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的麻烦虽然解决了,但并不意味着范宁和朱佩的私人矛盾由此化解。
两人依旧不说话,一直中午休息,朱佩目不斜视地扬长而去,压根就不看他一眼。
这种冷暴力让范宁有点后悔,刚才他应该向刘院主提出换一个位子。
“走吧!吃饭去。”
刘康拍了一下范宁的后背,两人走出了课堂。
“这两天有什么趣事?”
范宁消息比较闭塞,刘康几乎是他唯一的消息来源。
刘康想了想道:“昨天范疆跟他爹来学堂,你知道吗?”
“上午院主已经和我谈过这件事。”
“我估计你也知道,哎!别看朱佩把范疆打得那么狠,最后道歉的肯定是他,他们家哪里敢惹朱家。”
“不讲这些!”
范宁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还有别的事情吗?”
“其他就是下元节放假安排,明天正式公布。”
两人走到饭堂门口,却意外看见了范疆,他脸上还有淤青,目光闪烁,显得很犹豫。
他最终还是走了上来,说话含糊不清,仿佛有点漏风。
“范宁,我爹爹让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他向范宁鞠一躬,转身便匆匆走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刘康望着他背影小声道。
范宁笑了笑,“管他呢!咱们吃饭去。”
两人快步走进了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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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朱佩没有来上课,让范宁自在了很多,这两天他练习书法格外用功,也感觉到进步明显。
他似乎找到了一种笔感,这让范宁十分兴奋,一口气写到放学。
不过今天范宁有事情,放学后他便来到镇上最热闹的长青街。
长青街就是紧靠码头的那条长街,这里是木堵镇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街道长达一里半,分布着上百家各种店铺。
范宁来到一家两层楼的店铺前,门口竖着一块巨大的招牌,上写‘广记牙人行’五个大字。
牙人行就相当于后世的中介,是大宋最达的一个行业。
在大宋想做任何买卖都必须找牙人来撮合,没有牙人居中,所签的契约就无效。
比如范宁想给父亲开医馆也是一种买卖,同样需要找牙人。
他刚走进门口,一名自来熟的小厮便迎上前。
“哟!小官人好久不见了,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
小厮是引导,牙人行内有很多牙人,术有专攻,你得找对人,否则你去找店铺,接待你的却是打官司牙人,那就牛头不对马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