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春秋隔一位便是廉宗和毗昙,距离这么近,自然也是可以说说小话的。
“金相,前日之事,还请您不要记在心上。”金毗昙率先说着场面话:“本官也是一时激愤,所以才会出言无状。”
金毗昙身为会议的上等,是比金春秋要高上半级的,所以也不用自称下官。
“上等说哪里话。”金春秋见毗昙塞了一个台阶,以为他是要说和,于是便笑着说道:“大家都是为了新罗的前途,一时激愤之下说一些重话,倒也不算什么。”
“若是金相如此说,那本官便放心了。”金毗昙笑着说道:“金相真乃是宽宏大量之人啊。”
二人觥筹交错之间,看那和谐的样子,金胜曼也觉得他俩已经和好了。
害,都是为王上效力,以和为贵嘛。
“昨日廉宗出言不逊之事,我也不再追究了。”金春秋看了一眼脸色很差的廉宗说道:“廉将军,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如此暴躁了。”
廉宗抬头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
妈的,你什么东西,也配说教我?
他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看他脸色很差,金毗昙便拿起案几上的酒壶,给廉宗添了一杯酒。
“别苦着脸了,来喝一杯吧。”金毗昙如是劝慰道。
廉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来自大唐的三勒浆,喝起来干辣干辣的。
一口酒下肚,好似在胃里腾起一股火焰。
廉宗深吸一口气,目光也坚毅了起来,仿佛站在了游龙位。
“上等,还请您以后好好辅佐王上罢!”
廉宗转过头,对金毗昙说道。
他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宴会当中的群臣注意。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他,就连场中唱歌的歌姬都停下了歌喉。
崔修业也放下筷子,把手从新罗婢的大腿上抽回来,打算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
“王上!”
廉宗站起身,看向金胜曼,一手戟指愕然的金春秋。
“和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政治呢!”
说罢,他从袖子里取出那张袖珍弩机,对准了金春秋。
“金春秋,你这混蛋!”
“放肆!”金胜曼厉声呵斥道。
然而廉宗已经铁了心想要除掉金春秋,岂能被金胜曼的呵斥所阻止?
他扣动弩机,射向金春秋的心脏。
只是金春秋毕竟是当过兵,练过武,在这关键时刻,手下意识往上一抬,便挡住了这致命的一箭。
箭矢正中金春秋的手腕,鲜血顺着手腕就流淌了下来。
“廉宗!你要干什么!”
金春秋大声呵斥道。
“放肆!廉宗!你要造反吗!”金胜曼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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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宗迅从怀里摸出另一根儿箭矢,光上膛后再次对准金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