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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兵临珀南1（第2页）

到了uoo圣教战争uoo时期仅剩的高等精灵学者们也陆续离开了，精灵白塔自然也失去了维护。现在只有uoo白塔奶奶uoo还居住在上面，据说她也是一位半精灵，现在是罗法大陆上最长寿的人。在上个纪元末就服侍过末代人皇费德林大帝，至今可能已经接近八百岁了。那白塔虽然已经荒废，但并没有完全废弃。因为每年元旦还会有远在东方兰根斯大陆的高等精灵浮空飞艇会靠泊在上面，飞艇会带来远在天边的高等精灵王的问候和礼物，并且还会带走法兰酿造的‘红钻’美酒和回礼。

弗兰西幼年时常会钻到白塔的院内去找uoo白塔奶奶uoo聊天，uoo白塔奶奶uoo就给他讲过很多关于大帝当年的故事。因此他对那段生在七百年前生的历史非常感兴趣，他也想知道日记中记载的是否如奶奶口述的故事那般神奇，毕竟奶奶已经非常老了，看起来如同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同时他也想看看那些历史上记载不详的片段与细节，因此在迪达大使的书房现这本书时第一时间就要求借阅。

这里插一段关于这个世界各个种族大致寿命。世上任何事物都有寿命，没有永恒的生命只有流逝的时间。炎魔作为世界诞生伊始的原生种族，他们寿命虽然未知但也应该会老去，因为他们大多沉睡在地下所以无从考据。精灵作为最早建立高级文明的种族寿命自然可以达到整整一个纪元，当然只有高等精灵可以达到，其他树精灵、木精灵、沙精灵、暗精灵都达不到一个纪元。巨人作为光之上主最早的造物，拥有强大的力量，寿命也能达到好几个世纪。矮人作为世界旧神的造物也拥有过半个纪元的寿命，但他们贪婪好斗，矿难和战争让他们往往活不过三个世纪。

说完这些寿命较长的种族，再说说寿命较短的。人类作为上主最完美的杰作，智力体力寿命和生育力达到了完美的平衡，最多可以享受一个世纪的时光。半人马、鹿妖和萨特（羊头人）以及潘（羊角人）这些最早的低等原生种族，寿命大约比人类略短。哥布林、兽人、鱼人（水眼兽人）这类被诅咒或合成催化出的种族寿命一般都是不过五十年。但半精灵是个例外，人类和精灵是存在生殖隔离的，但是有极其稀少的爱情结晶存留于世，他们继承了精灵的长寿，但没有生育能力。比如白塔奶奶的模样也确实像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奶奶自述自己也已经差不多有八百岁了。

这次得到这本初版《费德林大帝手记》实在是意外之喜。因为在圣教战争期间的两百多年里，第一版可能只印刷了不到万册。但是后来战争期间法兰与圣教联盟之间战战和和了几十次，反复折腾下来政治风向不停摇摆。也因为这样的原因又使得书商们不得不大量回收销毁重印这些书籍，因此有了多次删减修改后又再次印刷的版本。所以如今留存于世的初版《费德林大帝手记》十分少见。没想到的是迪达大使居然私人收藏了这么一本初版。

弗兰西之前已经看了很多，今日得闲正好掏出来继续翻看。弗兰西细长的手指翻起书页间的绳结书签，弗兰西的思绪马上就随着这书中的内容回到了七百年前……

……………………………

帝国纪年年秋某日：昨晚西线前线再次传来坏消息，兽人已经突破了我们在帝国境内的第二道防线，它们太快了，大主教说这是末世的浩劫。六个月前强大的萨萨帝国已经在他们的屠刀之下灰飞烟灭了。这个与我国斗争了几个世纪的强大帝国居然这么快就陷落了，可以说是瞬间毁灭。他们的百姓流离失所，要么被兽人抓做奴隶，要么沦为难民。战报上说萨萨帝国几十万大军被十几倍的兽人瞬间湮灭，谁能想到曾经能与我们争雄百年的对手居然这么快的就倒下了。

如今自我执政以来这十余载内阁各部励精图治，我尼尔兰帝国刚刚有所起色，根本就经不起这浩海一般的敌人攻击。昨晚我照会了我的三军统帅，命令他将帝国所有的军队调回皇都，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在守住皇都。士兵们的意志已经非常动摇了，民众们也想要逃散。我和太子都不能离开这里，这是唯一能够稳定军心民心的办法。只有我们守住皇都胜利才有希望，如果逃散那就被各个击破，我们的命运也会步萨萨帝国的后尘。

帝国元老院中有人还再提议皇室可以先行撤退，这确实是个法子，但是我们逃到哪里去？我们身边的百姓怎么办？如果皇室逃了留下他的百姓给兽人送死，那还怎么配做百姓的皇帝？如果我亲爱的维多利亚皇后要是还在就好了，她是个睿智的女人，她一定会给我更好的答案……

弗兰西翻了一页又读到……………………

帝国纪年年冬某日：兽人已经攻到了皇都城下，这几日我已经命令骑兵们尽快疏散了一部分市民，但是市民太多了已经来不及了。一切来的太快了，现在城里大半的居民还没有疏散，骑兵将领龙德告诉我有上百万人都来不及撤退。而先前送走的民众据说目前已经抵达了北部山区，希望他们能一番风顺为帝国保存下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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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在城楼上亲眼看到最后一批叫嚷着出城的百姓，冲破了士兵的阻拦逃到城外，但他们只逃出了不到两法里远就被红皮肤的兽人狼骑们追上，几千人的逃难队伍瞬间被几万狼骑淹没。我派出了皇家狮鹫队长查尔顿驱赶狼群，但根本无济于事。

