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只幼崽,他便不会在医务室遇见邢暮,或许现在已经登上去往别的星系的星舰。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别的什么。
“还有这回事。”邢暮听罢惊讶挑眉,“小白很抗拒接触人,学生们抓它都费力,它竟然还能乖乖让你抱着。”
宁培言也没想到,他想了想那天小崽跑到他怀里嗅嗅拱拱的模样,试探道,“我怀着孕,它或许是觉得气息亲近?”
邢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顺着说,“说不定是把你当家长了。”
看着女人笑意,他羞赧的别开脸,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也偷偷噙起抹笑意。
他喜欢邢暮,从十四岁那年就喜欢,看见邢暮笑,他亦跟在想笑。
睡觉前,邢暮给赵医生发了一条简讯。
对方很快回复,当然能,逆转的药剂不难搞,这周末我给你送来。
终端被熄灭,邢暮看向床上被遗忘的针剂与测试卡,神情若有所思。
宁培言生病的时间太过巧合,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要想起那段曾经被刻意遗忘的记忆,这样才能清楚,宁培言到底是谁。
*
周一那天早晨,邢暮照例起的很早,她在冲过澡后穿上训练营的军装,下楼前瞥了眼客房,在发现关着门不自觉轻下脚步。
宁培言应该还在睡觉。
结果谁料她刚走下二楼,就看见餐桌已经摆好早餐,本该在睡觉的男人正在整理自己的帆布包。
就在邢暮打量着对方时,宁培言也悄悄瞥了她好几眼,整理完书本后温声开口。
“你醒了,早餐我放在桌子上了。”
邢暮打量着对方的穿着,“你今天要出门吗?”
“嗯。”或许是起的太早,宁培言鼻音有些重,就在邢暮疑惑对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大早上出去时,男人又忽然说。
“我要去学校。”
“什么?”邢暮错愕看向对方。
宁培言抿了抿唇角,又重复一遍自己的话。
他虽然提了离职,可仍要把这学期的课带完,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他不用再怕被邢暮发现,也不用麻烦代课老师。
“等等。”就在男人打算离开前,邢暮喊住对方,她表情变得极为古怪。
“所以你什么时候换了个学校上班。”
“没有换。”宁培言茫然开口,他在说完这三个字便听懂邢暮的言外之意。
男人张开唇却没有说话,指尖下意识扣紧包带。
“我怕给你添麻烦。”他最终垂眸道。
“你不跟我走才是添麻烦。”邢暮收回视线,她没理会门口局促的男人,几口吃完早餐后漱了口便离开。
走前她照例往兜里揣了几支抑制剂,以备不时之需。
宁培言看了好几眼,什么都没有说。
他尝过那个抑制剂的味道,是邢暮掐着他嘴灌进去那次,很苦,一点都不好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