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缠绵
自法兰历o年春法兰军从阿卡地区北上与邪教大军决战碎骨原之后,弗兰西就因伤病和对‘罗林教案’的异议而被雪藏在了自由城。在哥哥的安排下,舞会社交情爱成长充满了弗兰西的整个夏天。现在已经到了夏末,酷暑退去,罗西克海上吹来了凉爽的秋风,旷野上到处是金黄的田地,空气中充满了熟透的果香味道。弗兰西经过这几晚的图纸作业,终于完成了一份作战计划,于是疲惫的从小会客厅出来准备上楼休息。
经过的走廊上挂着很多幅自由城和南罗西克的风光油画,当路过一张描绘旧都残垣的作品时弗兰西停住了。他凝望着画面中那倒映在绝望海水面上的巨大城墙,恍如已经身处在了前线。他的汗毛乍起,耳中似乎听到了金铁交击的厮杀声和战马的悲鸣。他的肌肉紧绷瞳孔放大,恍惚间他就好像跨在战马之上直冲那高耸的城墙而去。他被禁锢的日子太久了,他太渴望在战场上驰骋了。他感到自己心跳加热血沸腾,那旺盛的战斗欲望似乎马上就要从体内喷薄而出了一样。
躁动的神经让他亢奋异常,可连日操劳的身体却又让他不堪重负。突然他又感到颅内一痛,瞬间的眩晕感让他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对面的墙壁。他连忙调整呼吸,生怕那可怕的头痛再次袭来。好在调整的及时,眩晕感很快就过去了。呆立良久他告诉自己:现在自己还需要一点点忍耐,机会很快就会来到他眼前了。于是弗兰西重新站好,晃了晃脑袋打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
一进卧室弗兰西吓了一跳,床上竟然有人!走近一看原来躺着佩琪佩利两个可人的家伙。她们本来是昨天来艾依德公馆找他的,可只见到了伯恩斯小姐。伯恩斯小姐告诉她们:弗兰西在忙于公事,于是二人就一直等到了晚上。最后还不见弗兰西回来就干脆在他的卧室睡下了。现在二人已经离不开弗兰西了,几乎天天都会来找弗兰西,也可能是预感到弗兰西在自由城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所以尤其舍不得他。
虽然在自由城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天长地久长相厮守的爱情,但两个女孩如今的状态,肯定是动了真情的。看到两位佳人弗兰西也并不意外,这也不是第一次姐妹俩在艾依德公馆里过夜了。不过看着已经熟睡的两人,弗兰西并没有打扰她们而是先去浴室洗漱了。现在天色太早,弗兰西不忍叫佣人们早起为他准备热水,于是他就从盆架下的水缸里舀了些清水,洗漱完又舀了些水,用毛巾沾湿简单擦拭了身体,最后才换上了丝质的睡袍走出了浴室。
还好卧室的红木大床足够宽,弗兰西就在床上找了个角落躺了下来。躺下后弗兰西毫无睡意,他看着大床顶棚的撒拉逊风格的几何图案开始沉思。他突然想到艾依德先生不就是法兰的撒拉逊人么,难怪这整个公馆的装饰撒拉逊风格的设计无处不在。法兰的撒拉逊人被称为法拉逊人,这个历史悠久的族裔人数不多,但历代都是人才辈出,如今法兰富仍然牢牢掌握在艾依德先生所在易卜拉欣家族手中。
想到这里弗兰西突然觉得好笑,自己的哥哥现在也被另一支族裔的撒拉逊寡妇迷惑了心智,看来撒拉逊这个民族真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魅力。看着那繁复的几何图案,疲劳感也渐渐袭来,弗兰西的意识开始迷离。迷离间他的思绪已经飞驰到了千里之外的巴斯顿旷野,夕阳投射在金色的沙丘上,哥哥正和那个撒拉逊寡妇骑在一头金黄的骆驼身上。
两人的身影映在大漠夕阳的晚霞中肆无忌惮的亲昵,那场面既唯美又香艳,羞得弗兰西都不敢直视。可恍惚弗兰西突然想到了禁忌,哥哥绝不能跟那小寡妇被人看到了!于是他着急的想要喝止住二人。,可是他想喊又喊不出声,想过去阻止却有怕来不及。他越来越着急,急得嗓子眼都要冒火了也依旧喊不出来。
正在这时他看到手边居然有一只鼙鼓,他想拍响那鼓提醒二人,可他却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无论如何都挪动不了脚步。他尝试着伸长胳膊,现这样才能勉强够到那鼙鼓。于是他奋力举起右手……‘啪!’得一下拍在了上面。可这鼙鼓的手感却完全不像鼓面,只听‘啊偶’一声娇嗔,原来一巴掌是拍到了身边佩里光滑的大腿上。佩里这一声惊叫,惊醒了姐姐佩吉和弗兰西。
“你个小坏蛋,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调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和妹妹都等困了。”佩里以为是弗兰西故意和她们调情,于是一边嘴上质问着,另一边却把柔软的身子配合的贴上了弗兰西的胸膛。
