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旁坐着的桂峻熙一直没说话,此时开口劝着:“其实您无需担心此事。”
“怎么讲?”鲁王望过来。
桂峻熙低垂着眸子,思量了一阵:“王爷,三洞娘娘素来有名,水云祠更是不少人拜过求过子,谁知道是淫窝呢,也不能怪她们去上香。”
“而且,现在水云祠名声不好听,去过的人都被说,别说是没有事,就算是有事,也只能先掩盖,日后再处理。”
“这也是为了防着有人将您扯进去,现在京城局势可不简单,代王受旨处理神祠,却一直没有动静……”
下面话没说尽,但意思已很明确。
水云祠的事,可是把整个王府的女眷都牵扯进去,一个两个还好办,弄个病逝就算了,放在京城权贵后宅里,这种事根本就不出奇,病逝个把人,连个水花都荡不起来。
可把除王妃外妾侍都除了,这不等于是公告天下,鲁王后院出了大事,鲁王被人戴了蓝帽子?
更何况,王妃也同样去上过香,能让妾侍轻松病逝,鲁王妃可是上了皇家族谱的正妃,难道还能让王妃也跟着病逝?显然是不能!
再者说,这事就算鲁王本人算受害者,蓝帽子王的标签贴上,可就乐子大了。
怕是回头有人再见到鲁王,第一反应不会是鲁王胸有乾坤有潜龙之资,而是鲁王的脑袋绿油油。
鲁王何尝不知道这些?
他再次按了按眉心,有些阴郁:“是啊,先生说的有理,此事只能暂时压下,也只得这样了。”
说着,又有些心软,唉了一声:“今日将所有选侍都盘问了一遍,她们怕也人心惶惶,过几日再安抚下吧。”
见桂峻熙不答,他有点诧异:“是我说的不对?”
“不是,大王说的很对,此乃仁德之心……”桂峻熙心里暗叹,既有点不满意,又有点欣慰。
要是明君,女人可以多,但不可痴情,不可重情。
撂到了皇帝的手里,怕是立刻赐死了。
不过这也是好处,这样君王,臣下才能安心,要不,如履薄冰动辄获咎的生活,谁都受不了。
才想着,目光扫过,突然之间心一惊,脸色都变了。
为什么,为什么鲁王贵气,一瞬间削去大半?
这情况太诡异,桂峻熙毫无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心中顿生强烈危机,立刻仔细回忆对话,按说这事,鲁王虽初时冲动了些,但也只是在府内审问一下丫鬟侍妾,可没对府外做什么,因此只要此时按下了这事,就不该有影响才对。
难道说,是府外现在出了什么事?水云祠出事了?
但能一下子削去鲁王大半贵气,这得是多大的事?
区区水云祠又算得什么?
一时间根本想不明白,桂峻熙顿时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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