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就这?
齐愿本来已经做好了打关底boss的准备,甚至已经心有预感说不得这个boss就攻高血厚还分十八个阶段,每个阶段都能一巴掌送自己上天呢,结果你告诉我就这?
终于再又一次齐愿把自己新长出的手又一次剁掉之后,那嵌合体终于也是皱了皱眉头。
“没用的,都——”
他还没说完,漆黑斧刃便已横斩,径直在嵌合体那本就破碎的脸颊再添了一道大口子。
黑血飞溅,也堵住了嵌合体没说完的话语。
“少他妈废话,给爷爬!”
你伴随着齐的话语,斧刃在他手中飞快变换,斩,切,刺,撩!
朴素至极的招式在齐愿手中飞快转动,在嵌合体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血口。
但很快他就现了端倪。
漆黑的液体自嵌合体身上的伤口中滴落,而伤口却又在那血液的作用下飞愈合。
就像是在打一滩怎么也打不死的软泥怪。
而那不断长出却又被齐愿不断斩断的肢体落地,皆尽化作扭曲怪异的模样,甚至仅是一滴血,也能在梦境的作用下不断膨胀形成巨物。
很快这本来被火山清理干净的房间里再次变得拥挤。
齐愿感觉到了不对,但并不是那撒豆成兵一般的生产异种的方式,虽然也依旧凶险,但这显然不是本质。
让齐愿感到不对劲的是那嵌合体本身。
每一次齐愿的斧刃劈斩给那嵌合体带来沉重伤势,齐愿都能感到有微弱的,灵能流转,他的那一双破妄的眼眸也能捕捉到有某种阴影凭依到那嵌合体身上。
最初还以为是错觉,但无数次‘错觉’叠加,便形成了怎么也忽视不了的黑点。
终于在齐愿又一次将嵌合体的头颅斩落,而那嵌合体却操着新长出来的两只手将飞出头颅接下再次放于肩头之后,齐愿反手斩碎异种扑击上来的异种,后退!
自远处观察那诡异的嵌合体。
而那嵌合体只是依旧平静,“现……了吗?”
新长出的舌头音还不太利索,但意思已经清晰传递了出来。
而齐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错不了,每一次受伤,都会有一抹阴影灌入嵌合体的体内,而阴影的来源……
齐愿抬头,只是那漆黑的渊薮,以及那足以遮盖天穹的漆黑羽翼。
一瞬,仿佛察觉到了有人的窥探,那无尽的原暗背后,一阵波动起伏,像是某个庞大的意志向这里投来瞥视,但是瞬间便又兴致缺缺般移开视线。
只是一瞬的波动便已经刺痛了齐愿的眼睛,他低头,眼角有血泪滴下。
但他没有再以这些东西,只是眼中再次散青焰,仔细端详着那远处的嵌合体,终于察觉出了那隐藏于现实之下的东西。
阴影,庞大的阴影盘汇聚在嵌合体脚下,影子一路延伸,没入天花板之后那无尽的原暗之中。
于是齐愿恍然,紧接着震惊,“你跟上面那玩意是连在一起的?”
当真相被揭穿,那阴影便陡然扩大,像是再没必要隐藏了那样,阴影顿时化作粘稠的黑夜血液,没入那嵌合体的躯壳当中,而周围的无数异种也在此刻变得躁动。
那嵌合体沐浴在这黑色洪流当中,语气十足狂热,因为这就是‘信使’这种生物自诞生之初只被唯一允许的感情。
“看吧,这便是牧者的力量,上主的恩赐!”他神情激荡,像是正在蒙受神恩。
来自于牧者摩尔甫斯的力量加诸他身,让他的身形又膨胀了几分,变作了一个小巨人。他冷眼看着齐愿“你在踏入这里是时候就已经没有机会了,牧者的蜕变正在进行,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停下来的。”
他庄严地宣告“你已经来迟了。”
齐愿沉默,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先你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我来这不是要阻止什么劳什子的牧者,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