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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禁忌游戏(第1页)

第二天天还未亮,弗勒格独自带着副官方东乘马车离开了艾依德公馆,他们会去往港口区那里有皇家快船等着送他们回巴斯顿。清晨,海上飘来的薄雾笼罩在自由城的建筑之间。艾依德公馆顶楼套房的窗子里,伯恩斯小姐穿着纱织睡袍立在窗前,痴痴望着远去的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突然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两颊落在了胸前的衣襟之上。她用双手环绕住自己,用力的抱住自己越抱越紧。仿佛是在幻想抱住弗勒格留在她肌肤上的温存一样。她颤抖着蹲了下去,斜倚在窗台下一声不吭的默默哭泣。

伯恩斯小姐目送弗勒格离去

她知道:她失去了他。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巴斯顿动乱的那段时间,又是他为她提供了庇护,最后甚至拯救了她的家族,并把她父亲扶上了巴国的权力之巅。从那之后,她对他的爱已经不再是恋人对恋人的爱了,而变成了仆人对主人的爱。这种爱是一种完全无私,完全匍匐的爱。他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主宰,是她世界的太阳,是她天上的神王。

她愿意陪他玩任何禁忌的游戏,她愿意和任何女伴分享他的夜晚。只要能博得他的欢心,她愿意去做任何事情,付出任何代价,而不需要任何的回报。只要他开心,那便是她最大的满足,只要他对她满意的一笑,就是对她最大的奖赏。她和他在一起,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可以登上法兰王后的宝座,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给予她任何的地位。她只是爱他。,她也从来不在乎外人对她的诋毁,更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她不在乎任何事情,只要能和他一起,每天看到他靠近他,享受他的抚慰与爱情她就能够满足。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可以一辈子就这么伴在他身边,一辈子做他的情妇甚至是宠物她都愿意。她甚至幻想过如果年老色衰,她就去当他的仆人,给他打理房间收拾床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每天看到他,她的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因为他早已不只是他的爱人而是她的主人,她不能没有他。她想要现在的一切都永恒下去,一切都不要改变,直到…她知道了阿伊莎这个女人。

阿伊莎那黑色的纱袍就好像她生命中的乌云一样,遮住了她的天空黯淡了她的世界。她从主人的眼神中能感受到那个黑衣女人的存在,她感受得到那个女人对主人无比吸引力。她虽然愿意与任何女人分享主人的爱,可她知道阿伊莎不一样。阿伊莎会侵蚀所有主人的爱,会把他永远的从自己身边夺走。但她却从来都不敢在主人的面前表露出对那个黑衣女人的厌恶,她生怕这样会加剧主人对那个女人的迷恋。她不止一次的躲起来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祈求圣母不要让那个异教女人把他从自己的生命中夺走,可她却从主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每当那黑衣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弗勒格的眼中。伯恩斯小姐都感受到了主人从来不曾有过的爱欲。所以她知道自己必然会输掉弗勒格。于是她想要妥协,她愿意和那个黑衣女人一起分享主人的爱,她甚至可以做主人和那黑衣女人的仆人,只要弗勒格愿意她就甘愿这样做。可是,今天她知道还是失去了他,虽然弗勒格并没有完全抛弃她。但她知道,那个女人已经夺去了弗勒格所有的爱。她终究还是会失去他的,而现在主人把她独自留在了自由城,就是这一切的开始。

自由城的晨雾散去,阳光照亮了这座庞大繁华的城市。视角从这里往北两千法里,此时北方旧都废墟前线也迎来了黎明,一夜奋战的联军将士们终于盼到了新一天的日出。入夏后攻入旧都废墟以来,他们便陷入了苦战。白天要面对成群结队的骷髅兵和萨特的攻击,晚上则是恶魔、小鬼和各自怪力乱神的偷袭。相比白天的正面攻击,晚上的偷袭更加可怕。尤其是恶魔仆从那强大的战力令人恐惧,而地狱犬的咆哮则令人胆寒。

战士们往往是白天辛辛苦苦打下一片废墟,晚上就会被从地下冲出来的邪物们夺回。有时候甚至还会有小妖们簇拥着巨大的恶魔碾压过他们的防线,这个时候只能由战斗修女使用圣光药水加持的武器才能消灭他们。最令士兵们无法接受的是:晚上丧命的队友如果不及时处理,便会在第二天变成僵尸加入到骷髅兵的队伍之中。这样士兵们就不得不与这些昔日的伙伴们厮杀。要知道,这种破坏尸体的行为在罗西克北方的风俗来看,是对死者极为不尊敬的行为。可士兵们却要违心的处理掉同伴们的尸体。