弗兰西不知道是被刚才梦中的情景刺激,还是感觉的快要离开自由城上前线了舍不得情人。他胸中好像有团火焰一样燃烧着他的身体,他并没有回答而是一言不的直接起身按住了对方。佩吉被这突然起来的袭击吓坏了,可是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弗兰西强吻住了嘴唇。另一边的佩里都看傻了,他们相好这么久了她可是第一次见到爱人如此主动的,一直以来共度良宵基本都是她俩做主导的,可眼看姐姐招架不住佩里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加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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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佩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大概快中午了,夏末酷暑的空气从打开的窗户里灌进了卧室,她现自己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她坐起身伸手把头盘起来,好让自己那纤细的玉颈能够凉快一点点。可是卧室太闷热了,这午后的气温简直不像是已经入秋的天气。她把修长的双腿从锦被中伸出,那乳白色的紧身筒袜还穿在右腿上,而左腿的那只长袜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芊芊玉足踩在了柚木地板上,可刚一站起来下身就传来了一阵刺痛,看来这次她又被爱人弄伤了。不过佩里是个坚强的女孩,她踮起脚尖悄悄的走到了卧室门口,那薄如蝉翼的短睡衣裹着纤瘦的身材,如同白兔一样在薄纱下跳动。她轻轻打开了一条门缝,轻声喊了喊外面门厅里的老妈子,吩咐她们去准备冰桶和热水。房间里面太热了,她要和姐姐一起沐浴解暑。没等多久卧室的房门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是老妈子们准备好了热水。
那个时代的高级住宅卧室都是两层套房,卧室与大厅之间一般都有一个供人临时休息的门厅。公馆的佣人们把热水用桶提到了门厅,然后老妈子让佣人们退下后才轻轻敲响的卧室的门。佩里听到敲门声立刻坐了起来,她先看了看身边的爱人生怕敲门声惊醒了他。见弗兰西还睡得很沉,佩里才又下床打开了房门,但这次佩里裹了弗兰西的睡袍掩住了自己那性感的睡衣。
佩吉佩里平日里是各带一个老妈子的,这俩老妈子都是身材不高身型结实的大妈。只见她俩进来,每人各提了两小桶热水径直去了浴室。她们把水倒进浴盆,然后又返回门厅把另外四桶水也添了进去。一连添了八桶热水,才将将把浴盆添了一半。还好浴室里的水缸里还有清水,老妈子又把水缸里的清水又添进浴盆,才把那浴盆里的水调好了温度。见老妈子们弄好了热水,佩里示意她们可以下去了,临走又交待她们准备些茶点一会儿送进来。
老妈子都出去后,佩里回到床前她还在愁如何叫醒大家,可姐姐佩吉却忍不住先笑了。原来老妈子进来添水的时候佩吉就醒了,可怕引得老妈子尴尬,她索性就继续装睡了。她们本来想拉弗兰西一起下水的,可是那盆太小了,弗兰西一人都有点挤。于是弗兰西就叫她们先洗,自己待会用她们‘剩水’就好。佩吉佩里听完反而高兴了起来,因为让爱人用剩下的水洗让两个调皮鬼觉得自己沾光了似的。
很快姐妹俩洗好出来了,弗兰西这才痛痛快快的坐进了浴盆里。经过前面的人洗过,现在的水温对于弗兰西来说刚好。他以前不愿意与人共浴其实大部分时候是觉得水温太烫,当然查塔姆河口镇的人鱼姬除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白天突然想起了河口镇的那对人鱼姬,可能是现在正在沐浴的缘故吧。想来自那次河口镇分别之后,好像一直都没有再见过那对人鱼姬了,以至于就连她俩的名字都快记不清楚了。
‘是该写封信问问河口镇对面的城堡修筑的进度如何了,顺便再问问河口镇行宫的老汤姆总管近况如何了’弗兰西想到。可正在他想这件事的时候,佩吉佩里一人拿着一碟精致的点心,一人拎着一瓶昂贵的帕马产的起泡酒欢欢喜喜的闯了进来。那碟子里的小点心甚是精致,可一个个只有拇指那么大,弗兰西怀疑它们真的是否能喂饱肚子。
佩吉伸手拿了一块点心就塞进了弗兰西嘴里,那点心浓郁的奶油瞬间就在口中融化了,虽然味道十分香甜但对于弗兰西来说有点太腻了。佩吉怕弗兰西早上没吃东西,于是一下把整盘点心都喂给了弗兰西。这边刚吃完小点心,那边佩里就倒好了气泡酒。微小的气泡在金色的酒水中翻涌,一看就是来自帕马地区的上等货。见姐姐喂了爱人点心,佩里那肯示弱,她直接穿着睡衣一脚伸进了浴盆,硬是坐在了弗兰西怀里给他喂酒。
这下可好,见妹妹占了上风,佩里也想挤进去。可奈何浴盆太小了,佩吉只好嚷道:“你这个小浪蹄子,什么都要和我争。瞧你那件优内堡带回来的定制睡衣,这一泡不就坏掉了嘛。”
佩里正在兴头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大大方方的回答道:“这睡衣不就是专门穿给爱人看的嘛。爱人要是上前线了不就没用了嘛,等爱人下次回来我再买就是了。”
本来就是一句普通的回答,可佩吉听完突然脸色沉了下来。没一会儿眼泪居然‘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浴盆里的二人一见佩吉哭了,于是连忙安慰。可佩吉却说道:“爱人,你要是真去了前线,再回来时恐怕我就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弗兰西听来也是蹊跷于是问道:“佩里,你是怎么知道我快要返回前线的?”
