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吉见弗兰西的表情落寞,知道是爱人心理也不好受,于是哭得更伤心了。这时佩里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也哭着说道:“哎哟,哥哥你不要这样,你看你把姐姐吓得。本来这次妈妈是要我去的,结果对方看中了姐姐。贵族小姐总是要嫁人的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知道的。这只是场形式婚姻罢了,难道你想让我们未来人老珠黄后孤独死去么?”
弗兰西长叹了口气,佩吉止住了眼泪偷偷的抬眼望着爱人。佩里被这种气愤压抑得实在受不了,就一把搂住弗兰西的后腰闹着哭诉道:“哎呀,好了!哥哥哥哥好了吧!别再这样了,我们不是说好做一辈子得情人嘛!你这样以后还怎么让我们见你啊!?”
佩吉终于下了决心说道:“殿下,您要是不喜欢我这样,那我就……”
她本要说自己去毁掉这桩婚事的,可弗兰西突然吻住了她的朱唇。这些道理弗兰西都知道的,他明白这段感情的未来和贵族小姐们的宿命,他当然不愿意自己情人为自己放弃婚姻的权力。于是他不愿意再思考下去了,他只想趁着这有限的时间好好去爱身边的女人。于是他动情的吻着佩吉,佩吉也仿佛是明白了弗兰西心意,于是也疯狂的回应爱人。一边的佩里一下子看傻了,她还没从刚才的气氛中缓过神来,就一把被拉了进来。
就在好事即将上演的时候激烈的敲门声又响起了,只听昂泰拉着急的在外面喊道:“主人!主人!有,有紧急,情况!”
弗兰西一听马上停了下来,可是对方的情绪都已经被调动起来了哪里会就此罢休。佩吉起身扑了上来,一下又扑倒了弗兰西继续热吻。佩里则翻身起来冲着门口大喊:“走开!你主人没空!”
可是昂泰拉却依旧不解风情的在外面又敲门喊道:“主人!主人,艾依德先生,在门外等!”
这下真是惹恼了佩里。“走开!没听懂么?!”她愤怒的朝门口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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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妹妹生气了佩吉只好搂住了她安抚,弗兰西心想大概真是出事了,因为平时除了一定要办的事情昂泰拉是很少这么打扰他的。弗兰西只好尽量安抚好情绪,起身回答:“我这就来。”
随后他起身穿了浴袍简单洗漱后来到门口,然后示意佩吉佩里挡好被子,这才打开了门,隔了一条小缝问道:“怎么回事?”
昂泰拉赶紧说道:“艾依德先生…在门外…等,昨晚…出事了!我们的禁军…烧了…佣兵营。治安官…也在…小会客厅。”
弗兰西听完一惊,他确定昂泰拉没有说错。因为‘禁军’这个词只有法兰才有,难道是昨晚黑森禁军和本地佣兵爆了冲突!?弗兰西立刻对昂泰拉说道:“请艾依德先生去三楼书房等一下,我这就过去。”
说完弗兰西立刻关上门,着急火燎的来到衣橱前更换衣物。佩吉佩里被他的样子吓坏了,也顾不上遮掩立刻坐了起来齐声问道:“怎么了殿下!?”
弗兰西一边穿靴子一边回答:“哦,没什么大事。可能是法兰的黑森禁军去你们家仓库运粮食的时候跟本地佣兵生了摩擦。不打紧,我去看看就回来。”弗兰西说得很轻巧,但心理压根儿明白:要真是小摩擦也犯不着惊动他了。
佩吉佩里当然知道肯定不是小事,于是也顾不上换衣服,就主动下床帮弗兰西穿靴子套外套。很快弗兰西穿戴整齐来到门口,佩吉为弗兰西拉开一条门缝,佩里则把武装腰带和佩剑交到他手上。弗兰西看二人可爱的样子又主动低头吻了她们的脸蛋随口说道:“这睡衣真漂亮。”说完微笑了一下走出了卧室。
昂泰拉见弗兰西出来,立刻帮他拉开了前厅的门,然后跟在弗兰西身后口吃不灵的说道:“昨晚…好像…出大事了。禁军…禁军…烧了…佣兵…大营。”
弗兰西一边走一边系好武装带,推门进了三楼尽头的书房。这书房算是以前弗勒格的临时办公室,他们常在这里秘密讨论问题。弗兰西一进来艾依德先生立刻起身迎了过来,面色慌张但还算镇定的说道:“出事了殿下,昨晚您回来之后,押运粮草的黑森禁军不知是从哪得到谣传。‘说您被佣兵打伤了,赫尔上校也被扣了’。于是这些愣头青们直接从大车店冲进了北郊区的本地佣兵大营,说是要‘解救上校为您报仇’。进去以后见人就打,逢车就砸,本地佣兵没有防备一看这个阵仗立刻就逃散了。禁军们临走见不解气,就一把火烧了对方的大营!”
弗兰西一听急了,立刻问道:“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赫尔上校呢?为什么军官们没有控制住局面!?咱们的士兵们伤亡情况如何?有没有趁机作乱的!?”
艾依德立刻回答:“倒霉就在这里,赫尔上校擒住匪后居然被本地治安官给截下了,为了要回匪赫尔上校与他们对峙了到了深夜。咱们这次部队是来运粮的,抵达驻地后就原地休息了。军官们全被赫尔上校带来这儿拜访您了,后来等不到您来,赫尔上校就带着他们全部出动找您去了。再后来那些军官就跟着赫尔上校去抓捕那些贼人了。也是就是说营地里没有管事儿的军官来约束士兵!”
