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体弱多病,吃足了苦头,直到十岁那年爹爹请来江湖名医才有所好转。但在此之前的那些经历,当真是不谈也罢。
白辞已是懒得再说,直接背对着对方挥了挥手,便埋首于药材之中。
将白辞的所给药交予琳琅瑜邪,将刚才与白辞
所谈结果一一告知。说到最后那句,贺显发现自家王上的面色竟然变得有些古怪。
“王上,这究竟何解?”他一路上没消停过,一直在想白辞那话的意思,然而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见琳琅王的脸色有变,一个没忍住便问出了口。
琳琅轻描淡写的一瞥,将贺显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嘴里。
“做好你的分内事,这几日上朝,那些人已经蠢蠢欲动,想必是就要发难了。”琳琅将药小心的收入怀中。
“那些人!”提及那些济鲁特的党羽,贺显便沉不住了:“我北国律法规定,朝堂之上不议后宫之事,那些人若是提了,便是明知故犯。”
“你以为那些人会在乎?他们有济鲁特撑腰,这些年来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不少,还怕这一回?忍了几日,想必也是那老贼在听清妃哭诉,想着对策来为难本王吧。”
“王上放心,他们若是在早朝上提了,自是会有人站出来反驳的。”这北国,还不到他们独大的地步。他们琳琅王有如今的地位,是靠着铁骑刀剑打出的天下,虽如今几位大将军都在边关驻守不在朝内,但这个北国还有谁比得上王上的威严?而他有了王上这个后台撑着,也不怕得罪人。
“贺大人可不要因此掉以轻心哦。”
贺显诧异的看向来人,能这么大摇大摆不受阻的进入御书房,想必北国朝堂之中除了裴嗣衣再无他人。
“裴相大人。”贺显拱手一礼。
“何须这么多礼,这里又没有外人。”裴嗣衣凤眼一转,瞥向琳琅瑜邪:“王上,你说是不是?”
“哼。”琳琅瑜邪不冷不热地应了声。
“看来,王上对臣还没有消气。”不过是没有告诉他私下去见了次远之而已,对方就这么记恨。哎,看来他们的王上是无药可救了。
“废话少说,本王该是吩咐人通知你需要去办的事,难道你那么快就办完了?”
“哪里。”那些个事,如果能这么轻易就办完,琳琅瑜邪可不会便宜自己去干。“臣本是要去的,只不过半途遇到小萨子,得了个好消息。想着王上听了必定欢喜,才专程折来此处……”
这头话刚说完,那头人已不见了踪影。
裴嗣衣摸了摸鼻子,小声道:“跑得还真快。”
“裴相,王上这是去远之那?远之醒了?”
“贺大人没事了吧?”裴嗣衣浅笑着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没事了。”他还能有什么事?该办的都办完了。
“既然无事,那可否陪在下走一趟清风楼?”
裴相开口,贺显自觉难以推却,于是点头答应。
15、转醒
琳琅瑜邪往聂远之所住的院子走,一路上也不知道直接无视了多少太监宫女的问安,直到距离院子几步之遥时才猛然停住。他站在院子外头调整了下呼吸,低头理了理微皱的袖子,这才稳步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