佩里见场面有点尴尬,于是干脆承认道:“哎呀,外面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就连‘索达诺帕帕’都说法兰军如果再不出手,恐怕这旧都之战就要拖到明年了。还说北罗的那个窝囊废私生子真是没用,要是‘战神王子’出手恐怕斜塔早就被扬了。”(帕帕是罗西克称教父的口语,佩里口中的帕帕特指索达诺枢机大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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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达诺枢机大主教么?他不是应该在前线么?”弗兰西惊奇的又问道。本次旧都之战教廷的全权特使就是索达诺枢机大主教,这位来自尤内的枢机大主教与马利诺家族关系非同一般。弗兰西知道这层关系,可是作为‘教廷监军’的这位枢机大人此时不应该正在前线嘛?
佩里被这么一问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支支吾吾起来。佩吉擦了擦眼泪说道:“索达诺帕帕这次是专门从前线返回尤内公国,为我和那个老头子在那波利主持订婚仪式的,因为是家族私事所以并没有公开。因为前几天北郊的佣兵骚乱,帕帕的船是直接开去了南郊的一个小港靠泊的,没有从大港上岸。昨晚帕帕一下船就来我们家了,跟我叔父还有爸爸聊了很晚。”
弗兰西立刻追问道:“那他们还聊了什么?”
佩吉摇摇头说道:“是妈妈带我过去跟帕帕见面的,见完就让我俩出来了。只是我们在场的时候,帕帕随口跟伯父提了两句北方的战事。帕帕还问了我们爱人你的情况,不过我们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你现在正在自由城一直遵照你哥哥的安排学习社交。”
弗兰西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这分明是索达诺把这对双胞胎姐妹当传声筒了。索达诺主理本次旧都战事,基本就可以看作是教廷的代言人了。他闲来无事居然千里迢迢从前线赶回了南罗西克,绝不只是为了给教女主持个订婚仪式这么简单。那么他们的谈话就是专门让姐妹俩听到的,这分明是教廷通过这种私下渠道向自己表明态度罢了。弗兰西想到这里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佩里一看弗兰西笑了有点生气的拍了一下他健硕的胸口嚷道:“你还笑!就知道你一心想去前线!你根本不想在自由城陪我们!”
弗兰西伸手强势的捧住佩里的脸,强行在她的脸上狠狠的吻了一下。说道:“傻丫头,你这信使的工作做得不错。值得被吻一下。”
怀中的佩里被莫名这么强势吻了一下,心头立刻小鹿乱撞,可她却还没明白弗兰西话中的意思。可浴盆外的佩吉已经听明白了弗兰西的意思,她立刻问道:“爱人,这么说你是真的快要上前线了么?”
弗兰西摇摇头:“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我是法兰军人,又是骑士团军官和黑森禁军名义上的统帅。所以我需要内阁和防务省的批准才能正式上前线。。”
佩里听到这些大概是想明白了,突然开心的转身拦住弗兰西的脖子高兴的说道:“噢!帕帕的意思是不是想要你指挥旧都联军啊!天哪!我的爱人要成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帅了!”
弗兰西苦笑着沉吟半晌才回答道:“哪里会有这等好事,前日里我手下黑森的兵马刚在本地闹了骚乱,内阁不责罚我都是万幸了!况且我的资历有明显不够。我岁进入皇家骑士学院从军至今,满打满算也才服役不到年,到今天为止也没有指挥过营级以上规模的军队作战。所以资历太浅了!即使教廷有这个方面的意愿,法兰防务省可能也不会同意的。”
佩吉有些疑惑,于是把双手搭在了浴盆边,瞪着大大的眼睛满心崇敬的向弗兰西问道:“爱人,你不是‘陆桥之战’和‘碎骨原战役’的大英雄么?这世上哪有人能跟你比肩,你可是我们罗西克千千万万少女的梦中情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