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了表演节目并得到落实后,我并没有直接返回家中,而是走向了岔路口的另一边。
我沿着一条小路绕过了一个清澈的小池塘,尽管今天的春风相当强烈,但湖面却依然平静如镜,只有偶尔才会泛起阵阵涟漪。我忽然想起了那句古诗“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我想这或许就是它的小小激动吧。
怀着这样的一份心情来到了诺哲哥家门口。
站在门口,好久都不见人影,我只能敲门了。
柳母听到敲门声,开门后看到我,她的脸上显然没有了当初对我的热情,或看可以说是喜爱,其原因之一我也心知肚明,我想她也明白我和诺哲哥之间都有自己的苦衷,最后还是请我到大厅里坐了一会儿。
“颖儿领,请喝茶。”
“伯母,您叫我颖儿就好了,这样不会显得太生疏。”我将茶杯紧紧握在手中。
她坐到一旁说:“我们两个家族本来就有差距,您又是未来的族长继承人,我还是有分寸的,不然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又得说闲话了,诺哲也禁不住,生不生分已不重要了。”
听到往日视我如女儿的柳母,此时却对我说出这般生分的话,确实深深刺痛我的心,我许久没有回应她。
我知道曾经她视我如女儿,甚至早已视我为她未来的儿媳,而现在我不是她未来的儿媳,反而将成为柳卡家族最大死对头格肸家族的儿媳。
我伤害了他的儿子,柳母没将我赶出去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让我进入她们家正厅里坐着喝茶我已经很幸运了。
“哎,颖儿啊。”突然听到那个”熟悉又温馨的称呼,我又开心起来了。
“伯母,我在。”
“我觉得以后你还是少来柳卡家吧。先我不想再让诺哲伤心,其次我们家族之间的矛盾与斗争你都知道,现在你们夸多、卡孟与格肸家族结成姻亲,我们可不敢高攀,所以平日里还是少往来。我们曾经也是那么好,我也不想你夹在柳卡和格肸家族中为难,你那么聪明,我想不必让我细说了吧,别让伯母为难。”
听到这,我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伯母,您是要赶梓颖走吗?”
“不敢。”
“谢谢伯母您还为样颖着想,我也会谨记您说的话,但在此之前,我也有话想说。伤心的人不只诺哲哥一个,被伤害的也不止他一人,我也只是家族利益的。。。。。。我根本没办法做主。”此时我的情绪有些激动,不过我很快控制住了。
“我现在只想治愈我心中的伤痛,不再让悲痛建立在我和诺哲哥之间,我希望他快乐;至于家族,我在其中的地位又有多少,明白人都能看出来。你们柳卡与格肸家族之间的矛盾一直就存在,我无权干涉,也干涉不了,现实如此,我又能怎么办,就因为我答应了狄龙吗?我们两个家族这么多年的情谊就不复存在了?就算我不答应,其实大家心里的有数,结局是注定了的。我一个人反抗拒绝根本无济于事,除非您儿子。。。。。。”我知道伯母心里还是气我答应了狄龙,而不是等着诺哲哥,可我也是有苦说不出,现在说这些想让她知道我已经努力过了。
“够了。”诺哲站在大厅面前大声说道。
他早在那站了好久,直到我要将那心底的话说出来时,他才打断了我。
“诺哲,你不是说要去找妙渺吗?怎么回来了。”柳母显得神色有些慌张。
“阿娘,我手机忘拿了,只是回来拿手机的,但听到客厅里这么热闹,不免好奇就进来了,没想到竟然是梓颖领来了。”
“诺哲。。。。。。”柳母一脸心疼又担忧的看着他。
而我现在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
“我没事,阿娘,我有事想要和梓颖出去谈谈。”说完看了我一眼。
“我们柳卡家族和夸汉家族多少年的情谊了,可谓是难兄难弟了,不会因为梓颖和格肸狄龙的事就产生了矛盾。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柳卡家族是跟那没义气的家族有什么区别。阿娘,我知道您爱我,但这件事情与梓颖没多大关系,以后就不要在埋怨她了,更不要上升到家族关系上,有些话不能乱说的,我们也是孰是孰非的人。”
“阿娘知道,但…”柳母似乎还是替自己的儿子感到不值。
“阿娘,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吧。我和梓颖领还有事要谈。”
安抚好柳母,转身面向我,微微鞠了一躬说:“梓颖领,我为我母亲刚才的话向和你的家族道歉,希望你不要计较。”
他的这一行为令我难以置信。
曾经的他是那么骄傲、自信,做事情都要追求十全十美,不给自己留有犯错的余地,因为自律,不曾向别人道过歉。
柳母也被他这一行为惊到了,感觉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高傲的儿子向我低头道歉,一脸的内疚。
我先是愣了几秒,立刻伸出手双扶起他:“不需要这样,你没必要给我道歉,伯母说我,是因为她爱你,对我也是一种关爱,所以不用道歉。至于家族之间的矛盾,本来就是没有真正的矛盾,何来道歉。你也说了我们是难兄难弟,那么我也希望这不只是一个表面词,而应该赋予它真正的意义,用行动证明,这样情谊更远远胜过了一个道歉。”
他若有所思的说:“是,这次是我们家族没有做好,我保证我们家族会赋予它真正的意义,让我们两个家族越来越好。”
无意间解决了我最为担心的家族问题,心中最大的那个石头也落地了,微笑自然的跑到了脸上:“我很期待。”
他对我微微点头,然后对母亲说到:“阿娘,我还有些公事要和梓颖聊,需要出去一趟,晚饭您就不用等我了。”
“去吧,有什么事,说开了也好,你也不用这么煎熬,阿娘也不必那么担心。”柳母明白诺哲哥不是要和我谈公事,而是私事,知道这是早晚躲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