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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再出山口 1（第1页）

当天傍晚他们抵达了岔路口村，晚上投宿在了岔路口村的邮政驿站。因为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弗兰西依然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几人就以福莱的身份登记入住了，昂泰拉一行也隐藏了面孔避免驿站的现惹麻烦。入住后福莱先为受伤的阿兹迪侍卫们找来了本地的医生，医生见是黑大汉十分惊慌，但还是勉强为阿兹狄侍卫们做了治疗。医生仅仅为他们做了简单的包扎便宣布他们都只是受了皮外伤，而且表示自己从医多年从来见过像他们这样结实的人。尤其是昂泰拉，人飞出了几十尺整个胸甲都被撕碎了，胸口被划开了三条伤疤，居然依旧可以战斗，实在令人佩服。

于是福莱付给了医生双倍的酬劳，并且叮嘱医生今晚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送走医生福莱让驿站对面的酒馆送来了烤肉和麦酒，众人吃饱喝足便沉沉睡去了。第二天一早福莱按吩咐寄出了那几封信件，又去治安岗亭通知了当地的治安官，还让对面的酒馆送来了早餐和干粮，最后又去牲口市场淘换了几匹受伤的马匹。

等福莱回来时，众人已经吃完早饭一切准备就绪了，弗兰西一行人随即再次上路了。这一次他们可没有再急功近利的赶路，而是一路沿着大乖乖的行进，途径哈夫和沿途的村庄驿站，终于在四天后抵达了黑森州府下镇。傍晚抵下镇后他们就直接去了州府，州府的官员随即安排他们住进了州府驿馆中的豪华套房之中。

在下镇一行人必须还要停留几天，因为此时阿拉贡山口还处于封冻期。需要等到巡道员修缮完道路才能翻越山口，这样的等待往往不确定时间，有时候一两天便能通行，有时候却要等待半个月。因此前往龙德堡集结的归队士兵们，都会在这个时节在下镇聚集。所以下镇在新年过后这些天会异常繁荣一阵子，军方也专门在这里设置了办事处接待这些士兵们。但士兵们普遍更喜欢兵营外的花花世界，毕竟一旦过了山口他们就算是正式归队了，所以在那之前他们一般都会选择住在外面而不是军营里。

其实不仅是士兵们，过往的商旅也经常会面对这种情况。因此下镇大街上旅店酒馆鳞次栉比，客栈货仓到处都是，当然这繁华背后也自然少不了花街柳巷秦楼楚馆。因此下镇是法兰北方唯一一个内陆的‘港口城市’，高度繁荣的商业和纸醉金迷的环境同时并存，共同成就了这法兰西北第一重镇的美名。

别看下镇这边如此的繁荣，阿拉贡山口西边的龙德堡就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龙德堡是一座纯军事堡垒，一切都以军事行动为目标搭建。它坐落在阿拉贡山口的处，西边一半的基座高耸在山崖的斜坡上，东边的一半墙体则i嵌入了山体。它外围有百丈高的坚固花岗岩城墙，内侧有三重塔楼和碉堡。高高的主塔顶端安放着十台巨型弩炮随时可以消灭来自西边五法里以外的敌人。蜿蜒的山路通过它下方的甬道攀上山口，在巨大斜坡上形成了双联的‘之’字，道路的顶端直达山口的顶端。整座堡垒为商旅们提供庇护的仅仅只有甬道两侧的空隙，因此和下镇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座监狱。

既然提到了龙德堡，那么现在我们先聊一聊【龙德堡的历史】。龙德堡是目前法兰最西北边的领土，是位于阿拉贡山口另一侧的军事堡垒。也是龙德王族的起源之地，当年‘众神之战’中帝国东迁，龙德家族的开创者老龙德就是在这里负责阻击兽人大军的，在这里老龙德与儿子们一起奋战数日后全军覆没悲壮无比。于是末代人皇费德林大帝感念老龙德和他八个儿子的牺牲，便收养了老龙德唯一仅剩的幺子克里夫，并以‘龙德’赐予该家族作为尊号。而这个龙德克里夫尼尔兰曼便是初代东迁帝国的帝国相，后来其子迎娶了大帝的外孙女，大帝仙逝后克里夫继任‘帝国摄政王’成为了龙德王朝的开拓者。‘龙德王朝’直到第九代时绝嗣，由旁支龙德·杨·格兰特继位，从此法兰才进入了近代的‘龙德-格兰特王朝’时代。

龙德堡从东迁帝国时期就是扼守阿拉贡山口的重要堡垒，这一点对法兰的意义绝不亚于凯瑟琳堡对圣教世界的意义。这里在东迁帝国早期是大西征的出地，在龙德王朝摄政时期是抵抗塞述崛起连接法兰与阿拉贡的纽带，在龙德-格兰特王朝时期是圣教战争中扼守法兰的门户。现在则是法兰最西北的领土，同样也是法兰军队干涉罗西克和阿拉贡地区的出征地，还是皇家骑士团的重要据点之一。

