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脑海中所有的违和和线索都在这一句话中串成一线,产生了新的猜测。
如果对方的异能能够对他起效,一切都能说得通。
为什么会认为没有问题却又觉得违和?
因为他习惯推测出最大可能性的思维模式欺骗了自己的大脑与感官,而潜意识却因为这份过于平平无奇和轻易得来的答案在怀疑。
这就是两种极为矛盾感觉的产生缘由。
唯一的问题是——如果真的一切都如他所想,为什么第一次去对方家时,会有那么多奇怪的地方出现?
无论是如同下雨一般的潮湿,还是没有交电费的黑暗,甚至就连挂在墙壁上的画都与对方话语中不同的出入。
青木言整个人都极具矛盾与违和。
“太宰君?”
森鸥外喊了一声在他面前突然走神的少年。
后者回过神抬起眼眸,“什么事?森先生?”
“如果遇见了难题,也是可以跟我讨论的哦。”森鸥外十指交叉重新搁在下巴处,以一种熟稔的语气说道:“毕竟,太宰君还很年轻,偶尔像我诉说一下烦恼,我也会耐心倾听的,包括中也君也是,你们都是我最为重要的部下。”
太宰治脸上浮现出反胃的表情,“不要说这种让人作呕的话啊,森先生。”
“真是过分呢,太宰君,看来你更想自己去探究答案。”森鸥外被拒绝也不失望,而是以某种惆怅又遗憾的语气说:“是迟来的叛逆期吗?太宰君已经不再对我敞开心扉了呢。”
“……森先生,我先离开了,我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
太宰治单手捂着嘴,扭曲的表情像是在硬生生忍耐什么生理冲动一样,匆匆地欠身离去。
森鸥外目送对方离开,目光收回落在房间里另一个少年身上,“那么,中也君,最后拍下那幅画的人是哪方人员?”
“是法国的一个做古董生意的商人。”中原中也从怀里拿出一份报告放在森鸥外桌面,“称这么浪漫的画无论能不能变成世界都具有收藏的价值。”
调查报告里显示这就是个普通商人,最后这幅画的成交价是五百万,在不知道这幅画异能真假时就能为了浪漫就能一掷千金该说不愧是法国人吗?
“法国做古董生意的商人啊……”森鸥外意味不明地重复一声,像是在单纯感叹那样,“一口气就能拿出五百万去买幅画,这年头做领甚至都不如商人吗?”
中原中也闻言抬起头,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炽热和忠诚,“别这么说,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展,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够带领港口mafia走向高处。”
森鸥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目光看着手中文件上的情报,又是法国人吗……
是巧合?
还是真的有备而来,在傲慢猖獗地出宣告呢?
那么——再稍微试探一下吧。
“对了,中也君。”森鸥外像是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