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卓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俯身,在庄白慈耳边说道。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让庄白慈下意识揉着耳朵,总觉得有些痒。
“不过,他喊错地方了。”庄白慈恢复原样,他抱手,评价,“科复加州全是商人,他们的利益是货真价实的金币,虚假的精神支柱他们压根不在意,加入进去,还冒着被抓的风险,还不如回去数钱自在。”
“你很了解?”
顾卓看他。
“对啊。”庄白慈很大方说着,“熟悉异教徒才能找到异教徒,可惜了,要是我是异教徒,我现在就该放手一把。”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顾卓没有像喻晏家一样会固执地钻牛角尖,死抓住一个破绽不放,而他说这段话,更像是平常对话。
似乎也是真想了解庄白慈想要做什么。
这一点,庄白慈就觉得很舒服。
如果是队友,他完全不敢想那一局他能玩的多欢。
不需要解释,一个眼神就能领悟;很了解庄白慈,他的思绪很跳脱,能有一个既跟得上还能理解的同伴,可以消除99%的麻烦。
“我就不会是参与者,我要成为领导者。”庄白慈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恣意,“不是,我也会摆平我头上的人。”
他就不是金丝雀,被压制住的人生只会让他玉石俱焚,他是雄鹰,是翱翔在天空的老鹰。
“那你将是一个让两方忧愁的异教徒。”
“谢谢。”
庄白慈欣然接受。
学生的号动在侍卫赶来之后戛然而止。
侍卫立刻追赶过去。
周围人看了个尽兴,离开了,而侍卫的叫喊声在街巷中回荡。
其中掺杂着那名学生大笑,喊着“反对教皇精神霸权”。
像是荒诞的戏台子上的舞台剧。
而人群中的庄白慈和顾卓宛如局外人,坐在前排座位。
“走吗?”
“走吧。”
庄白慈问,顾卓答,像是在电影场内看着落幕的片尾,最后起身,离开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