那里常年驻扎着皇家骑士团大约一半的力量，骑士团中辎重营、工兵营和步从营都常驻在这里。近十年来由于北方蒙哥利压力减轻，因此骑士团前线团部也搬离北疆设在了此地。新年前夕皇家骑士团在陆桥的第一、第二、第三重装营和青年营都返回了国内，因此除去荣誉营和元老会以外，目前骑士团绝大部分部队都会在此集结。因为明眼人都知道：新年过后法兰军将会以皇家骑士团为中心组织大规模军队，以龙德堡为出地再次出征旧都地区。因此弗兰西需要尽早赶往那里，帮助叔叔安德鲁整合军队随时等待防务省的出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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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翻越山口去往龙德堡之前，弗兰西在下镇还有另外一项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回銮仪式’。所谓回銮仪式可以比作加冕仪式，只是‘加冕仪式’一般是选帝侯、大公、国王等分封制国家的王位举行的授予仪式，而法兰这种集权制国家早已废除了分封，所以不能再用加冕这个词了。在法兰虽然只有国王才能加冕，但贵族们的受封形式仍作为传统保留了下来。虽然在法兰国王授予的爵位并无实权，但依旧作为一种类似荣誉称号存在，同时王室也会根据爵位给予对等的经济补贴。

由于上述情况的特殊性，在法兰国内的头衔授予仪式再使用‘加冕’这个词自然就显得不合时宜了。因此为了避讳，在法兰举行的这种加冕仪式官方称之为‘回銮仪式’，意为贵族在王宫受封后‘回归封地’之意。当然这个所谓的‘回銮仪式’也自然不比加冕仪式来的宏大，更没有加冕和宣誓的环节。因为不同于其它圣教国家，法兰的爵位是国王在皇城授予的，受封贵族无需抵达封地便已经被授予了爵位，贵族也只是名义上的封地领主，其实对封地几乎并没有什么支配权。因此很多贵族一辈子都只去过自己封地一次，在封地举行的‘回銮仪式’也更类似一个欢迎仪式。

没有了所谓的加冕和宣誓，仪式内容自然简单亲民很多。虽然没有专门的章程，但回銮仪式一般流程都是在市政厅晚宴结束后举行一个简短的小型仪式，受封的大贵族穿好行头在众宾客面前走上宝座坐下。随后由传令官大声宣读并展示国王的分封令，随后本地各长官上前一一行礼拜谒，最后在众宾客的同声朝贺中结束仪式。仪式结束后一般还会安排个舞会，午夜前各宾客便会各自离场。

经过了一晚的休息，第二天下午时候弗兰西换了礼服，在黑森州市政厅参加了专门为迎接他准备的晚宴。作为新任黑森公爵，弗兰西算是受爵后第一次驾临自己‘属地’的府。虽然在法兰分封制已经形同虚设，但出于传统礼节黑森州总督布莱克和下镇市长梅杰还是为新任的‘黑森公爵’做足了排场。市政厅不仅邀请了本地的各界名流到场，还专门为弗兰西在市政厅内布置了一个相当隆重的会场。当晚仪式开始弗兰西身披紫袍手持宝球权杖，走向中央高台上的公爵宝座。弗兰西坐上宝座后，黑森本地贵族、官员以及各界名流齐声朝贺。于是仪式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圆满结束，弗兰西总算是在众宾客面前走完了这么一个过场。

虽然这仪式相比正式的加冕典礼相距甚远，但也可是让本地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绅贵妇们开了眼界，一个个开心的比看王室大婚都来劲。弗兰西本来无意参加这种仪式，可终究是拗不过传统。因为在他抵达之前伊丽莎白王后就拟好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寄到了州总督手里。于是布莱克·福斯总督这天一早便亲自去驿馆迎请弗兰西，见面寒暄后布莱克大人也不多说直接就呈上这封王后信件。在母后的信件面前，弗兰西只好就范乖乖的配合‘演出’。虽然他觉得自己披着紫袍头顶金冠，踩着鼓点踏上红毯走向宝座的时候，蠢得像头马戏团里黑熊。但当他坐下时看着座下一张张诚挚的笑脸，弗兰西又觉得自己这场表演仿佛又‘值得了几分’。

在宝座上享受万众欢呼的时候，弗兰西不禁扪心自问：什么是传统？不就是像‘回銮仪式’这些个无意义而又浮夸的演出么？虽然这些演出既费时费力又劳民伤财，但这就是塑造了王国共同感的重要一环。民众们需要这些演出！需要这些表演来塑造他们内心那个虚无的国度的共同认知。就是要通过这些无意义而又浮夸的表演，不断重复的告诉大家：我们是尼尔兰人，是法兰王国的子民，是传承着古代帝国皇权衣钵治下的一份子。今日王子弗兰西登上公爵之位，就如同历史上成百上千的公爵登上宝座一样，是来自上一个纪元尼尔兰人辉煌荣耀过去的延续。

