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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充实的一天（第2页）

弗兰西有点尴尬，埋怨似的看了看他愧疚的脸。于是问道：“那波吉亚家族呢？他们是什么来头呢？”

艾依德马上说道：“哦～哦～波吉亚家族也是本地了不起的大家族。据说自由城创城前就是本地最早的居民，后来一直在自由城政坛担任要职。几百年间也是几起几落，在圣教战争末期被政敌贝托尼家族打压，居家迁往了阿古什大陆的莱诺港。从此成为了那里的草头王，后来家族连续出了两位枢机大主教，家族强势回归并与贝托尼家达成了表面和解。现在他们基本垄断了占西地区的木材贸易，又凭借莱诺山区生产出了廉价的巴巴斯岛红茶几乎垄断了陆桥和罗西克南方的廉价市场。我们舰队依赖的占西高级木材，基本都是产自莱诺。所以这个家族也十分了不起！”艾依德先生说着竖起了大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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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西有些不解：“这么看其实两家的商业版图交际不多，那为什么他们这么对立？”

艾依德先生给弗兰西解释道：“啊～是这样的，不论是联合舰队、占西公司还是私银联盟或者是莱诺商行，它们早就以及展成了巨无霸。而控制这些巨无霸的家族也是盘根错节，虽然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是内部斗争还是不可避免的。比如现在就是贝托尼家族联合马利诺家族与波吉亚家族和斯特林家族对抗。它们背后也分别还有来自教廷、尤内、克利夫兰、瓦纹、比尔主教领以及神圣王国的势力，所以非常复杂。”

弗兰西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他们好像并不怎能和睦啊，内斗似乎非常严重。所以这就是哥哥成立运河公司的原因吧？想要乱中取利也分一杯羹。”

艾依德连忙夸赞道：“啊，殿下真是聪慧过人！他们竞争内斗的激烈程度完全过了普通商业竞争，因为他们不仅在城邦议会中有权利斗争，也有商业版图的斗争。所以他们之间既有亲属关系，又几乎是世仇。但即使内斗再激烈，但有时候他们也会一致对外排挤外来者。就比如早些年来自巴斯顿的水晶玻璃十分畅销，那些巴斯顿的财团便有意介入占西的谷物和木材市场。结果被他们联合起来几乎逐出了自由城市场。现在自由城的水晶玻璃一半以上都是本地生产的，巴斯顿财团的玻璃以原料方式出口或者直接出口纯碱和石英砂。”

艾依德先生继续给弗兰西解释。艾依德先生这么一说，弗兰西好像确实有印象。他记得弗勒格扶植的一位叫贝斯的大商人好像就是经营石英砂和纯碱的，那人的女儿好像还跟哥哥是姘头，如今已经嫁给了新任巴斯顿大公，坐上了大公夫人的位置。于是弗兰西随口问道：“是巴斯顿国哥特堡的贝斯家族吧？”

艾依德连忙回答：“啊～殿下真是消息灵通。不过现在我法兰强势，我们的运河公司只是操办陆桥事务和旧都战事相关的生意。也并没有染指罗西克和占西的传统贸易，所以他们对我们运河公司还没有形成敌意”。

弗兰西又问：“那个伊森夫人具体怎样？我之前听过一些她的传闻。”弗兰西想起了伯恩斯小姐对他的警告。

艾依德先生摇摇头说道：“这个霍尔伊森的夫人，可要比他丈夫有名多了，她是自由城最受欢迎的社交女王！他们的公馆几乎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她和她丈夫还有她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几乎每天都会参加各种宴会和舞会。其中大的好像叫米雪儿，才十五岁就到处抛头露面。小的叫米丽莎才十二岁，这个倒是见得比较少。不过两个女儿的美貌据说完全不输给她们的母亲，将来长大了肯定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然后他又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声说：““还有据说这个伊森夫人据说魅力惊人，有过五十个情夫和无数位追求者。据说如今的执政官雷昂多贝托尼先生和马利诺家族长三兄弟都和这个伊森夫人有染。”

弗兰西惊奇的看了一眼艾依德先生，他对美艳庄重的伊森夫人颇有好感，不曾想这个美人的私生活居然如此不堪。可他还没张口问就被艾依德先生抢先否认：“哦～！我们法兰撒拉逊人是进不了自由城的贵族社交圈的，顶多是和这些贵夫人的丈夫在生意场上过过手而已。这个伊森夫人的传闻我也只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而已。呵呵呵呵……”

弗兰西皱皱眉头仿佛有些失望，不过他又想问这伊森夫人是不是跟自己哥哥认识。眼看又要张口，艾依德好像是他独自里的蛔虫一样未卜先知再次抢先回答：“啊～！您的哥哥弗勒格殿下近些年来自由城都是微服私访。顶多是过问一下皇家银行旗下的贸易情况。从来没有接触过这里的社交圈，所以我敢向月神誓您的哥哥绝对没有和这个‘社交女王’有半点关系！”

