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徐盛婴说完,突然反应过来。
“说起来,这位明光侯,也姓季啊!莫非……”
徐盛婴看向季如光,季如光却只是笑着摇头:“祖上并无人封侯拜相,应该只是巧合。”
“哎?!对啊,我在并州的时候也听过这位侯爷,据说,他十七岁的时候就只身夜闯匈奴营帐,收复了并州以北的关渡山口。放回了当年被匈奴王庭掳去的七万飘沙人!”
雷敬也兴奋的插话,原来这位明光侯季将军的名号,也在并州军中,一直流传。
“我刚来净尘司,听说季头姓季,也是第一个想起了他!就是差了辈儿,哈哈哈哈!”
“据说,这位季将军,那真是天生的战神,十四岁入行伍后,无一败绩,挽弓能射天边月,扬鞭可阻十万兵,要不是玉璧遭了大祸,指不定得多厉害!”
徐盛婴感慨着,仿佛对那位明光侯有着无尽的崇敬。
“如此英雄豪杰,怎么连名字也没留下?”
符寿安知道封侯拜相的明光侯就是季如光,可她还是想知道,跨越了时光,当年风华正茂的季将军,在别人口中,是什么样子。
“公主有所不知,八十年前玉璧遭了夜狰之祸,沦为一片死地,后来三年,连中原也被翻了个底朝天,那些资料早已经散逸,只剩下百姓的口口相传,所以这等英雄豪杰,连名字也没留下。
而且当年要不是我祖爷爷一直寄养在中原他的外祖家,只怕我们徐家,也跟着玉璧,一同全完了!哪里还有眼下这么潇洒倜傥的徐小爷?”
徐盛婴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嚣张而俏皮的表情,引得旁边的人都忍俊不禁。
正在此时,照壁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雷敬赶忙上前帮着分开人群,这才有两个人挤进来,手上各抱着一个大坛子,酒香中有股别样的草药气息。
竟是迟来的莫空和莫迦。
这一段日子,季如光和符寿安从墓中出来,便忙着史家的事情,已经许久没见过莫空兄妹二人。
但季如光却听说,莫空下了墓,除了拿到了史家从他手里抢去的那批药材,还有不少旁的收获。
由于永宁城大半的达官显贵都受过他的医术恩惠,史家一倒,竟有不少人上赶着还将那些从史家大宅里查抄来的珍稀灵药,也送到他那儿去了。
莫空有了新药,接连推出了不少疑难杂症的药方,制药诊病忙得不亦乐乎。
鲜花着锦的,一时之间又在京城出了不少风头。
每日都是春风得意。
今日上门,更是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宽袍,缂丝的领口和腰封,腰间还悬一串白玉组佩,一抬步便叮咚作响,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哎呦圣手!怎么能让您抱这个?!”
雷敬正要主动接过酒坛,却被莫空打了手。
“本公子亲手酿的酒,不许你那毛爪子碰。”
莫空摇曳生姿的荡进门,两只硕大的袖子恨不得迎风飞起来,若非他那张俊逸无比的脸、修长的身形,常人根本无法驾驭这件衣服。
到了符寿安面前,莫空双手高高举起,夸张的往前一送,行了个颇具古风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