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斯小姐吓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捂住了双眼,可是半天朱利奥的巴掌也没有下来。朱利奥也有点诧异自己高举起的巴掌为什么没动,他下意识的又用力,可手却还是一动不动像是被铁钳卡住了,他这时才意识到了自己举起的手被人抓住了腕子。他顿时怒从心头起嘴上骂道:“是哪个狗娘养的敢坏本少爷的好事!?老子可是贝托尼家的长孙!”
他一边骂着一边转头,结果却两眼一黑撞在了一堵健壮的胸膛上。他脸被撞得生疼抬头一看,对方足足比他高了一头,这家伙脸上棱角分明表情坚毅,不仅比他高上一头还十分健壮。他看这人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于是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正好现了对方腰间挂的法兰样式的佩剑!顿时他的气焰就下去了一半,再一看那人胸前的礼服下面鼓鼓囊囊,明显是穿了内衬的紧身锁甲!这副打扮吓得他顿时想起了对方正是‘伯恩斯新姘头’的副官!
可能大家觉得不过是带了佩剑内穿锁甲,好像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但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今天谁去参加聚会,突然撞见了一个腰上别着手枪,衬衫下内衬防弹衣的壮汉扽住你的手时,那得有多恐怖。没错这人就是弗勒格的副官方东!原来弗勒格被茱莉亚拉走之后方东就一直在边上监视,可弗勒格的舞伴从茱莉亚换成葩依之后,方东就注意到了伯恩斯小姐。他看见伯恩斯小姐被个陌生男人拽走就跟了过去,本来想着没什么事情的话就继续回去盯梢弗勒格的安全。
可是没想到那陌生男人居然和伯恩斯小姐吵了起来,于是方东就留在了附近继续暗中监视。这时方东才现那人原来是门口迎宾的本家少爷,方东立刻就知道了对方是谁。于是方东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就一直守在了附近,这也是方才弗勒格回沙那里没有看到方东的原因。通常在公共场合副官都是寸步不离主官的,即使是主官跟女孩亲密,副官也不会远离主官太远,以便随时都能上前保护。只是今天方东没想到自己的主官居然这么大胆,竟然要在舞会举办地跟女孩厮混因此错过了保护。因为通常弗勒格都是会把女孩带回去过夜的,所以方东以为只要舞会结束前回到主官身边就没问题。可惜这次他顾上了伯恩斯小姐,却落掉了弗勒格。
说回舞池边,朱利奥见方东的架势吓得不轻,虽然气势上输了但是嘴却很硬,当即就明知故问的叱责道:“你是何人!?敢对本家少爷无礼!?怎么?反了不成?”
方东也不惯着他,法兰人最看不惯打女人的家伙。于是脸色铁青的冷哼道:“哼,法兰皇城武官方东,北湖伯爵之子,男爵头衔。怎么?阁下想要与我决斗么?”说着手松开了朱利奥的手腕按在了自己的佩剑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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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奥下意思的后退了半步立马人就怂了,立刻换了副嘴脸和善的说道:“噢,原来是法兰的贵宾,失礼失礼。方才我与故交伯恩斯小姐叙旧,情到深处未免有点激动。噢!现在没事了,阁下放心,没事了。呵呵呵。”
方东也不理会他,伸手从伯恩斯小姐面前把他拨开。然后抬起胳膊请伯恩斯小姐挽住,伯恩斯小姐立刻上前挽住了方东送上的胳膊,二人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了此处,只丢下了无比尴尬的朱利奥在原地。朱利奥无可奈何的看着二人离去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他才注意到周围的人全都在看他。而他只能灰头土脸的在众人窃窃私语声中逃离了现场。
另一边贝托尼官邸的左配楼葩依公主的卧房内,弗勒格第一次见识到了完全被动的美妙滋味,可这也让葩依累得动弹不得了。“情郎,你太厉害了。十个人加起来也不及你半分。我实在没力气了!”葩依抱怨道。
弗勒格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只是自顾自地躺着享受没有顾及对方真是自私,于是立刻坐起身来扶起了葩依。但他嘴上却打趣问道:“十个人?你的阅历还真是丰富。”
葩依公主脸一下就红了,她虽然皮肤黝黑但满是汗珠的脸上依然透出了可人的红晕。“讨厌,人家只是个比喻嘛!我只怕和你经历着一遭,将来回去侍奉丈夫再也得不到快乐了。”
弗勒格一听饶有兴致的问道:“难不成你已经婚配了?”弗勒格并不很了解芒克雷人的婚姻,只是知道那边女人地位很低,稍有些权势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一堆儿女。而且女性很小就会被许配婆家,他不确定葩依是不是也已经在年幼时就嫁人了。
葩依咯咯笑着把自己汗湿的刘海梳到耳后,动作十分熟练而又妩媚动人,“我是土邦土司的女儿,当然早早就嫁人了。只是我们那里的风俗很特别,新娘都是幼年就早早结婚,但举行婚礼后只住在婆家三天,之后是要送回娘家养到成人才会被再送去婆家的。我当然也是如此,只是我快成年时再也不愿回去伺候那个死胖子,所以才恳求父亲让我来到了自由城读书。”葩依说着揽住弗勒格的脖子亲吻了起来。
弗勒格借着喘气的间隙又问道:“那你法理上的丈夫就不要求你回去么?”
