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说道:“妈,你和爸回到京市后,就还是跟我们一起住。我们现在住一个三进的大四合院,地方大,房间也够的,到时候一家人也好有个照应。”
容振邦和沈晚雪在京市原本是有住处的,只不过现在政策还没下来,因此,还没有物归原主,如果回去的话,现在是只有下乡之前的一间小黑屋可以住的。
容振邦和沈晚雪还有些犹豫,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不太想给儿子和儿媳添麻烦。
厉战接着说道:“爸,妈,你们别嫌麻烦我们。我们一家已经失散这么多年,相认后又分离了这么多年,难道好容易团聚了,还要分开吗?你们先跟我们一起住,如果住不习惯,还是想搬出去单独住的话,我和涓涓肯定也不会勉强你们。”
容振邦和沈晚雪怎么可能不想跟自己的儿子住?
他们孤寂了二三十年,一直是两人相互扶持着,每时每刻都盼望着和儿子团聚。
现在,儿子儿媳,还有六个懂事的孙子孙女,热热闹闹,环绕膝下,这才是天伦之乐啊。
沈晚雪点了点头,道:“嗳!那我和你爸就直接住过去。”
夏涓涓笑道:“妈,这就对了。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师傅估计冬天也能回城呢。我寻思着,到时候也接到咱们院子里住,这样的话,彼此都有个照应。我还能继续跟着学中医。”
沈晚雪听了,想起那些在清水村的日子,点了点头,道:“唉。老杨也是,也没给妻子孩子的,那些远房的侄子侄女也早就断了关系了,能把他接过来一起住,也好一些。”
一行人乘坐火车,一路上,厉战和夏涓涓把两人的近况跟沈晚雪和容振邦说了说。
沈晚雪听说厉战在上军校,夏涓涓也考上了京大,心里一阵震惊和欣慰。
“你们都是上进的好孩子!”
第二天上午,到达京市。
回到四合院,孩子们因为去上学了,都不在家,只有夏双山和林玉茹,还有狼崽在。
狼崽是第一次见到容振邦和沈晚雪,因此很负责任地叫了几声。
不过,被夏涓涓喊住之后,就温顺地不再叫了。
沈晚雪吓了一跳,见狼崽没有恶意之后,才笑着问道:“这狗倒是很威风,像狼一样。”
夏涓涓笑道:“巧了,名字就是叫狼崽的。”
沈晚雪笑道:“这倒是贴切的。”
夏双山和林玉茹多少有些拘谨。
沈晚雪和容振邦再落魄,人家也是知识分子,他们咋和人家比呢?
倒是沈晚雪上来就拉住林玉茹的手,感激地说道:“亲家。以前在清水村的时候,多谢你的照顾。还有这么多年,要不是你和双山大哥的帮衬,这个家里哪里腾挪得开?我这么多年却什么都没做,实在是心中愧疚。”
林玉茹赶紧摇头,道:“唉!我们也没干啥。孩子们都听话,就是做做饭,接送下孩子什么的,算不得什么的。”
沈晚雪摇了摇头,道:“这些怎么能算不得什么呢?要操持一个家,比在外面上班还要辛苦呢!”
大家说着,进屋去坐着又说话。
因为事先知道他们今天能到家,林玉茹一大早就炖上了鸡汤,临近晌午的时候,就开始做起饭来了。
夏涓涓和沈晚雪也都卷起袖子来,去厨房忙了起来。
前一天卤的牛肉,装了一盘,一个青椒炒羊肚,一个粉蒸肉,一个红烧肉,一个水煮鱼,其他诸如炕豆腐,凉调莲藕,芹菜炒猪肝,泡菜炒鸡杂,炝炒青菜等,摆了一大桌。
夏涓涓还从空间里拿了一瓶二锅头出来,让桌上的几个男人喝。
另外,还拿出了不少橙子,榨了果汁,给女眷和小孩子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