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突然就卸了一口气,跪趴在地上,没了直视楚霁的勇气。
楚霁冷然开口:“别在这里装死。拿上你的武器,守好州牧府的大门。你在门在,门失你亡。”
秦纵看向楚霁的眼神里满是出离的悲愤,细看之下还有一丝恐惧。
他领命,艰难地拿侍从递来的长剑,走出了州牧府的大门。
朱漆红门缓缓阖上,孙常侍也终于缓解了脚上的疼痛。
见有人守门,他心下也安定了些许。
“楚大人,这秦纵野性难驯,你是怎么做到的?”
瞧着两人势如水火,孙常侍只觉得银子在哗哗地流走。
“常侍大人有所不知。世间酷刑无非三样,插针、炮。烙、剧。毒。”楚霁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孙常侍露出笑意。
孙常侍无端觉得楚霁的表情格外阴狠,有一种要将这些都施展在他身上的错觉。
我不过就是想坑你一
些钱而已,没必要这样吧?
孙常侍讪讪一笑:“不愧是楚大人。”
楚霁报之一笑:“常侍过奖。”
忽的,身后劲风破空,楚霁脚步轻移。
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孙常侍的后脑勺上。
孙常侍只觉得脑袋一痛,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眼前的楚大人还是那么金光闪闪。
他一翻白眼,身子前倾触地,晕死过去。
“常侍大人,你怎么了!”
楚霁嘴上焦急地询问着,却用脚尖将脸面着地的人翻过来。
嚯,本就不高挺的鼻梁彻底夷为平地。
楚霁透过门缝轻轻睨了一眼秦纵:别把人玩儿死了。
秦纵随手抹了下唇边的“黑血”,对着楚霁扬唇一笑。
原本他俩设计的台词要恶毒百倍,尤其是关于秦家军那一段。
可楚霁终究是没忍心,哪怕知道是演戏,也无法对着秦纵说出那样的话来。
那原本应该踢在他心口的一脚,也改成了肩膀处。力道对秦纵来说,就和小猫挠似的。
秦纵知道,楚霁这是心疼他呢。
他当然要“知恩图报”,替楚霁顺势弄晕那个什么孙常侍,省得楚霁还要对着这么个人笑脸相迎。
州牧府外头,原本受伤倒地的“尸体”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小子,刚刚踹我那一下也太假了。”
“没事儿,那个劳什子常侍看不出来。”
“完了完了,我刚刚骂楚大人是狗官,秦将军该不会下次专门操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