弗兰西这才完全松了口气，他虽然知道哥哥生性风流。但作为民风保守的法兰未来国王，已经有个撒拉逊小寡妇了，再来个‘堕落城’的头号‘交际花’。那简直不可忍受！‘堕落城’是法兰老百姓对自由城的虐称，在清教派为主的法兰地区人们在情欲方面十分保守，所以很多人打心眼里都不喜欢南罗西克，尤其是自由城。

这一上午艾依德先生的团队统共拍得了一船陆桥的橄榄，两船碎塔湾的豆类，一船的占西舒格肯岛的粗糖和一船占西莱诺的上好木材。中午艾依德先生带着弗兰西在交易所对面的撒拉逊风味餐厅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午餐期间二人详谈甚欢，艾依德先生提议是否要加强弗兰西的安保。因为自弗勒格返回陆桥后弗兰西就没有让艾依德先生为他额外派遣保镖，弗兰西认为自己和副官都是军人，身边还有昂泰拉就足够了，因此他拒绝了艾依德的提议。随后下午艾依德先生又把本地储藏的法兰美酒和毛呢分销了一些，回笼了一些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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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把昨天到港的法兰运来的一船标准铁锭，以高价提交了到了交易市场。由于现在北方战事胶着，罗西克地区所有的铁匠都在忙着打造武器。所以铁锭的价格这一年来已经攀升了好几倍！远远过了谷物的涨幅。傍晚时候终于忙完了这些工作，艾依德先生又亲自去码头查验了购买的货物，随后直接将木材、粗糖和橄榄往了法兰，豆类往了陆桥凯堡。又监督占西运来的谷物卸载到了港区的仓库，这些谷物会在那里等待前线的运粮队往旧都前线。

一天充实的工作结束，弗兰西也觉得很累。他感觉做生意真的不比上战场轻松。不由得对艾依德先生这位商场老将心生佩服。晚上弗兰西回到艾依德公馆，艾依德先生则照例去了皇家银行。回到公馆弗兰西现伯恩斯小姐还没有回来他只好准备独自用餐，公馆的厨娘们为弗兰西准备了可口的饭菜。这里自由城靠近南方的阿古什大陆，本地的佣人们大多是来自那里占西地区的芒克雷人。她们做出的饭菜偏甜辅以酸辣，好在弗兰西还算吃得惯。他常年在军队服役，法兰军队的‘凯瑞汤’正好也是酸辣口味。

弗兰西在自由城这日子重了不少，或者说是更结实了。之前他身上还有些的青年的瘦削感，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到了。他现在已经几乎完全是一个壮硕的成年男人了。古铜皮肤的厨娘们为他准备了鸡肉、海鲜汤和海鱼做晚餐。这些都是占西风味的菜品。她们用椰汁来煮鸡，味道非常的鲜美。她们的海鲜汤用大虾和贝类做主料，里面放了大量的生姜和调料，味道十分特别。鱼是裹了芭蕉叶烤制的，撒了柠檬汁以后也是非常的酸爽。

正准备开餐的时候伯恩斯小姐也回来了，她今天去参加了一场茶会，由于身体不适没吃晚餐就提前回来了。于是正好可以陪弗兰西一起用餐。公馆厨娘准备这些菜品味道虽然都很美味但分量却不大，对于食量正直巅峰期的弗兰西来说显然是不够的。而且作为北方人的弗兰西也不是很喜欢吃水产，于是瘦小的芒克雷厨娘们又体贴的为弗兰西添了一磅面包和一大块蒸软的熏肉，这才喂饱了这位来自北方的‘巨人’。

伯恩斯小姐的胃口并不是很好，只是喝了一点点汤就不再吃任何东西了。她最近越来越瘦，相比一天比一天壮硕的弗兰西来说，伯恩斯小姐简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如果来了一个爱风趣的客人，他准会开玩笑说是弗兰西吃光了伯恩斯小姐的食物，才把她饿成了这个模样。她最近咳嗽的厉害，还整夜整夜饮酒的宿醉。她现在整个就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连那傲人的胸脯都变得暗淡无光了。

艾依德先生为伯恩斯小姐请了好几次大夫，伯恩斯小姐总是拒绝见大夫。她好像是在有意的折磨自己，好像她的世界没有了弗勒格以后便失去了光芒。这也让身为朋友的弗兰西非常担心。不过好在伯恩斯小姐安排了明天伊森侯爵府上的舞会，弗兰西心想这大概能让伯恩斯小姐开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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