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月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竹筒,打开来,里面儿装的是一盅药茶。
“馒头是什么玩意儿?”
“嘿,你连馒头都不晓得?你是从那个山旮旯钻出来的……罢了罢了,回头等到了弦梁镇,姐姐我请你吃馒头……算了算了,寒酸劲儿的,我请你吃包子!肉的!”
“那我可就要谢谢苏姐姐了。”
“哈哈哈!”
苏见月看钟明路这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由得被逗乐了,瞧了一眼还在啃蒸饼的钟明路,把刚喝了一口的药茶递了过去。
钟明路接过,也不避讳,直接灌了一口,送下了蒸饼。
“唉……钟……欸……真是麻烦,你就没个字儿的?”
“或许原来是有的……现在我就只记得大名儿了。”
“你这大名儿叫着拗口……要不,我还是叫你三不知怎么样?”
钟明路愣了愣,然后皱起眉毛。
“也不知谁和我说过……姓名乃父母所赐,不可随意整改,可是我现如今无依无靠不知家人在何处……我自个儿也没什么避讳……更别提我这条命还是你们救得……罢罢罢,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那成,三不知,你当真没练过武功?”
没来的,苏见月问出这么一句话。
“苏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你不会轻功,我瞧着你这步法也是虚浮的很,可偏偏你还就能跟上我的步子,今天打晌午到现在这傍晚可是已过了三个时辰,放一般人身上中途不休息那也得放慢步子,可是你……一直跟得上我……我怎么瞧,你都不像一个没练过的。”
“练没练过……我自个儿也不知道……”
“在你昏过去的时候儿,不少师兄师姐都给你把过脉看过丹田,那时候儿都说你没有真气内力存身……不成……我得再瞧瞧,你手给我。”
钟明路伸出了手,苏见月“啪”的一下儿抓住了钟明路的腕子,按住穴脉一翻手,眯着眼睛。
“……”
钟明路眼瞧着苏见月给自己把脉,也不知该干点儿嘛,手里头的蒸饼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怪了……真怪了。”
苏见月撒开了钟明路的腕子,嘴里头是啧啧称奇。
“怎么个意思?”
“你身上明摆着是丹田已开,而且我瞧着还是刚开不久!穴脉里头有真气在窜也难怪你跟上我不觉得累得慌。”
苏见月拿起了在火上烤热的蒸饼,拍了拍焦灰。
“没练过的人……身上也能有内力?”
“有的人生下来丹田就已经开了,这般的人是万里挑一百年难遇,除了新太祖之外,三百年来也就只有如今墨家那位小小姐是这般……嗯……可是你……”
苏见月咂着嘴。
“只要害我不死那就甭管。”钟明路摇摇脑袋,接着啃蒸饼。
听到这话,苏见月哎了一声,两眼盯着钟明路的瞳仁儿是一字一句:
“害你不死便无妨?嘿嘿……三不知,我还真就告诉你……这事儿你要是不处理……还真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