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激烈地索要过他。
清晨六点,陈其睿去衣帽间换衣服。穿衬衫时,他在镜中看见肩膀左侧的两道清晰红印。
下楼前,陈其睿望向紧闭的主卧室门。昨晚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季夏在他胳膊上多枕了几分钟,然后下床冲洗,再然后就没回他的床上。
这不是一场示好的欢爱。
她的情绪,一半是对他的欠愧,一半是对她的自偿。
季夏没开口。
陈其睿便没问。
去公司的路上,陈其睿最后审阅了一遍刘书棋拟定的开设特殊障碍人士专岗及进一步优化公司内部软硬件无障碍化的公告,回复批准。
周三早晨到公司,宋零诺就觉得施谨有些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说不出来。明明都是和平常一样的淡妆和公司品牌的当季衣裙,可施谨看上去就是比平常要透亮。
施谨在一旁问:“你心情很好?”
宋零诺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小声哼歌。她不好意思地笑,承认:“嗯,有点开心。”
施谨说:“是因为公司人事的公告吗?”
一提到这事,宋零诺就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问:“Vivian,我那份不成熟的方案对促成公司推行政策真的起到了作用吗?”
能问出这句话,就证明宋零诺已经思考过了。施谨回答:“老板们做决策,不会只因为一个人或一个方案。决策背后的驱动因素有很多,老板做出这个决策的目的也不单一,你看到的是平衡了多方利益后的结果。”
不论真实的驱动原因是什么,这个结果都让宋零诺拥有了强烈的“值得感”。
施谨说:“不过,当初你表达观点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你当然对促成公司推行政策起到了作用。”
宋零诺说:“真的吗?”
施谨笑,“嗯。永远不要低估努力和勇敢的力量。”
宋零诺看向电脑屏幕右下角,2o2o年11月18日。对她而言,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里程碑式的日期。
四个月前,她去参加“适应性时尚”项目的跨部门启动会议,当时她终于理解了什么是金钱以外的精神满足。
四个月后,她更进一步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工作中更为宽广与深远的价值。
下午五点,宋零诺跟着施谨走进六楼的大会议室。这是彭甬聪最后一次来开会,他带来了董浩。前面他们刚和梁杰的团队开完会,现在轮到施谨和宋零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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