入夏以来,拥有五万之众的庞大联军,在旧都不仅寸步难行反而伤亡巨大。他们现在已经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泥潭,虽然损失重大但战线却距离要摧毁的‘邪塔’始终那么遥远。联军无论如何进攻,都无法接近邪塔所在的区域。为了保住白天夺取的区域,无奈联军只好垒砌了胸墙挖了壕沟和陷坑。但即使这样依旧无法保证依托这些工事能在晚上守住阵线,今天的旧都战场与去年的战斗一样又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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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前线传来消息:法兰皇家骑士团大团长,法兰元帅安德鲁正式辞去了此次北伐旧都的联军总司令的头衔。联军总司令的职务暂时空缺,由前线督战的教皇特使红衣枢机大主教索达诺暂代。其实联军突破恐怖丘渡过绝望海之后,联军前线一直是来自神圣王国的瓦伦汀元帅指挥。起初瓦帅的诡谲狡诈的指挥风格非常有效,使得联军迅占领了旧都的前沿阵地。可是之后敌人的反扑和洪水,接二连三的打断了绝望海上的后勤补给。瓦帅手头缺乏有力的突击力量,导致错过了最佳的战机,这样一来战争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僵持。

可不论如何,安德鲁退出后瓦帅仍然是联军中目前威望最高、能力最强,且对前线最为了解的将领。所以不论如何继任的联军总司令都应该是瓦帅莫属。可是神奇的事情生了,安德鲁辞去总司令后教廷却迟迟没有组织推选新的联军总司令。很快事情就朝着诡异的方向展了,先是前线的人数最多的北罗军贵族们联名抗议瓦帅分配任务不公,然后就是查塔姆的河上佣兵突然哗变要增加酬劳,最后是‘罗林教案军事总指挥’北罗大公的伊登世子荣归前线。

这样的政治信号就非常明显了,这不明摆着是要把一无是处的伊登世子捧上联军总司令的位置么?这样等到北方大捷伊登非但能正式得到一个爵位,甚至被许诺封圣都有可能。当然瓦帅也看得出这些猫腻,很快瓦帅宣布他和神圣王国维尔巴赫王族的灰狗军要例行轮换,随后就带着灰狗军也撤回了卡拉。前线联军再次陷入了群龙无的境地。

其实联军总司令这种虚衔名大于实,更多的还是政治博弈的表达。比如之前的‘陆桥之战‘,早期不论是卡西迪亚斯元帅还是卡尔德隆亲王,联军总司令的头衔一直是在神圣王国内部流动。可是‘淤泥港之役’后神圣王国军队面对兽人大军明显力不从心,因此在‘凯堡之役’弗兰西力挽狂澜之后到现在,陆桥联军总司令的头衔也一直都在法兰将领头上。

而本次北伐旧都也是如此,起初北伐联军根本就没有设置联军总司令,甚至教廷还与法兰有嫌隙。后来‘碎骨原之役’法兰军居然面对由大魔统帅的邪教大军能够逆风翻盘取得大胜!这下连教廷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法兰军的实力,所以联军总司令的头衔自然就落在了安德鲁大团长的头上。北伐军也顺利的拿下了后来北方的大片失地抵达恐怖丘下。可是后来‘恐怖丘之役’后法兰军就退居了二线,渡过绝望海之后主力更是退出了战斗,因此安德鲁辞去总司令也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等这回再次任命联军总司令时就成了一门学问。先法兰将领肯定都退出了竞争,前线也没有足够威望的人可以胜任;其次其他联军将领也是一样,要么威望不够,要么出兵人数太少;最后说说为什么不是瓦帅。瓦伦汀元帅虽说来自神圣王国,但并非嫡系。神圣王国虽然是罗西克强,但圣教战争后三大王族分治严重削弱了实力。后来‘陆桥之战’又把这种外强中干的情况暴露无遗,自然地位在罗西克诸国心目中的地位有所下降。本次出兵旧都,神圣王国并没有出动中央的黄衣军团,而是让北方的维尔巴赫王族代表王国出兵。而且此次出动的维尔巴赫‘灰狗军’不仅兵力不多还非嫡系,因此选神圣王国将领作为总司令肯定难以服众。

另一方面就更是阴暗了,说到神圣王国内部的权力斗争,法兰内部比起来都叫‘精诚团结’。神圣王国三大王族在自家领地几乎就是各自为政,两个旁支王族:北方山地的维尔巴赫和南方滨海的沙恩施陶芬,对中央的霍亨海姆王族简直是深恶痛绝,属于‘遇事不上前出事看热闹’的心态。因此三方也基本上都是各自为战,比如上一次‘陆桥之战’神圣王国就是出动的中央直属的‘护国军’也称‘黄衣军’,四个主力军团被兽人在淤泥港一役中抄了后路,最终被围堵进了凯堡导致颜面大失。而其余两支旁系王族却一个劲的看笑话,根本就没有支持的意思。

