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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绝杀碎骨原1（第2页）

“冷静！嘟啦呐如啧咔……！”阿尔弗雷德厉声说道，同时用浑厚的声音念出一段咒语。这大概是让人镇定的法术，指挥台上的众人听到后立刻恢复了平静。

见众人恢复了平静，阿尔弗雷德大师缓缓向前踱了几步，然后他慢慢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弗兰西他是神之子…我…不配做他的导师……”大家听到这句话全都停止了动作，都呆呆的看着这位人类世界最伟大的法师。

“我不配……他是神的孩子……”阿尔弗雷德慢慢说道。大家都已经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你说什么！？”连安德鲁都惊呆了。

“他是神赐福的孩子”阿尔弗雷德重复道。

“在他小时候随我游历世界的那些年，我就看出了他身上显露的神迹。我们环游世界历经艰险，但他却从来没有被魔法和邪物伤害过，即使我们在极北之地穿越‘死亡幽谷’的时候也是。”说着阿尔弗雷德卷起手腕的袖子，露出了三道骇人的巨大伤疤。伤疤几乎使整个小臂变形了，边上还有缝合这些伤疤留下的疤痕。它们在一起就好像三条扭曲的蜈蚣一样盘踞在阿尔弗雷德的手臂上。怪不得他一直都用单手持杖，原来一只胳膊已经几乎废掉了。这恐怖的景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那时他遭受的痛苦。

大师继续说道：“我们那次错误的穿越了霜巨人的领地，来到了一个极深的峡谷之中。那里苦寒无比简直就是地狱的大门，负责看守那里的霜巨人攻击了我们。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遭受了灭顶之灾。连我唯一的爱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死了，我亲眼看到爱人的尸体在我怀中羽化消失，随后我也被霜巨人打成了重伤。可只有弗兰西这个孩子却毫无损！没有邪能或魔法可以伤害他。我那时候不仅手臂被打残，连胸口也被冰锥刺穿。可就在弥留之际时，我亲眼看到了这孩子在我面前展示了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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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顿了顿就好像那一幕又生在了眼前，他抬眼满是泪花的描述道：“一道从天而降的金光将他升起！他悬浮在空中，整个人就好像是太阳一样明亮，那放光的双眼如同火焰一样强烈，光芒让那些包围我们的霜巨人全都吓得匍匐在地！”

阿尔弗雷德单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仿佛不愿意回忆这段惨痛的记忆。众人听得入神全都紧盯着痛苦不堪的阿尔弗雷德大师。只见掏出手帕擦拭了脸上的泪水，整理情绪继续说道：“这孩子就悬浮在半空中撒出耀眼的光芒，周围躺着我们同伴的尸体还有匍匐在地的霜巨人们。只见这孩子突然用一个无比洪亮的年迈声音说了几句我根本听不懂的话。那几句话绝不属于现在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语言，这声音响彻云霄每个音节都如同惊雷一般震撼人心。霜巨人们被吓得魂飞破散，全部开始五体投地的跪拜这个面前的孩子……”

“那、那、后后来呢？”琼斯被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惊得结巴起来。大家也被这故事惊呆了，纷纷点头希望阿尔弗雷德继续讲下去。

“我那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在冰天雪地的幽谷中慢慢的失去了意识。眼睛已经昏花，就在我完全昏过去之前。我看到这孩子说完那几句话后徐徐落下，霜巨人中一个领模样足两人多高的大家伙，上前双膝跪地高举双手捧住了他……再后来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几百法里以南的一个当地山民的茅舍里了。那家山民说是在雪地中现了被摆放整齐的我们，几个人都被白熊皮的毯子裹着不知死活。他们救下我们的时候现只有我和这孩子还有气息。剩下的人都已经死去了有一段时间了。”阿尔弗雷德大师痛苦的摘下自己头上的尖帽子低着头说道。