艾依德接着又说:“后来对峙的时候赫尔上校怕抓住的其他喽啰再被治安官扣下,就让军官们压着俘虏走外环回大车店,可这样一走就要深夜才能回去。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知道是谁回去散布的消息,说‘您被打伤了,赫尔上校也被对方扣留了’。大车店里的禁军兄弟们一听群情激愤,以为上校他们被扣押在了北郊区的佣兵营地,于是大家直接杀入了营地准备解救上校。最后把营地闹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临走时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意外,反正佣兵营地被一把火给烧了!等半夜咱们的军官押着俘虏抵达大车店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佣兵营地早就被咱们禁军给扬了!噢,不过小殿下请放心,咱们的人几乎没有损失。咱法兰军队治军严明也没有听说趁机作乱的事情。”
弗兰西听完这才稍稍放心下来,但还是生气的说道:“这叫什么事儿!一定是有人从中搞鬼,赫尔上校回来了么?”
艾依德立刻答道:“昨晚赫尔上校得到禁军杀向佣兵营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返回了大车店。当晚就已经控制了局势,现在正在楼下小会客厅等您的训斥呢。噢!对了,自由城政府方面暂时还没有明确反应,现在北郊区长官的治安官思慕探长也来了,正在楼下大厅等着见您。他还带了一位官员应该是化了妆,我看有点像贝托尼府上的人。”
弗兰西冷笑道:“呵呵,佣兵们袭击外国侨民座驾,他们治安官居然还敢来兴师问罪?本地人真是官官相护。先把赫尔上校请过来我们简单碰一下情况,等会儿再把本地官员和治安官请到二楼小会厅见面。”
艾依德听完立刻叫来了赫尔上校,上校一进门立刻深鞠一躬向弗兰西认错道:“公爵殿下请您治罪!属下看管军士不严造成大祸,还让贼逃脱罪该万死!请殿下将属下革职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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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西摆摆手示意他起身说话,但赫尔上校自知有罪不肯起身。于是弗兰西斥道:“现在事情都已经生了把你关起来有什么用!?士兵们半夜出去抄了友军营地,这跟哗变有什么区别!?念在如今我军正在前线作战,不可动摇军心。你和你的手下军官一并先以代罪之身继续工作,本次领导不利之责回国后再交由军事法庭定夺。在此期间若是再有管教下属不严者,就地严惩不贷!”
赫尔上校听得汗都下来了,不过他心理明白这是弗兰西网开一面了。如果前线得胜,等战争结束谁还记得有这档子事儿?回国受审也无非是罚俸或者没收赏金罢了,手下的士兵最多是关关禁闭,基本不太会影响仕途的。若是前线不利,到时候查办起来可能就要照章办事了,但也总是可以疏通。唯独不好办的是今天这个烂摊子该怎么解决?权谋大师弗勒格王储殿下又不在,他怕弗兰西作为军人处理不好这种可大可小的‘紧急情况’。现在对面已经找上门来告状了,万一待会儿输了‘场子’,后面可就不好斡旋了。
弗兰西也当然知道这点,于是他把头靠在椅子上闭幕思考了一分钟。他的脑子飞快的旋转,他回忆着哥哥处理政务的一个个片段,寻找着处理这些问题的方法。现在自由城有处理相关政治事件经验的帮手一个都没有,就连特使迪达大人都回国休假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现在事实上其实他是法兰在自由城的最高级别的长官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弗兰西不断的问自己,突然他回忆起了哥哥与马利诺家谈判的细节。那就是先给足对方压力,等对方松口的时候再施以好处,不要一开始就亮出底牌。这样即使最终结果跟预想一样,也能让对方认为是占了便宜,甚至对方的让步比预想还要好。于是他眼睛一转,打算干脆来个‘大的’,彻底击溃对方的意志。于是他吩咐道:“让昂泰拉把我的印戒拿来。”
艾依德一听弗兰西要印戒,以为是要调兵来把事情闹大,赶紧进言道:“殿下莫要生气,我方才跟他们聊了几句。想必着莫斯探长是知道了您的身份,是专门过来讲和的。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界,咱们还是不宜把事情闹大微妙。”
弗兰西点点头表示赞同,这时昂泰拉拿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袋子进来呈到了弗兰西面前。弗兰西接过小袋子,袋子上面隽秀了一个雪山飞龙的盾形纹章,这是现在弗兰西的个人纹章。他从袋子里面掏出了一枚硕大的蓝宝石戒指,那戒指上的蓝宝石足有鸽子蛋大小,标准的皇室蓝色纯正无瑕,这枚就是弗兰西的私人印戒。因为他现在不仅是法兰王子,还是黑森公爵和龙原侯爵,所以印戒的宝石上镌刻了雪山飞龙的图案,周围的金边上还镌刻了他黑森公爵和龙原侯爵的头衔。
弗兰西缓缓带上这枚印戒,起身说道:“我和艾依德先生去二楼小会客厅会会他们,赫尔上校你去弄两颗带血猪头包起来准备好。如果待会儿里面吵起来,你就把包猪头的袋子送进来,我想给这两位贵宾点小礼物。另外通知大车店的弟兄们加强戒备,武器分到士兵手中。另外再从卡拉抽调一个骑兵联队过来,同时派出两个小队的弟兄,身着便服在坦诺隧道南北口戒备,注意不要暴露身份,一有情况立刻汇报。”
弗兰西说完赫尔上校立刻去办了,随后弗兰西跟昂泰拉耳语了几句就与艾依德先生去往了二楼的小会客厅。小会客厅门前侍立了两个保镖,艾依德先生已经加强了公馆的守卫,现在门口和走廊上遍布着保镖警卫。而来客思慕探长带的两个卫兵则被远远的被安排在了大厅门外。公馆的保镖见艾依德先生过来连忙拉开了小会客厅的门,弗兰西二人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从沙上起身的思慕探长和那位化妆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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