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她的女孩并没现身后有人靠近。
刀刃泛着冷意,时韫艺握着刀柄,阳光落在脸上。
时韫艺唇角的弧度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眼底情绪慢慢变浓,直至眸中光亮湮灭。
狠狠地举起刀柄,没有一丝犹豫往自己心脏扎去。
时愿接住刀刃的那刻,心想,真痛。
时韫艺闭着的眼睛翕动,在要睁开眼的那刻时,被时愿捂住。
温热的血滴在白色地板上,时韫艺手里的刀被时愿抽走。
女孩颤抖着身体。
时愿眸色比冰还寒凉:“时韫艺,你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应该知道生命的珍贵。”
时韫艺唇角扯了下,嗤笑出声:“我死了你们不应该开心么?”
她残疾,她是负累,她是这个家里最让人不喜的人。
学校里的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那么让她厌恶。
你们都有健康的身体,凭什么,凭什么她要遭遇这些,凭什么她要在轮椅上度过一生。
时愿盯着她,下颌线绷紧,手上的痛意让她没有再抑制情绪。
“时韫艺,你要是再想死,我不拦着。”
“你觉得用死这种方式解决问题逃避问题就可以了吗?”
“不,所有人都会知道时家有一个很恶毒的女儿,联合外人欺负弟弟,最后事情败露羞愧自杀。”
“听的人一定会觉得大快人心,觉得这个女孩死得好。”
血迹顺着手掌心溢出,时愿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重。
时韫艺打掉时愿的手,颤着眼睫不敢睁开眼睛。
她摸到了血,也闻到了血的味道。
周奕扬在外看到室内情景,健步冲进厨房。
“大小姐,你的手。”
时韫艺只恨自己不能看到血,不然她一定要睁开眼睛看看。
看看时愿的伤口有多深,伤口最好是特别深,最好是她那画画的手直接废掉。
时愿瞥了眼时韫艺一直不敢睁开的眼睛,抬了抬右手。
半指宽的的伤口汩汩留着血。
周奕扬拿了绷带,简单的给时愿做了处理。
血顷刻浸染白色绷带。
女孩手腕上的淤痕未消,又添新伤。
伤口不算深,他看向那把被时愿握着刀柄的水果刀。
“大小姐,伤口要缝针,我给夫人打——”
“周叔,我自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