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这是杀红眼了?那两个已喊着投降了,怎么还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捕头忍不住皱眉,忙过去。
墙角处无处躲藏的两人,身穿着水云祠庙祝的蓝衣,本来因长得都不错,看起来该是风度翩翩,但此时在这一连杀了几人的捕头面前,哪里还有风度可言?
“饶了我,饶了我。”二人躲在了柱子下求饶:“不要杀我!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两个庙祝已吓的全身颤抖,他们的熟人,都在他们注视下,被这人砍死,而这个杀人者,此时正像捕猎的猫,残忍朝着自己这两只“鼠”走来。
石承颜充耳不闻,仍朝一步步走去,杀意几乎毫不掩饰挂在脸上,两个庙祝见慢慢逼近,吓得快要疯了。
“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被迫的,不要杀我……啊!”其中一个庙祝话还没说完,看到了对面的神色,心更是沉了下去,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就逃。
石承颜猛一刀砍去,这庙祝吓的一躲,只堪堪避过要害,只听“噗”一声,一刀己将右臂劈断。
血流如注,庙祝大声惨叫,断臂之痛让他几欲晕过去,不过生的渴望,还是让他拼命而逃。
“老石,刀下留人!”石承颜举刀追上,一个捕头忍不住喊,抵抗时杀了就罢了,现在杀人不好吧!
“何必非杀了,抓到俘虏,这也是功!”
“再说,抵抗官府,杀伤官兵,迹同造反,罪无可赦,肯定是死,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石承颜充耳不闻,追上去,连砍几刀,只听“啊”一声,这个庙祝仰天躺地,双目圆睁,鲜血流出来,在雨水中混淆。
这捕头大怒,就要呵斥,后面有人拉了拉衣角,低声说着:“柳头,别冲突,石头带的人死了三个。”
“听说,有一个还是亲侄子,才十七岁,这次带出来见世面,没有想到……”
听了这话,细问情况,柳捕头顿时就不说话了。
并不是每个捕头的手下都死了人,毕竟来水云祠的大多数只是普通衙役,捕快本就是精锐。
因石承颜是名捕,手下的捕快也是精锐,在第一波往里冲杀时,就有石承颜的人参与并且冲在最前,谁能想到,水云祠不但敢杀官兵,还用上了弓箭。
刚才看了,这强弓可射百步,洞穿铁甲,任凭武功不错,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立刻连中数十箭,一下子折损数人,其中三个就是石承颜的人,其中还有一个是亲侄,这怎么回去向大哥交代?
柳捕头不说话了,剩下的庙祝,吓得浑身颤抖,更说不出话来,就听着“噗”一声,又被石承颜一刀给砍了,血噗地溅了一脸。
石承颜面无表情,用手抹了一下,在冰冷的雨中,雨噼啪地落在身上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良久,石承颜才又抹了抹溅在脸上的血,对柳捕头说:“柳头,你向王爷跟大人报告吧,就说,水云祠上下已被肃清。”
“我明白了。”柳捕头无奈地应着,刚走几步,又被叫住,听着石承颜阴沉的说着:“还有,把准备好的狗血拿来。”
“你这是要亲自动手?”柳捕头一下明白了,有点不赞同,“这事本不必你亲自做。”
在有神的世界,泼神像狗血,有效不有效先不说,这无疑是极大得罪了神灵的事,其祸不浅。
不畏神灵,那怎么会畏朝廷,就连上官也会有暗里看法。
这实在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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