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柔软的一瞬,江初就已经清醒,但他没有睁开眼,而是小心翼翼地装睡。
大巴往人烟稀少处行驶,溪流声愈明显。
刺目的日光晃过眼帘时,江初悄悄睁开眼,现池南暮正望向窗外,很认真地看着什么。
路沿上是错综的杂草,而杂草之外,是一片泛光的浅溪,波光粼粼。
“池南暮,你想去水里玩”
江初抬起头问。
池南暮回头,疑惑地问“水里怎么玩”
小时候连水仗都没有打过
可怜孩子。
江初攥住池南暮的胳膊,拉着他往车头跑去,乖顺笑着对司机说“叔叔,我们想现在下车。”
司机见惯在野外半途下车的人,停了车,但看两人年纪不大,又嘱咐说“下个车站离这里有三公里远,顺着路走能找到,别走丢了。”
“谢谢叔叔。”
大巴停了又走,掀起一阵风沙。
溪流很浅,江初捡了根棍子,往水里一戳,高度不过二十公分。
“把鞋子脱了,裤脚挽起来。”江初脱下背包和帽子挂在树上,先行示范。
池南暮不懂要做什么,但仍照做,将两人的背包挂在高处,隐在树叶里。
等他挂好背包,回头一望,江初已经奔进溪流中,撩了一捧水打湿手臂,朝他招手。
“放好了吗快下来,溪水级冰凉。”江初朝着他喊。
温度炎热,江初额头上出了层薄汗,日光一招,湿汗便着晃光,比潋滟的溪水还要亮。
亚麻色头的少女
不知怎的,池南暮蓦然想到这曲子,清澈如水滴的钢琴声,就像现在日光下的少年,干净澄澈,比溪水更清透。
“池南暮,你傻站着干什么快下来啊”见他不动,江初催促道。
池南暮这才回神,往溪中走,冰凉的溪水漫过脚踝,缓缓上升,最终停在小腿处。
等池南暮走近,江初忽然弯腰,又撩了一捧水,快往他身上淋。
事突然,池南暮来不及躲,t恤和丝都被淋湿。
酷暑的热意被驱散。
池南暮一愣,抹掉脸上的水,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该你了。”江初指指溪水。
江初要让他泼自己
池南暮不解,犹豫片刻,弯身沾了很少的一点水,力度极轻,洒向江初。
大部分水回落到溪中,泼到江初身上时,只有零星的几滴。
“”
江初语塞,重新弯腰,双手一起,舀了水往自己身上泼,“像这样,要这么多才对。”
他们的t恤都被浸湿,白色布料透出躯体,黏住皮肤,并不舒服。
江初索性脱了上衣,往岸上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