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不言语。
赵元塰道“计姗是在婚之夜香消玉殒的,听说那会儿温驸马还在外头应酬并未入洞房,这么说你的确仍是完璧。”
阑珊猛地听他又说这些话,心中不喜,便转开头去。
赵元塰凝视着她的脸道“你该庆幸,这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若不是这场变故,你又怎会入了荣王的眼呢。”
阑珊听到这里便不悦道“大殿下”
赵元塰一怔。
阑珊紧锁眉头“我宁肯不要这场变故。没有人愿意要什么变故”
这句话却突然触动了赵元塰心底的那点隐秘,半晌他不由也跟着说道“是啊,没有人愿意要什么变故。”
然后他嘿然一笑,道“那我问你,你整天跟温益卿朝夕相对,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什么想法”
“比如,旧情重燃之类”
阑珊没好气儿地说道“我已经燃过一次,怕是再燃不起了。”
她不想听赵元塰再胡说,便道“大殿下,我要绘图了。请你暂时不要说话。”
赵元塰道“好,我不说就是了,我倒不是故意打听这些话,只不过我总要看看小五头上会不会多一顶绿帽啊。他那个脾气,竟没把你捆在王府,任你在外头肆意而为的真是稀罕。”……
赵元塰道“好,我不说就是了,我倒不是故意打听这些话,只不过我总要看看小五头上会不会多一顶绿帽啊。他那个脾气,竟没把你捆在王府,任你在外头肆意而为的真是稀罕。”
他说到最后似乎觉着十分可乐,竟笑了出声。
阑珊皱着眉,勉强收敛心神画图,看着下慢慢推开的山脉,心头突然一动。
这夜,将到子时才总算把整张图都画完了。
期间赵元塰一直在旁边的罗汉榻上等候,望着桌边灯烛之下伏案描绘的影子,双眸之中也是半明半晦。
阑珊把图纸画完,头晕眼花,正要起身,却看到赵元塰走了过来。
“好了吗”
“是。”
阑珊连拿画的力气都没有,手指在轻轻地抖。
赵元塰看着她烛光下苍白的脸色,也瞧出她的手指在战栗。
不知是为什么,赵元塰伸手过去把她的手攥在了掌心里。
“很累”他问,语气似乎有点怪异。
阑珊迟疑地看着自己给握住的手,又抬头看向大皇子,然后她再度低头,确认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女装。
“不、不太累了。”她忙回答,尽量安抚自己。
赵元塰笑了笑“那好吧,回去休息吧。”
“是。”阑珊垂头答应,忙不迭地跑出门去。
次日阑珊起身,看着挂在床边绣花的褶裙,想到昨晚上灯影幽淡,手上微温的一握,皱眉出了半天神,终于还是决定换回男装。
飞雪不知为何不在,阑珊自己下地穿好衣裳,洗漱过后,才要出门找找飞雪何在。
突然有道人影从外闪了进来,阑珊见是个男子,本能地以为是赵元塰的人。
才要后退,那人道“舒丞”
阑珊定睛一看,大惊“李大人”
这来人竟是杨时毅手底的那名姓李名墉的差官,他飞快把阑珊从头到脚扫了眼“幸而无事,快跟我走”
李墉不由分说拉着阑珊往外,阑珊知道他兴许是来救自己的,可是飞雪呢
“等等,还有小叶”
“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