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果来接苏荷的时候,苏郎中已经喝的醉醺醺的。
一张俏脸灿若桃花,看着李纲也是眉目含情。
乐果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坊间流传的那句“酒壮怂人胆”是真的。
苏郎中这回可丢人了,还丢大了!
他居然……居然对着一个男子“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这苏郎中以后还怎么做人!
偏偏这时那个穿白衣的郎君,还一条胳膊搭在苏郎中的肩膀上,两眼微眯,双颊绯红,笑意盈盈的看着苏郎中胡说八道。
断袖之癖啊,那是会被人当成异类的,简直不忍直视!
乐果挪着步子,小心上前“苏……苏郎中,药堂有急症患者,秦掌柜让我过来看看,您什么时候能回去?”
说完这话,乐果微曲身子,歉意的对着王秀才和李纲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急症啊?回,现在就回!”苏荷就这点好,不管手头上有什么急事儿,只要说是有患者,她绝对把患者放在第一位。
说着回,苏荷迷迷糊糊的就往起站,身子一个趔趄,乐果赶紧把他扶住。
苏荷没心没肺的笑道:“坐的久了,腿有些麻。”
然后,苏郎中就吊在乐果身上,被乐果扶着朝门口走。
“苏郎中走好,改日再聚!”李纲抱拳相送。
苏荷吊在乐果身上,连头也不回,举起手晃了几下“改日再聚,再见,拜拜!”
王秀才和李纲对视一眼,都觉得这苏郎中是酒醉胡言乱语,也没放在心上。
苏荷刚刚走出王秀才家的门,李纲一扭头就吐了起来。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只顾着喝酒,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居然都醉了。
乐果扶着苏荷到了回春堂,苏荷没见有病人,还以为是人家等不及走了。
乐果扶着苏荷坐到医案后的椅子里,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然后埋怨道:“没想到苏郎中还是个贪杯的,醉成这个样子,真有病人,也看不成了!”
“你懂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还能喝你信不信?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室友聚餐,我喝了十瓶啤酒,都过去了,不说了,不说了……那李郎君真是个谦谦君子,不耍赖,喝的痛快,痛快!”苏荷打着酒嗝大着舌头,说着乐果听不懂的话。
乐果也不理他,径自拿了抹布,把柜台擦的铮亮。
自从药堂生意好了,乐果都勤快了。
闫大郎拿了个长条形的牛皮包走进来的时候,苏荷坐在椅子里都要睡着了。
“苏郎中,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打好了,你看看有哪里不对的地方,我再改改。”闫大郎嗓门大,直接把苏荷喊醒了。
一睁眼,就见闫大郎把那牛皮包着的刀子,剪子,镊子,一溜排开,放在面前的医案上。
苏荷赶紧坐正,拿过那些东西挨个看了看,然后大着舌头道:“这个针粗了些,再细些就好了,就像……就像你娘子的缝衣针,弯曲的角度倒是可以的,这剪刀够快,手术刀也够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