其实坦白讲当时卡西迪亚斯元帅指挥的并不差,仅仅带了四个不满员的黄衣军团两万余人,面对兽人十万雄兵还能够全身而退实属不易。但这还是被跟随监军的维尔巴赫王族的卡尔德隆亲王抓住把柄,最终给挤走了。由于上次神圣王国中央的黄衣军元气大伤,所以本次出征旧都神圣王国中央压根就没打算出兵,只是把这次出兵的重任交给了北方的维尔巴赫王族。这也是为什么本次出征旧都的神圣王国军队,不是黄衣军而是维尔巴赫家的灰狗军的原因。

再说瓦伦汀元帅个人当不了总司令的原因,瓦帅出身不像卡西迪亚斯元帅这些中央军军官们那般出身高贵,而是出身非常低贱。瓦帅早年是山贼出身,父母大概是阿拉贡本地山民,身上还有可能拥有塞述或者黑森人的血统。青年时被诏安加入了当地维尔巴赫家族的灰狗军,一开始只是个养马跑腿的杂役小兵,但由于熟悉阿拉贡地区环境自身又肯上进,逐步在战斗中成长为了灰狗军中的一名下级军官,并且娶到了本村一起长大姑娘建立了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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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后来一场瘟疫袭击了阿拉贡,瓦帅的家人和众多阿拉贡山村都没能逃过厄运,就连瓦帅本人也险些被作为死人处理掉。但他还是顽强的战胜了瘟神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但瘟疫在他身上留下了永远的伤疤,耳朵也在被扔进死人坑时被老鼠咬掉,因此瓦帅一直都裹着头巾常被人误以为是塞述密教的教士。正是这次经历彻底改变了瓦伦汀,他从此放弃了一切游离了整个北方寻找强身健体抵抗死亡的方法。期间据说他后来是从野蛮的木精灵那里习得了绝世刀法,以及百毒不侵的灵药。从此变得面容阴郁肤色铁灰,凭着一对双刀成了横行碎塔湾沿岸的大侠。

到了‘阿拉贡宗教战争’时期,也就是法兰黑森教乱时期阿拉贡地区掀起的原住民叛乱。瓦伦汀重新加入神圣王国军队并且获得了重用,曾经指挥过大小十几场战斗。取得过‘绿河之役’的胜利、攻克过被叛教者占领的隐修城、还进驻过沃夫堡。还在与木精灵的遭遇中击杀过强大的‘桦树剑士’(木精灵中被黑魔法桦树汁加持过的双手剑士,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和全身涂满泥浆的诡异外表)。从此瓦伦汀一路高升直到坐上了神圣王国元帅。但也是他曾经当过灰狗军的履历和低贱的出身,导致他在神圣王国朝廷中并不受待见,经常派给他一些最脏最苦的战斗去执行,从没把他当自己人看。

如今虽然他代表神圣王国出征旧都,其实也不受神圣王国中央重视,让他指挥的也是维尔巴赫家族的灰狗军。好在是瓦帅能力过人,即便是指挥这么小的一支部队也打得有声有色。可惜灰狗军人数太少,又得不到神圣王国中央的支持。因此教廷认为得罪他和他领导的灰狗军,也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所以下任总司令的人选迟迟不定,也就是等着瓦帅自己领悟后退出竞争。

瓦帅也算见多识广,北罗各部联名抗议无非就是给他们主子造势,而河上佣兵更是随便给几个钱就能重新认爹。这些把戏无非就是给他施压,做做样子给教廷看,好让伊登世子回来坐上‘联军总司令’的位置。于是瓦帅非常知趣的也退居了二线,让出了位置给教廷和北罗选中的伊登腾地儿。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些贵族子弟中既有弗勒格、弗兰西这样的英雄好汉,也不乏卡尔德隆、伊登这样的酒囊饭袋。政治博弈的基础是要把事业进行下去,而不是仅仅把某人推到高位,如果事情办砸了那么被推上去的人也会摔得更惨。当然这种被推上去的人往往都有不错的心理素质,各顶个的都是脸皮赛过城墙的主儿。比如卡尔德隆亲王,险些搞丢了凯堡回去后还不忘在罗西克各处游览。可惜的是人们从历史上学不会任何经验,这种事情是即使到了今天,也依旧不乏任人唯亲导致所托非人耽误大局的案例。

不过北伐旧都的事情我们还是先要放一放,转回头来再说一说陆桥这边。

弗勒格从自由城出一周后,巴斯顿堡上空一轮浩大的新月低垂在屋檐上。把城中的大新月寺和元老院议事厅照得通亮。大公公馆后院主楼的阳台上,有人‘吱呀呀’推开了阳台门。

“您终于来了,我的情圣殿下。”阳台角落里一个黑纱笼罩的身影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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