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提了一诗,崔兆全忍不住念诵出声:
“水秀山青眉远长,归来闲倚小阁窗。”
“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
“好诗!”这诗与这画,实在是相配,将雨巷之美完全给展露了出来。
光是画,虽好,却还好不到让人称绝,可还配了诗,书法也这样好,三者结合在一起,就成了绝佳。
在画与诗的旁,还有着一方印章,正是代国公的私人小印——长春散人!
苏子籍笑着:“一张一月怎样?”
代国公的诗,在京城早就已风靡,不仅仅贵女圈子喜欢,读书人也都叹服,喜欢收集真迹。
而这代国公的画,竟不比诗词逊色,画与诗相配,还有着代国公的印章,这样的一副作品,每月一张,几个月下来,阁老起码能做到人手一幅,对见猎心喜的阁老而言,这当然算是份不错的“报酬”。
而且,这样风雅的生意,一旦做了,大家也可以在教完后撇清关系。
崔兆全虽是兵部尚书,却是正统科举进士出身,才华也是不虚,自然识货,展开仔细看了,心里就痒,想立刻将这画给捧回家去,可惜今日刚才来办公,自然是做不过到这一点。
有些不舍的将这画重新给卷上,见代国公正笑着等着自己回答,崔兆全说:“自是可以,以代国公的诗书画,崔某想,没有几个人能拒绝这样的提议。”
不仅是可以,而是太可以了,想必那帮老家伙们都会乐得收一幅画,指点一下代国公。
毕竟就算不拿出画来,这事也要落到他们头上,他们也要帮忙,现在既能给人情,又能得到好处,还是这样风雅不会有后续麻烦的好处,就算是到时传出去了,也无什么大事,大家自然乐得接受。
苏子籍对崔兆全会答应毫不意外,笑着:“那我就先去看看地方,等半个时辰再回来拜见诸位大人。”
说着,就先一步离开。
不远处,正有一个太监站着等人,看样子,是来找代国公。
崔兆全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苏子籍远去,笑着摇摇头,看了看手里这卷画,朝着内阁走去。
按照大郑朝的规矩,内阁并不是每天都满员,毕竟能入阁一般都是一二三品大员,哪个不是在各衙门里担任着主官?
除非特殊的日子需要聚集了商谈事情,平常都是有二三人留守,依次轮值。
今日倒是个难得聚齐了的日子,上午在这里办公,下午则大多回各自的衙门去料理事,崔兆全带着苏子籍的画到内阁时,里面已有着几位阁老都在忙碌了。
有在这里帮忙做事的小官,崔兆全也没用他们帮忙挑开帘子,而自己挑开了遮挡寒风的厚帘,顿时,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其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不大的房间内,几个阁老正坐在各自的书桌前,批阅着奏折,崔兆全进来,也没引起注意,大家来来往往出出进进,每次进来个人都要抬头看一看是谁,这实在是太降低工作效率,而过一个年积压的奏折,已有一小堆,他们可不想在这里耗着时间,以至回头加班,个个都是埋头工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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