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扯开衣领,装作匆忙披衣的样子,叫家奴开门迎旨。
太监进了王府,手中却不见圣旨,更奇怪的是,身后还跟着几个衣着打扮不似宫人的老男人。
“公公,圣旨呢?”
“传圣上口谕,请寿王殿下往清思殿一走。”
李晔不想听任太监摆布,问道“陛下是身体不适吗?”太监道“圣上龙体好着呢。”
“既然陛下安泰,容臣天明觐见,免得搅扰陛下安寝。”
太监见李晔有意推辞,索性拉下脸皮,眄睨道“还想抗旨?由不得你!”使个眼色,身后五个老汉跨步上前,不顾李晔呵斥,左右拖住手脚,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
李晔疾呼“放我下来!我是皇弟,是亲王!你们胆敢以下犯上!”使尽力气蹬踹挣扎,手脚却似被铸铁锁住,全无用处。
太监嗤道“亲王?你勾结外藩,企图谋逆,晋公旨意叫我们拿你!”
“天杀的田令孜,老阉狗!”李晔骂声不止,太监用手帕堵住他的嘴,命老汉们抬人出府。
“噗通——”
太监方转身要走,身体忽然直挺挺地摔在门槛上,老汉们低头一瞧,只见他后背多了一条三尺长、寸许深的刀口,簌簌流血不止,当即丢了性命。
“不想和他一样,乖乖把人放下。”
五人听得身后传话之人中气十足,即知对方来头不善。蓦然回头,但见荆亢挥动鬼神刀自屋檐上飞冲直下,一时间,刀影一分二、二分三。。。。。。一记无妄七星往五人各自劈来。
五人大惊,随即闪身避让,荆亢直透中央,趁机抢过李晔反身飞回廊下。
五人避开来刀,才见荆亢已将人救下,当即怒,呼号一声,齐攻上来。
荆亢将李晔护在身后,单手持鬼神刀在身前弄影,鼓出的刀风足以拒敌于十步之外。
五人骇于荆亢惊世的刀法,面面相觑了一番。
“大哥,怎么办?”
其人纷纷看向年纪最长的老头,他胡须尽白,脸皮松垮,怪眼微微瞑了一下,嗔道“尸鬼大法——”。
话音初落,以老者为,五人排成一个人字雁阵,后者伸掌抵住前者后心,将四人的内劲加于老者一身,老者登时血脉贲张、须剑指,眼看一道元气自天灵冲出,旋即幻化成形
腰如钟,腿如柱,头比金屋,身赛浮屠,一手是双刃斧,一手是勾魂锁,小儿梦里尝相见,夜叉修罗总是它。
荆亢和李晔见这一幕登时愕然,彼时巨鬼挥舞大斧朝二人砍下,势同劈山。荆亢慌忙中把李晔从身旁推开,自己却险些被大斧落中,擦着力道被震翻在地。巨鬼撇下斧头,甩动手中勾魂锁,朝着荆亢穷追猛打,荆亢快步躲闪,勾魂锁所到之处,砖瓦木石俱被打得稀烂。眼看一时伤不到荆亢,五人调转战心,将巨鬼手斧朝向李晔。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隆一声,刀光斧影隔空碰撞,震耳欲聋。
原来是荆亢挥刀使出大有重雷将危机化解。
五人惊骇于鬼神刀威力之盛,稍愣神时,荆亢起手又追出一记大有重雷,犹如巨灵开河,刀影从巨鬼腹下直划过面额,刹那间,巨鬼形崩神散,五人嚎啕一声,元功尽破,跌撞倒地。
“你这是什么刀法?”
“专宰凶神恶鬼的鬼神刀法。”
荆亢举刀横在眼前,看着面前惊厥的五人,眼光冰冷如霜。
然而正在荆亢旦要动手送五人归西的时候,老者突然扯声喊道
“还不现身?!”
话音未落,一团红云破门而入,闪转腾挪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只见它来往跳跃,忽而在东,忽而在西,闪烁不定,琢磨不住,不知是人是鬼。荆亢提起精神连劈数刀,皆被它躲了过去。
忽然身后李晔惊叫一声,荆亢心知不妙,正欲反身去救,后心突遭一记重击,顿时撕心裂肺般剧痛,随即晕死了过去。
另一边,千里之外的太仪山下,嵇昀陪伴着父亲杨楮。
“父亲,有一件事我还要求你的谅解。”
“什么事?”
“前者九天教围攻成都行宫,我。。。。。。”
“不用说了。”杨楮打断嵇昀的话。“你帮了唐朝皇帝,担心我会怪你。”嵇昀点了点头,杨楮抬眼出神“我一辈子都陷在仇恨这两个字上,求之不得,饱受折磨,到了弥留之际,才幡然通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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