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祭礼?要做什么?”我不安地问。
“是他们的规矩,要为大头目举行一个仪式,然后将那逃犯以火焚祭奠。”
火焚?是火烧的意思?古人多以土葬,火化成灰烬在他们而言是对死者最大的侮辱。
她是我的
第二日天刚亮就有人在门外唤了,陆锋让我先在屋里,等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再来带我过去。这一等便是一上午,直快到午时陆锋才回来,他一推开门我就走了上去,“跟我来吧。”
人群围聚在了一个庞大的山洞前,我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应该是陆锋之前就找好的位置。看着那边群情气愤又有人悲切地哀哭,其中还有不少女人,心绪很繁杂。
不至于矫情到认为陆锋不该杀了那大头目,当时假如陆锋没来,我手上有一把同样的匕首而不是没什么用的玉簪子的话,我想出于自保我会做与他同样的事。无论初衷是什么,也无论结果是什么,那一刻当我即将被侵犯时,杀人的心是抹不掉的。
所以事实上是陆锋救了我,哪怕他是在事后杀了大头目那也是为了我,这时我若再对他有指责那就真的太矫情了。
这时陆锋站在高台上,神情肃穆。从他的位置刚好能看见我,眸光朝我这处似有若无地扫过就缓缓抬起了手,“祭礼开始。”
我看见一副棺材被人抬了上来,底下的人都痛哭哀嚎。不管这里头的悲恸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听着声声悲切也让人挺难过的。
等棺材被抬到高台上后,就见有人在底下架起了火,这时有两个魁梧大汉拖着一具尸首走了出来,我走前一步凝目去看。只见那地上被拖着的人浑身是血,没一处是完整的,脸面也看不清,可是整个身形却不太像是阿牛。
目光移向那人的腿发现并没有木板支撑,最主要的是那人的左腿比右腿短了几寸,而我清楚记得阿牛伤的是右腿。所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阿牛!
下意识扭头去看高台上的陆锋,刚好对上他射来的目光,依稀见他嘴角微弯。
他故意误导我!
之前我被抓来时他分明有看到我与阿牛和虎子几人在一道,故意模糊说腿瘸了来误导我让我以为被贼匪杀了泄愤的是阿牛。
人都是自私的,在事关己时会有内疚之类的情绪,但也就如此了,不可能说因为内疚而也以死相报;然而当事不关己时情绪就可从中抽离出来,歉疚便也少了,充其量我看着那具尸体被扔进火坑时有些难受地想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等祭礼结束后,居然是老大正式任免仪式。一群人朝着高台上的陆锋拜了三拜后就高呼“陆老大”“陆老大”,我想悄悄退开,却被前夜送陆锋回屋的那个妖娆女人发现了,她跑过来抓住我胳膊质问:“你怎么能来参加祭礼?”
“我为什么不能?”一边挣脱一边蹙起眉反问。
对方一脸亲蔑地看我,“你不过是个俘虏,除了张开腿伺候男人外是不允许擅自在寨内走动的。狐狸精,看我不把你抓到人前去撕了你这衣裳。”
没想这女人看着骨架小,却臂力惊人,我不但没挣脱得开还被她从僻静处给拖了出来,并且她还扬声而喊:“你们快来看啊,这个女人是前天抓回来的俘虏,喜欢这脸蛋的就来把她衣服给撕了。”
我惊怒交加,从没见过有如此狠毒可恶的女人,被她如此一喊一双双眼睛都看向了我,其中不乏有不怀好意之徒。甚至有人更是向这边走来,那色迷迷的眼神看得我寒颤。
“放肆!”一声震吼,音量之大足以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所有人都循声而看,包括我,只见陆锋从高台上跳跃而下,当即人群让开了道让他从中走出来。他的脸色比起刚才还要沉,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几乎被对上目光的人都慑缩着不敢再看。陆锋走到最中间停住,扬高的声响在半空:“既然今日我正式成为你们的首领,那么规矩便由我来定!第一条,不许奸·淫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