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像没事人一样?
若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崔修业一定会不屑地笑。
知道老子哪天出生的吗?武德九年六月初四!
这一天出生的男人,还会怕你政变?
金毗昙三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金毗昙出面上前。
“天使受惊了。”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毕竟被汉文化腌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石头都腌入味儿了。
“还好,你们结束了?”崔修业擦擦嘴问道。
“呃……”金毗昙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崔修业冷笑一声,起身怒斥道:“尔等乱臣贼子,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袭杀新罗王,尔等当真以为,苍天之下,能容下你们这群逆贼吗?”
听到崔修业的怒斥,三人的脸上一紫。
这天使,也太特么不给面子了吧。
廉宗当即便掏出手弩,指着崔修业怒骂道:“唐使,你真以为我杀不得你?”
金庾信和金毗昙很默契地没有说话,他们也想让廉宗去唱这个黑脸,恫吓一下唐使也好。
谁曾想,崔修业不退反进。
“你这手弩,方才我也看了,短短距离竟然射不中偌大一位新罗王。”
说着,崔修业露出不屑的笑容,走上前拿起廉宗的胳膊,顶到了自己的心口上。
“这样离得近,你一按下弩机,我的小命……”
崔修业指指自己的胸口,又指指廉宗:“你的了。”
“廉宗,我数三下,就三下,啊。”
看到崔修业这不要命的行为,金庾信和金毗昙对视一眼,尽皆骇然。
卧槽李的,你唐使这么不要命?
“三!”崔修业忽然间怒喝一声。
廉宗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按动弩机。
“二!”崔修业再次怒喝一声。
廉宗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忽然之间手就开始不听使唤地抖动了起来,就像是在筛糠一样。
“一!”崔修业再次吼了一声。
见廉宗依旧是哆哆嗦嗦的样子,崔修业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他也没管廉宗的那只胳膊,伸手在廉宗的脑袋上盘盘,轻蔑地说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我当你是什么大无畏的刺客,原来只是一只无胆鼠辈!”崔修业笑了一下,回头看向金庾信和金毗昙:“你们二位就派这么一个懦夫去刺杀金春秋,怪不得不能成事。”
看到崔修业如此气魄,身后坐着的三个新罗美婢,看崔修业的眼神都拉丝了。
什么是男人?
这就是男人!
原来,大唐的男人都是这么伟岸吗……
“廉宗!”金毗昙知道恫吓不成,反而被崔修业反将一军,当即便呵斥着,伸手把廉宗那抖抖抖的胳膊按了下去:“你怎能和天使如此放肆!这是死罪啊!死罪!”
“天使请暂息雷霆之怒,”金庾信也上前安抚起崔修业来,“今日之事,我等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天使暂息怒火,倾听我等下邦之臣的不得已之处……”
(昨天实际上是两章,出bug了,第一张算在了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