此时此刻也正如历史上的某时某刻，历史与现实交汇在当下的市政厅内。史官会用华丽的词藻如这般的记载这一刻的辉煌，画家也会用无比昂贵的颜料描绘这一刻的盛况。未来在市政厅的回廊中，会有那么一幅巨型油画，描绘着王子弗兰西在众人的簇拥下在八位黑人侍卫的保护中缓缓登上宝座。而且同时下方还会有那么一行无比精炼准确的语言写道：某年某月某日，第某任黑森公爵龙德·弗兰西·格兰特回銮庆典。随后下方还有一大串小字记述了与会的重要嘉宾等等，以及新任公爵的出身门第以及过往经历云云。之后这一刻便留在了历史之中，留在了所有黑森民众的记忆之中。

很快庆典结束了，庆典过后便是舞会。弗兰西终在休息室换上了普通礼服。如果说庆典是老爷们的专场，那舞会可就是女眷们的天下了。弗兰西一连跳了八支曲子换了无数个舞伴，最后才以身体欠佳体力不支为由逃离了舞池。众宾朋自然纷纷挽留，但新任公爵还是深表歉意告别现场。等弗兰西这一走大家就都放开了，舞会立即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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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新任公爵面前绷着的诸位男士纷纷对在场的女眷们起了‘进攻’，女眷们也从先前对新公爵的求而不得变成了众星捧月，大家更加欢快的跳起舞来。愉快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终于在教堂凌晨的钟声中结束了。众宾客这才不甚满足的悻悻而归，在法兰娱乐节目太少了人们的精神世界过于匮乏。尤其是在下镇这么边缘的州府，一个人口不足十万的小城，体量上甚至不如龙溪下游的普通市镇。十年八载都遇不上这样的热闹事，这场‘狂欢uoo自然将会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成为当地人闲聊时的谈资之一。但读者们肯定知道，这个级别的舞会在自由城，几乎每天都会各个府邸或俱乐部同时上演好几场。

回到驿馆的豪华客房，侍从们已经为他打好了热水。弗兰西躺在浴盆中夜不能寐，他回想起今日的仪式的情形陷入了沉思。万民欢腾向他朝贺的感受令他亢奋，就好像是无比的精神力注入了神经一样。温热的水温和兴奋的情绪让他的身体生一些‘反应’，于是弗兰西尴尬的用热毛巾盖住了自己脸打算小憩一下恢复平静。这种尴尬的‘反应’自弗兰西十四岁进入骑士学院起就开始了，那时弗兰西隐隐约约知道这是成年之前身体自然起的变化。但作为一个意志无比坚韧的清教徒和皇家骑士学员，弗兰西认为这种反应是身心尚未得到充分锤炼的结果。于是他白天便更加拼命的训练武艺，晚上则更加用功的阅读书籍和推演古代战役，每晚都把自己累到无法自已的时候才回到床上倒头便睡。以此他曾经有效的‘控制’了一段时间，但还是每隔周睡眠时候便会做一些奇怪的梦，醒来时面对着黏糊糊的睡裤非常苦恼。

后来他十分不好意思的写信请教了自己的哥哥，哥哥回信告诉他这是正常的现象，是身体育过了精神的成长。不用刻意的控制或者有负罪感，未来等弗兰西成年后便自然会找到消解的方法。有了哥哥的建议弗兰西便不再刻意的控制，但勤学苦练的习惯就此养成。骑士学院第二年开始弗兰西便随学院安排四处驻防，参加低烈度的战斗了解法兰几个方向的主要敌人。

期间他进驻过迷雾堡，还作为米萨骑士团侦察队的一员第一次遭遇过迷雾山脉中的黑石兽人；也驻扎过龙泽堡，跟随骠骑兵巡视龙原驱逐那里盗采龙骨的河泽人；还去过纳特兰地区，与开拓团的弟兄们一起设伏清剿过威胁矿区的哥布林巢穴；当然也去过森特堡，监督那里的赎罪营修筑堡垒还稽查过逃逸的马贼；给他留下最深印象的还是龙德堡，那时他们被编入了皇家骑士团青年营，在那里他第一次指挥同学们组成的小队突袭过一个东塞述匪徒的营地。

