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凄厉的惨叫声中,夹着在一声声不甘的质问。
“我叫郑佑辉,家住兴州府城朱雀大街……”
“神尊不会放过你的!神尊不会放过你的!”
“喂喂,别死啊,你记住没,我叫郑佑辉,我叫郑佑辉!”
……
一处不知名的空间内,突然收到微弱的神识传讯,过了半饷,一个愤怒的声音忽然响起:“郑佑辉,你欺人太甚,甘柳二先锋,去兴州府城……”
此时,在兴州府城,层台累榭、丹楹刻桷的郑家老宅内,一个神情冷峻的青年正在练枪。
忽然,他打了一个冷战,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现没什么异常,青年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练枪。
……
长夜未明,黑暗笼罩着来苏山边缘这处无名山头,十几个衙役打扮的人,悄无声息的埋伏在山神庙四周。
为的是定州肃靖司候补铜章捕头刘三荣。
“叔父,一会怎么办?”
刘三荣躲在一处大石头后面,神情有些不自然,悄悄问身边一个蒙面老者。
“和你说了多少遍,这趟出来不准叫我叔父。”老者低声责骂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一会冲进去,我负责解决向开山,孙小疤他们拖住其他山匪,等我回援就可以了”
看着自己大哥留下的唯一子嗣,老者不放心的又叮嘱道:“你记得跟在我后面,回去有人问就说是你单独击杀向开山。”
“这伙山匪可……可都……都是杀人不……不眨眼,万……万一……”
刘三荣脸色有些白,结结巴巴的说道。
老者被他气的抬手想打,又叹了口气,大哥走的早,自己这侄子也被家里宠坏了,武道修为勉强到了洗髓期,但是完全不敢和人动手,一紧张就结巴。
“这次调的都是衙门里的硬手,伤不到你,只要能抓到向开山这伙山匪,就可以把你这个候补去掉。”
刘三荣眼睛亮了起来,自己早就想摘掉这个候补铜章的帽子,到时候看谁还敢瞧不起自己。
老者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再多说什么,这孩子只能慢慢调教了。
天色将明,老者轻轻踢了刘三荣一脚。
“兄……兄弟们,上!”刘三荣一声令下,一众捕快迅包围山神庙。
当先两个捕快一脚踢开山神庙大门,众人迅抢进大殿。
却没有迎来原本以为的激烈搏斗。
初升的阳光穿过破损的屋顶,照亮空荡荡的大殿。
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残肢断臂,还有几堆隐约可以看出人形的碎肉,四周的墙面,仿佛有人拿鲜血当染料一般泼洒的到处都是。
遍地血污间,一缕晨曦照在一个眉眼深邃,棱角分明的少年身上。
众人清晰的看到,他身侧萦绕着一枚枚沾血的眼球,在阳光中化作尘埃,飘散而去。
少年挥手告别,脸上挂着温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