等那些狼骑们狂叫着经过后烟尘散去，那几千逃难的可怜人连完整的骨头都没有剩下，一地血泊和残肢碎片。这些可恶的狼骑们还沿着城墙寻找这更多被害者，即使萨尔爵士率领的弓箭手不停从城墙上攻击他们，城墙外的村庄还是被他们一路摧毁殆尽。最后守城的军官只得关闭了所有城门……

又翻过一页……………………

帝国纪年年年末：围城已经有半个月了，外面的兽人越来越多。把偌大的皇都围了整整三层！西面南面的兽人营寨更是联成了海洋一般铺到了天边！书记官们统计了这些兽人营帐，目之所及的兽人可能过了千万，更远和看不到的地方一定过了这个数字。

前来勤王的军队现在基本上都是以卵击石，南方的诸侯国组织了十万大军，还没有靠近皇城就被几十倍的兽人包围全歼了。消息传来全城震惊，整个城市弥漫着失败的气息。敌人太多了，多得连战场都挤不下了已经。现在皇都外围漫山遍野的覆盖着兽人，就好像被蚁群爬满的骨头。

前些日子半岛上又搜罗了几万军队，准备由美迪奇伯爵率领勤王。但我已经命令他们不要再救援了，守住自己的家园吧。做好最后的准备，为我们尼尔兰人留下些延续的种子。至于我？我当然要守护着皇都的每一个百姓直到我流干最后一滴鲜血……

………………………

“嘟！”午饭的号声响起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阳光此时已经非常炽热了，晒得树荫下的阳棚也一样酷热难耐，好在这里靠近海边，不时有海风吹来才使得温度不致于使人中暑。弗兰西坐起身，边上的侍从立刻端来了干果、囊饼、黑面包、乳酪、腌肉还有茶饮和凯瑞汤，这是刚刚那些侍从们生火煮的。弗兰西并没有什么胃口没有喝汤吃饼，他让侍从端下去分吃了。自己只从干果盒里拿了个柿饼，然后摆了摆手示意把这些干果也分给侍从们。

弗兰西一直这样，总是与士兵们同吃喝并没有什么王子的架子。自己特供的一些好东西总是会分给身边的侍从或卫队，就算是一些国宴上的高级食材也是一样。弗兰西拿起柿饼一边看书一边往嘴里送。咬了一口慢慢嚼了起来，但是这柿饼又干又硬口感极差。

“这柿饼为什么这么干？”弗兰西突然问。

一旁听差的侍从连忙跑了上前，弗兰西又问了一遍，侍从这才听清楚：“呃抱歉王子殿下，我们，我们从阿卡运的干果和补给已经两个月没有新货了。这已经是我们这里能拿到的最好的了”。侍从怯生生的回答。

“什么？为什么这条运输线会断？”弗兰西问道，他很清楚一般凯瑟琳堡的果蔬补给都来自陆桥东侧的瑞比洼地。主要的粮食和大宗商品现在是在阿卡港换浅水驳船直接从淤泥港直接上岸。而阿卡现在走陆路过来的都是从当地采办的东西。

凯堡现在驻扎了两万左右的人类士兵和上万的兽人战俘，以及现在聚集在这里从事修缮和经商的石匠民夫商人，总数加起来不下五万人，这些全都是要吃饭的嘴。之前陆桥之战半年多的围困又挖空了凯瑟琳堡的粮窖。所以弗兰西的运河开工之后，在自由城运作后勤的艾依德先生就从罗西克半岛和南方的占西地区采购了大批的谷物，分批每周都经阿卡转运淤泥港上岸运往凯堡。经过肯先生几个月的筹划和配给使用，凯堡的粮食已经基本恢复到了战前六成的水平。

现在走陆路运输的主要是给战俘制作富富和褐面包的木薯和麦麸，还有为补充凯堡驻军的干果。这类产品都是从新月谷下游一带的地区采购的，因此在本地直接就可以装车上路。运木薯和麦麸可以理解，为什么军队要补偿干果？是因为凯堡处于陆桥中心区，这里的土地都是裸露的海床十分荒芜的。不论是粮食谷物还是蔬菜水果，这里都无法种植。士兵们驻守在这里，如果只吃主食很快就会患病，很容易营养不良得病影响战斗力。所以他们也需要像水手一样吃酸黄瓜和腌菜来补充营养。陆桥地区腌菜之类的不好找但干果确是特产，经过几百年各国驻军现本地的干果可以完美代替腌菜，因此陆桥地区的圣教世界驻军都用干果替换了酸黄瓜腌菜的配给。

“是的，殿下。入夏以来来自阿卡那条补给线已经断了两批了，是盘踞在珀南高地的尤里侯爵的人干的。现在只有来自瑞比的一条补给线，运输的是新鲜蔬果。干果和木薯什么的……军需官也没有办法，只能削减了战俘的口粮。我认识一个看押的弟兄说这些战俘现在非常的躁动”副官福莱上前接着说道。

“什么！还有这些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向我汇报？”弗兰西明显有些生气。

“这是前两周生的事情，您前些日子一直都在参加石中城的战斗。所以是汉斯将军在处理，汉斯将军在第一批补给被扣之后就已经致信给了珀南的尤根侯爵，但是没有收到回复。上上周第二批被扣汉斯将军已经亲自去珀南处理此事了，一周已经过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侍从马上回答。

“一周？？现在还没有回来？”弗兰西明显感觉事情不对，珀南离这里只有一天路程，就算是押运车队三天也能够打个来回了。

“立即回堡！”弗兰西马上下了命令。福莱马上点头行礼，转身吹了个口哨。其余侍从就迅开始收拾行李，浇灭篝火开始忙碌备马。不一会一行人就收拾好了东西往凯瑟琳堡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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