那痛苦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入了他的心房，他开始哽咽的继续说道：“山民们问我这孩子是何方神圣？因为除了这孩子以外，我们剩下几个人不论是死是活，身上都是遍体鳞伤，有些尸体上还有被残忍的扯碎后又被粗糙缝合的痕迹。只有这孩子像是新生儿一样完好无缺……”阿尔弗雷德说着眼睛已经红润了。他尖帽下隐藏的白散落在他面前，现在众人面前那个曾经法力无边叱咤风云的大法师不见了。只剩下了这个痛苦孤独的中年人。就连安德鲁也突然觉得这个他曾以为青春永驻的半精灵似乎突然变老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没人再敢反对。连一直心痛自己小侄子，阻止他去的安德鲁也若有所思的瘫坐在了马扎上，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安德鲁虽然为人严肃正直，很少与王族内的子嗣们亲近。但是对弗兰西却有一种很特别的爱护，虽然他也似乎和其他王室长辈一样有意回避弗兰西，不过弗兰西每次的关键时刻他都会有意关照。比如弗兰西入学皇家骑士学院就是他鼎力赞同并写的推荐信，弗兰西随哥哥一起去陆桥也是经由他的同意，就连弗兰西荣升少将也是他的任命。

可以说在王族长辈中，包括弗兰西的父母，埃德温国王和伊丽莎白王后在内，安德鲁是最关注弗兰西的。这一点其实法兰市井坊间也注意到了，有人说是安德鲁为了有意表现卓尔不群，故意不想大家一样去追捧王储弗勒格；也有人说是安德鲁认为弗兰西与他的定位类似，二人比较有身份上的认同；甚至还有传言说弗兰西是安德鲁和伊丽莎白王后的私生子。

但以上三点都没有根据：安德鲁公爵本来爵位就已经到顶了也无子嗣，本人又是法兰第一悍将也不热衷权势，根本用不着在这一点上表现卓尔不群。安德鲁也不需要同情弗兰西，因为弗兰西毕竟是王子母亲又是当今王后，如今已经爵至公爵将来凭借军功坐上亲王宝座也犹未可知。至于最后一个安德鲁与伊丽莎白王后私情更是无稽之谈，迎娶王后时虽然是安德鲁公爵奉命从诺伊护送回法兰，但‘土堡-哈夫之战’生时已经时王后嫁入法兰一年半以后，期间国王与王后新婚燕尔十分恩爱，而安德鲁则在黑森和迷雾山脉作战。其实安德鲁对弗兰西真正的关注是源于愧疚，就是在他指挥的那场‘土堡-哈夫之战’中的一段秘史。期间生了一些非常秘密的利益交换，才最终换得蒙哥利大军在战局有压倒性优势的情况下撤走，并与法兰签订了长达二十年的合约。可那利益交换的条件到底是什么这好像没有人知道。

当安德鲁也不再反对时众人的态度都生转变，他们似乎都被阿尔弗雷德大师说动了。如果真是圣子降临或者上主庇佑，那么弗兰西这次冲锋就是唯一可以挽回战局的机会了。

“战斗修女愿意为法兰王子殿下掩护！”突然大修女特蕾莎突然话坚定的支持了弗兰西出战。

道夫也站了起来：“俺也愿意追随战神小王子冲锋！”

“我也愿意为弗兰西殿下开路！”琼斯教授也站起身来。

“我等愿意追随弗兰西王子殿下冲锋！”大邓迪侯爵还有一众骑士团将领都深鞠躬齐声情愿。

总指挥安德鲁公爵沉默良久，终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众人一阵振奋。

众人纷纷表态后阿尔弗雷德大师却向大家浇了一盆冷水，他对众人说道：“大家不必随无谓牺牲，弗兰西冲锋的侧翼与我们之间隔着整个战场，我这次单骑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这口气再一次惊呆了众人，安德鲁厉声说道：“这不可能！我怎么能让您一人独往！？将士们也不答应！”

“是啊！请大师三思！”众将士急忙说道。

“您总得带上俺和琼斯吧！好歹俺们有飞行坐骑也能飞跃战场！”道夫也说道。

“驱魔营愿从侧翼佯攻，为王子提供掩护！”特蕾莎大修女也说道。

阿尔弗雷德沉思片刻说道：“战局胜败就在此刻，事不宜迟，请大团长决断！”

众人都看向了安德鲁，安德鲁点点头，缓缓的举起权杖说道：“此一战关系卡拉盆地的百万民众，既然诸君皆有有决死之心，我法兰军也义不容辞！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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