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会流火竟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对面头领显然不想和他纠缠,留下五百人断后,其余人朝着流火所部的侧面冲去。
流火有心去追,可奈何断后的敌军誓死不退,流火一时间也冲不出去,双方又战斗了一会,重骑兵冲锋而来,对方二话不说,兵器往地上一扔,半蹲在地,直接投降。
流火气的脸色铁青,这投降也投的太快了吧,不过对方已经投降,也不好再继续杀戳了,流火让手下士兵上去缴械,然后把投降的敌人押解到一旁空地跪好。
流火和安山两人来到白冰身边。
“见过大人!”
白冰点点头。然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流火有点晦气的说道:“刚刚我们碰到了一支上千人的部队,我还以为是条大鱼呢,没想到对方滑溜的很,留下几百人断后,直接跑了。”
白冰沉思了一会,决定还是不追了,重甲骑兵哪哪都好,就是不能持久,在城中待命了一会,然后直接冲出来厮杀了一阵,就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多马匹都开始口吐白沫了,看来这马匹还得换啊,不太适合重甲骑兵用。
白冰看着流火奇怪的问道:“怎么就你两人?张司马(张固城)呢?”
流火嗤笑一声:“去救段司马了,刚才看到段司马营中有大火,估计是被敌人偷袭得手了。”
白冰用马鞭在他身上轻轻拍了一下,训斥道:“没大没小,不可议论上官,你把这批俘虏先带回去,然后去帮忙抓俘虏吧,两位司马的事,自然有主公定夺,你不要插手。”
流火拱拱手,表示知道了。然后让安山带着俘虏先回大营,他则是去战场上继续抓俘虏了,白冰也带着重骑兵向冀县走去。
正在逃跑的邓先生此时身边只有几百人守护着,刚刚脱离了流火的纠缠,害怕被重骑兵追上,他一路都不敢停留,夺路狂奔,正逃命间,突然迎面又碰上一支军队。
看着旗帜上的“张”、“段”两字,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再看看对方带领的两三千人马,邓先生长叹一声:“天要亡我啊!”
然后吩咐手下不要抵抗,并打出白旗,示意投降。
看着眼前这支丢盔弃甲的逃兵,段张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都有点疑惑,这是谁的人马?冀县的敌军?仗打完了?
一个骑兵从对方阵营中出来,来到两军阵前大声喊道:“我是进攻冀县的山贼指挥官邓宪,我要求和你们将军讲话。”
段张二人互相看着对方,段俊狠狠地说道:“有什么好谈的?照我说不如都给砍了算了,省的麻烦。”
张固城却不这么想:“不可不可,我看此事蹊跷得很,这人既然是指挥官,还是抓活口的好,再说了,你醉酒误事,导致大营被偷袭,抓住此人不正是大功一件?死人有什么价值?”
段俊大营刚被贼兵偷袭,正是火冒三丈的时候,此时他只想杀人泄愤,听到张固城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不过他此时心情不好,只好拜托张固城前去交涉。
张固城没有推脱,上前说道:“我是东大营守将张固城,你有何事?”
邓宪对着张固城拱拱手说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朝廷开恩,但是我这帮兄弟都是无辜的,求朝廷不要怪罪他们,望将军成全。”
一个时辰前,自己还是几万人的指挥官,此时却成为了阶下之囚,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邓宪身后跟随的士兵听到邓宪如此说,纷纷跪倒在地:“领不要求他们,我们犯的都是杀头的罪,朝廷岂会饶过我们?咱们冲出去,我等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一定把领送出去。”
看着对面情义深重的样子,张固城不由的想笑,真会做梦,造反还想着活命?聚集几万山贼攻击县城,和造反何异?不过现在还是得稳住他们。
张固城对邓宪说道:“只要你们投降,我绝不会为难你们,至于怎么处置你们,那是朝廷得事,我做不了主。”
邓宪无奈,只好投降了,自己这几百人,一路逃命丢盔弃甲的,装备跟不上,身体同样也很疲惫,怎么打?打肯定是死,投降还有可能活,他能有什么办法。
张固城得知冀县的危险已经解除了后,就下令士兵把这群人押解着向冀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