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是,来人自称白王,小的看那气度,当是白王爷,也就是如今的丞相大人无疑。”家丁说的战战兢兢,不说气度,单就他说话的语气,就能让他胆寒,真像是一把刀能扎到人心里。
“哈哈哈哈——!”刘某未有出门相迎,而是捧腹哈哈大笑,“他要是丞相,老子就是王上!漕城这等穷乡僻壤,达官贵人都少,还什么丞相!放他娘的狗屁!让他赶紧滚!本大人不见!”什么玩意儿,竟敢自称丞相想到他头上撒野!?
“若是王上在此,下官是否要向王上俯首称臣?”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刘某的笑声,一袭胜雪白衣即刻映入刘某惊愕的瞳眸中。
刘某亦是反映极快,又狠狠踹了跪在面前的家丁一脚,喝道:“狗奴才,谁让你们把他放进来的!?”虽然刘某也被冷澈的气场吓住,但是谁都知道丞相白王是个病弱之人,连出门都难,更何况是千里之行,面前这个男人,虽然有那么一点气度,但绝对不可能是白王,更何况,山高皇帝远,在这漕城,他就是王,他怕谁!?
“没有人让我们进来,我们不过是瞧着大人府外填的一小道石灰沟壑,觉得甚是奇怪,故想进来向大人询问询问。”没有等冷澈说话,温柔小步走到了冷澈面前,笑望着刘某,“没想到大人正在办好事,不想是我与我夫君坏了大人的好事。”
一见温柔,刘某顿时瞪圆了双眼,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等美人,而他方才压倒的女人相比,两人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他怎么就没发现漕城居然还有这等美人?
刘某立刻挥退了身后衣衫不整的女子,两眼放淫光地望着温柔,冷澈则是微微眯起了眼,广袖后的手不禁慢慢握成拳。
“府外的那道石灰沟壑没甚特别,不过是本官的防御之法。”刘某垂涎欲滴地望着温柔,眼里丝毫没有冷澈的存在。
“防御之法?不知大人是在防御什么呢?”温柔仍然笑着。
“自然是防御疫病。”刘某一副“美人你真是明知故问”的表情,直让温柔心底犯恶心,但是前世面对这样的恶心人多了去了,她都能应对自如,更何况这种程度的恶心男人。
“防御疫病?这漕城里的疫病爆发前前后后如今还不过两个时辰,大人倒是速度,能这么快的在府外挖好一条沟壑,再填上石灰。”
“这有何难,本官有的是人手。”刘某先是回答得洋洋得意,而后听出了温柔话里的异样味道,不禁多了一份警惕,“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出于好奇问问而已。”温柔向刘某走近一步,又问道,“大人身上的衣袍麝香味好浓,这可也是防御疫病的一种方法?”
说话间,刘某发现院外不知何时多出了些生面孔,且人人带剑,刘某不禁觉得形势不对,不由得望了一眼冷澈,一身白衣,难道,真的是白王!?
如此一来,刘某突然换了一副小心翼翼的面孔,低下头小声道:“本官,本官祖上是行医的,虽到本官这辈已不再行医,但是本官还是略通医理的,用麝香熏蒸衣物十二个时辰,可以抵御疫病。”
“那既然大人有这么好的防御方法,何不向百姓推广?”看着刘某一副回答不出的模样,又问道,“没想到大人不仅知晓疫病,还知晓如何防御疫病,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大人。”
“请问,请问。”刘某的态度是典型的一百八十度转变。
“不知这陈年熏蒸的衣物可还有此功效?”
“没,没有。”刘某突然额上冒汗,他忽然觉得他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那大人倒是未卜先知了。”温柔说完,转身向冷澈问道,“王爷,看来这真的是一个好县令。”
温柔的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刘某手里正握着一把匕首,眼神狰狞地向温柔刺来!
“叮——!”还没人看到冷澈是如何出手的,刘某握着匕首的手便吃痛垂下,匕首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