头来,却是一张年青清俊的脸庞,甚至那眼神还带着一点天然呆,只见他怔怔地看向萧云,好似脑中在回想什么,片刻才道:“我认识你吗?”
这下轮到长安绝倒,古神医竟然是个年轻的小后生已经够让她惊叹了,连萧云说他们是旧识这一茬也彻底被否决,她一时有些不敢看萧云的脸色。
“你个死小子,我是萧……”
萧云却是情急地吼了一嗓子,话到唇边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刹住了口,转了一个弯才道:“萧大爷你都不认识了,又是试药草给试傻了吧!”
长安挑了挑眉,这古神医也爱试药草吗?倒是和她所认识的那个铃医很像呢,她默默地想着,是不是大夫都有这样的癖好,当然更可能只是职业需要,为了精益求精!
不过看着古神医一脸懵懂,脑中似在极力回想,到最后仍然是茫然一片,直接无视萧云大步走了过去之时,长安这才禁不住捂唇一笑,扫了萧云一眼,低声道:“王爷不必气恼,古神医或许是一时半会不记得了。”
“我想也是。”
萧云点了点头,“这小子就是这德行,当年救我时也是这般,一边种药一边研毒,我就知道他这脑子不被药草给熏坏也会被毒药给弄傻,如今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