葩依突然仰头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他可能根本就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个妻子了。那家伙是占西最大土邦的土司,也是个两百多磅的胖子。他整天躺在竹榻上就好像一摊烂肉,身边有几十个妻子伺候着他,他哪里还会想起我来?”
可是葩依说着说着却掉下了眼泪,弗勒格有些诧异于是抬头吻干了她的眼泪。葩依没等对方问就说道:“我们占西的规矩是结婚时要由自己的兄弟扛着进婆家门的,在婆家也只是象征性的住三天走个过场。那年我被兄长扛进他家门的的时候还不到十岁,可他却简直连禽兽都不如!那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三天,想到将来余生还要过这种日子,我简直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回来后我尝试过各种方式了结自己,直到我父亲为我请了私人教师,一个来自南罗西克的青年传教士,是他告诉我可以来自由城旁读,说不定就能摆脱着地狱般的宿命,我才算是找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弗勒格怜惜的搂住她的细腰说道:“那这个传教士可是你命中的贵人,虽然他只是个一无所有的传教士,而你却贵为土邦公主。但他却给了你生存下去的力量。”
葩依公主点点头,晶莹的泪珠不争气的又滴落了下来。葩依说道:“是的,他是我命中的贵人,也是他让我真正知道了做女人的快乐。三年前的某日在我苦苦哀求和几次寻死之后,父亲终于答应让他带我来自由城了。我们的奋斗终于成功了,于是父亲让象队驮着我们穿过森林前往占西港坐船,出后的那晚我情不自禁的钻进了他的帐篷,他也抛弃了神职人员的禁忌接受了我的爱意。之后一连数天我们白天跋涉晚上共眠,直到抵达占西港上船的当天,我父亲听说了我们的事情,于是派人在登船的时候截住了我们。”
弗勒格被这故事深深的吸引了,甚至都忘记了手上的动作追问道:“当时怎么样了?”
葩依抬起头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在弗勒格的胸膛上,良久她才继续说道:“他被占西负责传播福音的教会强行留在了当地。这肯定是我父亲使得手段,他不是我们本地人,父亲没办法对他下手但却可以让我们分开,让他从属的教会收拾他。我说我和他一起留下,他却让我要向前看,找属于自己的人生。”
弗勒格又问:“那后来呢?你们再也没有通信或者相聚了么?”
葩依公主哀伤的摇摇头说道:“这次分离之后我半年都没有他的消息,等再收到他信的时候他就已经变了。原来我的父亲控诉到了在占西传教的福音会,教会的长老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他遭到了禁闭的处罚。经过半年的洗脑他说他彻底觉悟了,他说他又找回了自己当年抛家舍业远渡重洋来占西传教的初心。他说要重归自己属灵的生涯,叫我永远忘记他。而他会在上主面前替我祈祷,让我的余生平安喜乐,让我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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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勒格不禁有些感伤的说道:“圣教会的教士在罗西克私下成家生子的遍地都是,只有为数不多真正愿意投身上主事业的才会加入福音会去占西传教。看来您的这位传教士老师也是其中一员,那半年的禁闭让他又重拾了信仰。”
葩依公主眼泪继续簌簌的流下,但情绪依旧稳定的说道:“在那之后我很长时间都无法释怀,后来我也尝试找过自己的真命天子,可在这自由城大都会的名利场上哪有什么真情。都只不过是朝三暮四虚情假意的鱼水之欢罢了,那些追求我的男人也只不过是玩腻了红战舰里的低档货色,想要猎奇尝尝芒克雷贵妇的味道罢了。直到我遇到了你,我的情郎。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的光明上主!”
说着葩依低头又献上了香吻,接着撒娇道:“情郎,我的实在没有力气了。现在我累得都感受不到脚趾了。”
弗勒格坏坏一笑居然抱着葩依站了起来,葩依吓得花容失色‘啊’的惊叫一声。弗勒格根本不管径直抱着葩依走出房间来到了小阳台上,这里正好能看到远处市政广场上的热闹人群,虽然已近午夜但楼下还是偶尔有马车经过。葩依惊叫道:“殿下,殿下这里不行。会被看到的!”葩依吓得连称呼都忘了。
弗勒格大笑着纠正道:“不不,不能叫我殿下。请叫我勒格先生,私下里当然可以叫我情郎,但不能叫我殿下还。放心吧,这里很暗下面是看不到的,这里景色这么美我怎么肯放过呢?哈哈哈。”可他并不知道的是正在他与葩依你侬我侬的时候,远处主楼的一扇窗子里一双晦暗犀利的眼睛却无意窥视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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