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看着他换鞋,等着他过来同她解释。
哪怕他哄一哄她也行。
可是,他全程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越过她就准备回房。
“周柏霆,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
她终是忍无可忍率先叫住了他。
“没什么可解释的,我早和你说了,白芷芊快死了,我想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是你自己没脸没皮赖在这不肯走,上赶着舔我非要当我女朋友,现在你又闹什么闹?”
他说话间,窗外传来鸟儿驻足的欢快“叽叽”声。
好像也在为男人的话喝彩。
安抒抒定定地看着他颀长的背影。
眼前这个男人背对着她,竟然说出最冷冽、最伤人的话。
没脸没皮赖在这?上赶着舔他?
她僵着早已坐麻木的腿,整颗心就像被一把强有力的钳子死死钳住般动弹不得,仿佛下一秒他再说出一句伤人的话,她的心就会立马被钳成两半,鲜血淋漓。
“周柏霆,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没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她尽力压低嗓音,生怕孩子们听到他们的争吵。
可他却回头冷冷反问她,“难道不是吗?”
这一刻,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滚落。
“好,那分手吧,我不缠着你了,周柏霆,我放你自由。”
天知道,她说出这话时整个身体好像都被撕扯着般疼痛。
犹如仓库里被暴打的那一天,她看着破洞的屋顶,感受着那微不足道的阳光,她也能将所有的痛和苦消化,也能慢慢熬下去。
但现在,曾经信誓旦旦要追回他的人,已然被这种不被爱的刺骨钝痛折磨得精疲力尽,熬不下去一丁半点。
她曾经见过他最爱她的模样,又怎能容忍他现在这般不爱她甚至漠视她的模样呢?
她让开路,放他走。
可他却漠然地走到沙旁,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件秦厉沉借她穿的风衣,嗤笑道:“这是早就退休的着名大师andre的手工定制款,价值连城,恐怕买我整个衣帽间的衣服都绰绰有余。”
安抒抒怔在原地,看着他手中的风衣,脸上写满了震惊,“你什么意思?”
周柏霆却全然不接话,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一把车钥匙放在茶几上,淡淡道:“卡里有五千万,还有这辆车,算分手费!”
说完,他不再管女人错愕的神情,越过她径直离去。
安抒抒呆愣在原地,看着桌上的卡和车钥匙如遭雷击,瞬间有一股强大的屈辱感袭来,将她无情掩埋。
他竟把她当成为了钱和他在一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