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样,画也不多,此人仕途失意,就有求仙之意,渐渐非人间格调,所以我是记住了。”
说着看向苏子籍:“大王诗画绝代当世,您觉得这画如何?”
苏子籍一笑,对这府尹印象还不错,在这位置,其实看着权利大,但也要经常做个受气包。
京城权贵多,不说诸王,就是老郡王老国公,身份上就能压死府尹,更不用说,公侯伯府的纨绔子弟喝酒逗鸟,时不时就要闹出点事来。
而且往往还有相似势力的公子哥彼此较劲,闹到顺天府,顺天府府尹只能谁也不得罪,两边和稀泥。
能长期干和稀泥的活,还能干下来,而不是被人参一本落马,足见此人的确是有些本事。
而且这场晚宴,算是辞行宴。
罗裴即将赶赴西南,在这里,辅、兵部尚书、连着自己,这时也不能扫兴,微笑着仔细上去看了。
良久,口中说:“吴嘉年我也听说过,其词精妙不下前朝纪落之,只是单看这画,虽尽力繁华,可细究其格调意境,还是有些疏远,说是仙气,或也有自怨自艾之心。”
罗裴静静听着,纵有千言万语想与代王说,此时此景下也不好开口,只是说着:“说的是,我还记得,这还是本朝第一场恩科,除了大王,我们都是这场科举出来,因此入了仕途,距今已有三十年,真的是恍惚一梦。”
这话说的感慨,但在场的人都知道,罗裴已是代王的人,而罗裴之所以去西南,看似是得势,是被皇帝信任,实际上是皇帝斩断代王的一条臂膀。
只不过这一刀是钝刀子杀人,只要罗裴心中仍有代王,这就反是代王的机会。
但话又说回来,中间隔着千山万水,隔着大海,罗裴有心护主,京城真出了事,他也是鞭长莫及,帮不上忙。
代王劣势再明显不过,根基尚浅,党羽太少,人脉缺乏,手中可用之人跟三王比,简直被比到了泥坑。
虽然优势也很明显,但有了这劣势,就难以与三王拉开距离。
哎,龙椅上那一位,到底是怎么想呢?对代王又是个什么看法?就连辅赵旭,想着这些时,都未免有些犹疑,更不用说别人了。
赵旭本来神色淡淡,听着罗裴感慨,也就改了话题:“吴嘉年画是不错,可惜诗词不过一般,也许他自知,因此画上无诗。”
苏子籍原本微笑,突然之间,耳朵一动,这时突然之间笑了,只一笑,就使周围的人觉得满是春风。
“缺诗么?这翰林之景,本是颂圣之诗,我本不拿手,不过且取笔来!”
几人都是眼睛一亮,这是代王要写诗了!
京城中人,有几个不知道代王写诗是一绝?
顺天府府尹潭平忙让人送上纸笔,苏子籍挥毫泼墨,直接就写了:《庆登科》
三十年前擢桂科,今朝欣喜上銮窝。
天恩宠渥文章贵,人道荣华得失何。
万里云霄鹏翼健,五更风月雁声多。
自惭无德酬知遇,空把新诗颂九波。
笔墨才落,只听“轰轰轰”三声,外面击鼓之声响彻,直透进来。
epzbsp;;8ox。netbsp;;;3jx。netbsp;8pzbsp;;;hmbsp;7net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