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郎的话,屋里的苏荷和秦掌柜也听到了。
直到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裴大郎和赛华佗还是有亲戚的。
难怪赛华佗让裴老头一家出去说苏荷坏话,他们就肯去。
苏荷又没得罪他们,原来秘密在这里。
赛华佗见裴大郎居然和别人一伙,也难为自己。
心里原本的火气像是遇到了汽油,“嘭”的一下烧旺了“裴大郎,你别不识好歹,你的病不过是积食导致的,迟迟不好那也是你的体质不好,对疾病没有抗性,难道还怪上我了不成?”
“表叔,咱说话可得讲良心,你医术不佳也就算了,这误诊的事偶尔有一次两次也没什么,表侄的病症奇怪,其他的郎中也说是积食所致。
这也怨不得你,可是你怂恿家父和二郎到处去传播苏郎中的坏话,那可就是品德败坏了。”裴大郎病情刚刚好了一多半,说话还没多大的力气,可是句句说在理上,气的赛华佗脑门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特别还是在回春堂门口说这话,屋里的苏郎中和秦掌柜要是知道自己背后干这龌龊勾当,那得多恨自己!
赛华佗一生气脑子热,大吼道:“裴大郎,我没你这样的表侄,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父亲和你弟弟要不是得了我的好处,他们能这么干吗?
别把你们家说的跟圣人似的,骗别人行,老夫可是当事人,难道还想骗过老夫吗?”
气急语失,赛华佗这简直就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花钱雇人,传播对苏郎中不利流言的事实。
苏荷从内堂换了一双干鞋出来,正听见几个人在门口吵嚷。
那裴大郎和高员外的儿子,大病初愈,就这么在雪地里站着可受不了。
何况还是替自己说话,揭那赛华佗。
苏荷赶紧走到门口道:“高大郎,裴大郎两位,赶紧进来说话,我苏荷行的正,坐得端,自是不怕那些流言的,公道自在人心。”
那两人听苏荷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跟赛华佗磨牙,赶紧进了屋。
裴大郎朝苏荷抱拳道:“苏郎中,在下定会让家父和弟弟过来给苏郎中赔礼道歉,更正名声的。”
“好说,好说!”苏荷给两人让了座。
又给他们号了脉,确定病情是恢复了,正在往好的方向展。
又嘱咐了他们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道:“两日后我自会去两位府上给你们复诊,这天寒地冻的,两位还是在家里好好将息着,轻易不要出来。
你们大病初愈,身体正虚,若是被寒气侵入体内,病情反复就糟了。”
“那就有劳苏郎中了。”裴大郎和高员外儿子,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站起来和苏荷告辞。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一场大雪洗刷的天空格外明净。
温度骤降之下,寒邪入体的人多了起来。
苏荷从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
特别是那老人孩子,咳嗽的,烧的,尤其多。
患者一拨一拨,送走又来,把回春堂的门槛都要踢破了。
把回春堂里的几个人,忙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