也是那次他第一次在战场上杀人，之前在迷雾山脉和纳特兰矿区对付的都是兽人和哥布林并没有真正对战过人类。那次的体验让弗兰西终身难忘。在那次行动中弗兰西的小队选在入夜后出击，成功剿灭了匪徒救出了被绑架的人。行动最后他和疾风独自追击一个携带人质的匪，那匪长得非常凶狠。头戴黑色的圆皮帽满脸的络腮胡，乌黑的卷毛和胡子混在一起披散在眼前，一只眼瞎了清灰色的瞎眼就那么圆睁着。他的马路上跑死了，当他现弗兰西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却不跑了，反而掉头想要除掉弗兰西。

他把人质摔到了雪地里，抽出短剑和圆盾就想要结果了弗兰西的性命。弗兰西看他这么来劲，便主动下马抽出佩剑与他对峙。那匪抢先攻击，虽然不论是年龄还是个头他都占尽优势，但对于弗兰西来说他的攻击还是太过笨拙了。弗兰西毕竟是从小就以剑术精湛的闻名的孩子，几招下来就把那大汉打的匍匐在地。打倒了敌人可弗兰西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想把那匪捆住不想却中了计。那匪乘机把他按倒，利用体重压制住了弗兰西妄图把他掐死。好在人质此时动了一下让匪分了神，弗兰西乘机摆脱了控制，提剑回身一挥斩下了匪脖子上那颗令人作呕的头颅。

这是弗兰西第一次杀人，看着地上无头的死尸弗兰西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他拼命的用雪擦拭自己的剑和身上的血，从这之后他便形成了战决绝不姑息的战斗风格。好一阵子那人质才缓缓来到了他的身边，原来他救回的是一个非常美的金尼尔兰裔姑娘，听口音姑娘并不是本地人，大概是被匪徒们从阿拉贡南部某地的抢来的。姑娘已经吓坏了，弗兰西强装镇定护送姑娘返回营地。

结果归途时因为风雪迷路只能躲进了一处山洞暂避。为了抵御寒冷那晚他边和那姑娘依偎在一起取暖直到天亮，那次也是第一次他和同龄的女生亲近，女孩身上散出处子的幽香使他沉醉。说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爱慕，入夜后他和少女都很激动，但未经世事的他俩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亲吻后俩人只是紧紧的抱在一起坐了一宿，其它的什么都没有生。睡梦恍惚间他又看到了那个散着五彩光芒的白色身影，幻象过后天地间已经是一片苍茫，黎明前其余的队员找到了快要冻僵的他们。随后众人一同返回了堡垒，后来随军牧师带走了那女孩，说本地教会会安排送那女孩回父母身边。随行的教官表扬弗兰西的英勇，说那支匪徒是群沿着旧都周边扫荡的贩奴队伍，女孩那么漂亮如果被匪带走一定会被卖往高车国成为权贵们的玩物。之后弗兰西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女孩，只记得那女孩叫‘珍’，大概是家在阿拉贡南部，与他年纪相仿有着一头棕金一般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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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西正在澡盆里靠回忆平复心情，突然听见自己客房的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弗兰西以为是侍卫们进来添水并没有动，可是听到脚步声不对，他警觉的摘下脸上的毛巾一看，原来是两个侍女各端着一小桶热水走了进来。这间套房是整个打通的，洗漱间与卧房与小会客厅之间都没有墙壁，只是用木格屏风和窗帘做了简单的格挡。透过洗漱间屏风的木格弗兰西看到两个侍女都是妙龄少女，身上穿着黑色的底裙外面罩着白色的衬裙，头上裹着白色的镂空头花一副女仆的模样。

她俩费力的把各自手里冒着热气的水桶提到了屏风前，然后直起腰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珠。她们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仆妇，虽然穿着一样的女仆服装，但应该是驿馆里雇来装点门面的漂亮女招待。俩人个头差不多高大概都有五尺六七左右（米左右）这也是法兰女孩的平均身高。她们一个是白皙皮肤的栗色卷，一看就是正统的法兰尼尔兰人；另一个是小麦肤色的深棕直，应该是有黑森或者塞述人的血统。两个女孩都长得很美年龄大约都是十六七岁模样，二人盈盈笑着一起来到屏风前，绯红着脸颊站在一起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不住的往屏风后偷瞄。

‘咳’弗兰西咳嗽了一下示意自己没有睡着。两个女孩立刻停止了窃窃私语，其中栗的那个娇羞的说道：“殿下，我们为您来添热水”她的尼尔兰语有很重的黑森口音，翘起的小鼻子和忽闪忽闪的长睫毛非常可爱。

“呃……嗯，为什么不让我的侍卫送进来？”弗兰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两个女孩听出了王子的羞涩，两人低着头脸红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棕的那个说道：“我们，我们是老板专门安排来伺候殿下的……”她的口音很纯正，细细的眉毛和丰满的嘴唇十分性感。

“老板？啊是驿馆的老板…专门安排的？”弗兰西疑惑的问道，因为在法兰出于安全考虑像州府驿馆老板是没有主动安排侍女这个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