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愿顿时翻了个白眼。
他现在离祭场中央起码还有一百多米,现在又混在人群之中,别说听声音,就是想看到人都得费一番功夫。
“别废话,盯紧就行,这边有人会读唇语!”白羽涅皱眉强调。
“这么厉害!”齐愿惊叹。
然后就听到了庄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早年间确实学过一点。”
“行吧,那我盯紧点。”
接着齐愿就将全部的注意力投向了祭场中央。
一会过后,齐愿觉得自己眼睛都有些干了,不禁开口问:“他们说什么呢?”
“额,不,不太清楚。”吭哧了半天之后,庄生只能给出这么个回答。
一瞬间,剧场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庄生。
啥玩意?
齐愿目瞪口呆。
白羽涅也皱眉:“你不是会读唇语吗?”
“这我也没想到,他们的语言我没接触过,而且……”他声音越来越来越小,脸色也越尴尬起来,“鱼人的脸部肌肉好像和人不太一样,嘴唇的动作也不同……”
“……”齐愿。
“……”白羽涅。
得,合着什么有用的也没得出来。
摇了摇头,齐愿继续看向祭场,希望能找到点新现,很快他就觉,那中央的方形祭台,青灰色的石料上面氤氲着几抹绯红,不像是天然形成,更近似于长久接触什么东西而渗入的些许痕迹。
那是……
“是活祭。”就像是洞悉了齐愿的疑问那样,白羽涅在他还没开口之前就给出了回答。
齐愿张了张嘴,然后又老实把嘴给闭上了。
有了白羽涅的解释,几乎不需要什么思考,只是瞬间齐愿便明白了那是什么。
是鲜血!
而且是经年累月的鲜血流溢。
无数祭品的牺牲和哀嚎,最终在那石质的祭台之上留下的挥之不去的红痕,无论如何也难以洗净。
以此来敬献神明!
活祭,这一恐怖的习俗其实在几乎所有的文明展历程中都存在过,不提神州古时的殉葬和祭祀的风气,美洲的阿兹特克文明也可谓是把活祭这一行为给玩出了花,其活人祭祀的传统甚至延续到了16世纪。
知晓不能以现代的道德去看待古代的行为的齐愿明智闭上了嘴。
很快,随着远处那些特殊的鱼人好像商量完了的时候,齐愿陡然间感觉周遭的人群一肃,这一刻,所有的声音都尽皆停下,就连呼吸声都被鱼人守卫深深藏进了肺腑。
就在齐愿疑惑间,便听见了缓缓的脚步声。
那声音如此缓慢,可却仿佛敲在了所有人的心间,让众人的心跳都一阵加,齐愿甚至看见不远处有鱼人承受不住心率的变化干脆双眼一闭直接昏迷了过去。
下一刻,仿佛心有所感,齐愿以及在场的所有鱼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
那是祭场另一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