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照,拿照片要等十天的时间。
夏涓涓让每张照片都洗三张,到时候家里一套,用玻璃相框挂在墙上,给厉战寄去一套,她在空间里再放一套备份的。
不过,底片也要好好保存着,想洗的时候,还可以重新洗照片出来。
这个年代,拍照还是稀罕事,一张照片要抵吃商品粮的工人一两天的工资了,差不多要两块一张,另外,多洗一张的话,加收两毛钱。
国营照相馆也没有量大从优的说法,所以这一通下来,拍了六张,就是十二块,每张分别多洗了两张,就是四毛乘以六,要两块四,合起来要十四块四了!
夏涓涓知道林玉茹肯定要心疼钱,就背着林玉茹把钱付了,跟林玉茹说一共也就花了五块钱。
一家老小离开了照相馆,就去国营饭馆里吃饭。
林玉茹一个乡下村妇,虽说夏涓涓在县城待产的时候,在这边住了两个月,但到国营饭店来吃饭,却也还是第一次,就有些心疼钱,偷偷地问夏涓涓:“涓儿,咱们这么老些人,一顿饭别的不说,就算光吃面,那也要不少钱了吧?刚刚照片都花了五块了,要不还是坐牛车回村里再吃吧?”
夏涓涓笑道:“妈,你别操心钱的事儿了。有我和厉战呢,花不了几个。再说了,牛车又慢,从县城到家,总也要一两个小时了,大人禁得住,小崽子们哪里禁得住饿?”
林玉茹听了,也就只得作罢了。
她想起桐花巷里的那出宅子,宽敞敞的,忍不住有些想念:“唉!桐花巷那宅子还的太早了,否则咱们中午过去,就在那里自己做饭吃,可不比在国营饭馆便宜吗?”
桐花巷的宅子钥匙,夏涓涓就带在身上呢,要去当然可以去。
只不过她怕厉战又问起宅子的事儿,她之前告诉林玉茹,说宅子是托厉战的战友帮着租的,所以才便宜,万一被林玉茹说漏了嘴,口径对不上,引起厉战的怀疑,也是个解释不清的事情,就赶紧拉着林玉茹进了饭店,搪塞了过去。
夏涓涓这段时间也有考虑过要不要跟厉战提一提,就说想把桐花巷的房子买下来的话。
但一来,她待产那段时间,还有个由头住县城,现在是完全没有必要在县城置办一处宅子的,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县城倒卖物资吧?而且,她现在还是农村户口,来个县城都要介绍信的,更何况是买出宅子两头跑呢?根本就不现实。
二来,就算厉战什么都不问就同意了,买房子的钱从哪里来?还不是得他想办法?反而是给他压力。
要么……就将自己有空间和无限物资,以及这宅子自己早就买下了的事情,全都对厉战和盘托出。
其实,想一想,她和厉战已经连孩子都生了,自己心里也有了要和厉战过一辈子的意思的,但真的要把空间的事和厉战坦白出去,她又迟迟下不了决心。
因此,还是决定先暂时瞒着吧。
进了饭店,厉战第一个就问有没有鲫鱼豆腐汤,害得正在喝水的夏涓涓差点没呛到。
服务员说有,就先要了这个,另外又要了四喜丸子,京酱肉丝,糖醋排骨,烙饼和小米粥。
很快菜就上齐了,小文小武和贝贝就最喜欢吃糖醋排骨,一个个吃得嘴上都是油。
仨更小的看到一桌子人都在吃东西,都好奇地看着,然后也急得不行地伸出小手要要,不过不给也不哭,毕竟还没到吃辅食的时候,就是好奇占了大部分,什么都想往嘴里送,要尝尝味道。
厉战夏涓涓和林玉茹轮流两个人抱着仨小崽子,让另外一个腾出空来吃东西,然后再换,一顿饭吃得……也是挺辛苦。
吃过了饭,一家人才算是要打道回府。
路上,看到国营副食店在卖糖炒栗子,厉战就把牛车停了下来,让夏涓涓她们等一会儿。
说完,就过去国营副食店那边,去买了两斤糖炒栗子,用旧报纸包了两包,拿了回来。
夏涓涓接过去一看,想起自己昨个在山上栗子树下找栗子的时候,厉战都看在眼里了,估计是猜到她想吃,这才特意停车去买的,心里就不禁甜甜的,然而嘴上说的确实埋怨的话:“栗子咱们山上就能自己拾到,家里自己也能炒,你就会乱花钱!”
厉战笑了笑,也不反驳,道:“今年不是没拾到吗?等明年秋天上山拾点,再自己炒罢。你趁热尝尝,甜不甜。”
林玉茹本来也想着栗子村里山上都能拾到,还买人家店里卖的太浪费钱了,不过刚要开口,话就被夏涓涓给先说了。
林玉茹一听,她闺女这时埋怨姑爷呢!这可不是寒了人家厉战的一片心?
于是也顾不上心疼钱了,赶紧说道:“涓儿,厉战还不是想着你和孩子们才买的?你埋怨他干啥?咱家里虽说能拾到,但肯定炒的没有人家店里炒的好吃的,花钱买也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