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莉迪亚还是跟何塞·巴登一起坐上了前往伦敦的火车。
不过在踏上火车以前,倒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小插曲…………
“给你姐姐………”一个莉迪亚从来没有见过的小男孩,递给了莉迪亚一枝用纸折出来的花。
莉迪亚从男孩的手里接过了以后才现,这是一枝用纸折出来的白色的月季花,只不过,折这枝花的人手艺应该不是很好,莉迪亚费了一点功夫才看出来这是一朵月季花。
“谢谢你小朋友。”莉迪亚温柔的笑了笑,然后问道,“可以告诉我,送给我这一枝花的人,名字叫做什么吗?”
果不其然,莉迪亚看见这个小男孩往自己身后的一个角落里指了指,那里站着了一个莉迪亚意料之中的男人。
早在那一次审判查尔斯·梅斯默的法庭上,克利切就听到了当时皇家护卫队说的那件事。
克利切很高兴,莉迪亚·琼斯小姐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虽然克利切不知道皇家勋章有什么意义,但是只要是勋章,肯定意义非凡。
作为知情人之一,克利切有必要向莉迪亚·琼斯小姐道一句恭喜,但是克利切又觉得自己可能没有什么资格站在像她这样的人面前,于是,克利切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虽然克利切新的孤儿院还在建设当中,但是里面大部分的设施都已经建好了,至少可以暂时的收留一些孤儿了。
这个小男孩就是克利切新收养的孤儿们之一,克利切在折好这支纸花以后,就让这个小男孩帮自己送给莉迪亚·琼斯小姐了。
“…………快走吧,火车要开了。”说完,何塞·巴登不由分说的提过莉迪亚的行李,将她拽上了火车。
莉迪亚从那个小男孩的手里接过了那一只纸做的花,但也仅仅只是接过了,没有收好,也没有一句道谢。
在远处远远看着的克利切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一些失望,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莉迪亚·琼斯小姐收下了那枝花,不是吗?
……………………
在火车上,
何塞·巴登在帮莉迪亚将她的行李放在了属于她的火车房间里了以后,便邀请莉蒂亚跟他一起去火车上面的会客室里面谈一谈。
莉迪亚欣然答应,当她坐在会客室的椅子上面以后,何塞·巴登则去了餐厅车厢那里去拿一些适合谈话用的红茶和饼干了。
当何塞·巴登端着红茶和饼干回来的时候,他看见了莉迪亚手中仍旧把玩着刚刚克利切让那个小男孩送过来的那一只纸折的月季花。
“打扰了,莉迪亚。”直到何塞·巴登出声提醒,莉迪亚才反应过来。
莉迪亚将自己的手从桌子上放下来,空出位子,让何塞·巴登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
但是当何塞·巴登坐下来了以后,他和莉迪亚两个人就相对无言了,虽然这一场对话是何塞·巴登提起的,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其实何塞·巴登会提起这场会话的原因很简单,毕竟刚刚上火车,以前出了那样的一茬子事情,何塞·巴登想跟莉迪亚谈一谈,现在他对克利切的看法。
何塞·巴登对克利切的初印象并不好,那个时候的他觉得克利切简直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
但是在那一场审判查尔斯·梅斯默的法庭上,克利切不顾一切的站起来作证的样子,倒是让何塞·巴登心中对于克利切的形象有了些许的缓和。
而刚刚这件事情,明明跟克利切没有太多的关系,确切的说是克利切即使不来道恭喜,何塞·巴登和莉迪亚·琼斯也压根就不会想起他来。
“(叹气~)在贵族里面摸爬滚打的,我自认为自己看人会非常的准,但是今天我却输了,输的很彻底,因为我忘记了,人都是会变、会成长的。”
何塞·巴登错了,他太想当然的看克利切了,何塞·巴登自认为他拥有非常多的“经验”,然而正是这些“经验”造成的刻板印象,让他彻底的忘记了一株植物长不好,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阳光,没有淋过雨水,没有在肥沃的土地上生长,而不是这株植物有问题。
“哦,天呐。”说到这,何塞·巴登才想起来了,“我刚刚居然直接把你给拉走了。”他们忘了跟克利切道谢了。
“没错………”莉迪亚仍旧仔细的端详着自己手里折着的这一枝纸做的月季花。
为什么要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强调这是一支月季花呢?是因为在欧洲,医生的象征花就是月季花。
先,月季花用纸不好折,这一点先不提了,更重要的是,月季花其实主要的产地来自于法国,也就是说克利切根本不可能知道月季花是什么样子的,他只不过是按照别人的描述和自己的想象才折出这一枝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