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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范无咎死前最后的记忆了。当他再次醒来了以后,就惊讶的现自己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实体的灵魂了。
而且范无咎还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寄宿于一把奇怪的黑伞当中,这把黑伞在哪他就在哪,而且他还不能离这把黑伞太远,离远了以后就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逼着他回去。
范无咎就这样随着这把黑伞来回的漂泊着,黑伞换了一任又一任的主人,范无咎也伴随着这把黑伞换了一个又一个地方。
范无咎原本觉得这样也好,因为来回的漂泊过程中,自己也许可以再次来到兄长的手里,这样一来的话,他也算得上是陪着兄长以及兄长的孩子成长。
但是奇怪的是,这把黑伞的主人换了一任又一任,他愣是没有打听的出兄长的任何消息。
所以当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叫做卡尔的小孩子,可以看得见,听得见自己。范无咎就希望他可以帮自己打听一下谢必安的事情。
但可惜这个叫做卡尔的小孩子,仿佛只是他几百年的游荡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这个孩子没多久以后就不见了,范无咎想他大概是变得和自己一样了吧。
几百年的游魂生活,范无咎应该早就已经看惯了人们之间的生离死别才对,但是当这种事情又再次生在自己身上了以后,范无咎还是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可惜那个叫做卡尔的小孩子不在了,以后又没有任何的一个人可以看得见,听得见范无咎了,在人们的眼中,这仍旧只是一把有一些年头的黑伞而已。
范无咎又要过上以前的流浪生活了。
这不,又有一个奇怪的金色头的家伙,把自己拿起来了。
范无咎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奇怪的外国人对话,他听不懂,但是从他们的动作范我就可以看的出来,自己可能又要换另一个地方生活了,因为那个叫做何塞·巴登的男人把自己递给了那个金色头的男人。
范无咎就这样看着那个金色头的男人,跟那个叫做何塞·巴登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何塞·巴登就把自己从书房里拿了出来,递给了那个金色头的男人。
“又是一个金色头的家伙。”范无咎在山里小声的嘀咕道。
反正不过又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范无咎索性在伞里睡了一觉。虽然他成为灵魂了以后已经不用睡眠了,但是睡觉仍旧是他最能够消磨时间的方式了。
但是当范无咎醒过来了以后,他听见的事情,让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几百年过去了,自己已经彻底疯掉了。
只见那个金色头的男人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椅子上,然后缓缓的鞠了一个躬。
“你好,范无咎先生,你可以叫我约瑟夫。”
面前这个自称约瑟夫的家伙说的是范无咎的语言,范无咎自然也是听懂了。
“你知道我?!”范无咎焦急的从伞里面冲了出来,询问面前这个自称约瑟夫的男人。
“哦,请不要着急。范无咎先生,我们慢慢的说好吗?”约瑟夫指了指范无咎面前的那张椅子,示意他坐下。
范无咎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失态了,于是缓缓的坐在了面前的这张椅子上面,虽然他也感觉不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但是假装的姿势他还是做得到的。
面前这个自称约瑟夫的家伙缓缓的说出了范无咎身上的故事,说他们是如何被逼着给那个官员一个解释,范无咎又是如何在桥上等待最后坠入河水里的。
范无咎对此虽然有一些惊讶,但也并没有失态,已经几百年过去了,这种事情即使被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了,也没什么。
“哦,天呐!范无咎先生,您是不敢想象那个叫做谢必安的先生,才知道您死后有多么的可怜………他走了和你相同的路。”约瑟夫说完,品了一口面前的茶,完全不在乎自己说出这一些话,会对范无咎而言是有多么的震撼。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理解吗,范无咎先生,谢必安先生在你死后,他也死了呀,你们俩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