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这么一折腾也精神了。
又听见屋里有脚步声,李待制朝放锦盒的地方一摸,那传家宝早就不见了。
老两口赶紧点灯,等屋里亮堂起来,这才现,夫人枕边的钱匣子还在,那个装了传家宝玉荷的锦盒却不见了。
李待制气的不住埋怨:“明明我都已经抓住了那贼人的脚踝,你非得让我放开,放开!
现在东西没了,肯定是被那贼给拿跑了!”
“我说老爷,你看看我这脚脖上还有手印,碰起来还有些疼,你怎么能说是抓住了贼的脚踝?”待制夫人觉得非常冤枉。
两个人互相埋怨几句,李待制越生气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叫嚷道:“肯定是那个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不,我要去告官,让官府治他个偷窃之罪,必得让他尝尝苦头!
真是个不孝的逆子!”
待制夫人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去捂了他的嘴,小声劝慰道:“老爷,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啊!
这事儿要是吵嚷出去了,咱纲儿的前途,功名可就废了!
咱俩就这么一个儿子,你难道真的忍心让他把前程断送了?
再说那传家宝,将来还不是传到他手里?
儿子偷了老子的东西,也算不得是偷吧?
要是被朝中那些人知道了,肯定又要背后说你教子无方。
这事儿,咱非但不能宣扬,还得压下去才能保全咱李家的脸面啊!”
待制夫人一番话,说的李待制又憋气,又窝火,又无奈!
半晌才骂道:“你还在床上坐着干什么?还不过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逆子拿了?
如若不是,咱赶紧叫人抓贼啊!”
待制夫人赶紧叫起外间的一个丫鬟,让她去大郎君房间看了,果然没人。
老两口这才死心。
唉声叹气的躺在床上,李待制翻来覆去,越想越憋气。
到了后半夜,居然胸口闷,呼吸困难起来。
李纲拿了那锦盒,急急赶到回春堂,已经丑时三刻了。
那些帮忙寻找的娘子们,已经各自回家。
只剩男人们聚在一起想着办法。
刘捕头自责的捶着头,怨自己本事不够大,还有人出着主意“实在不行,咱们就拿这些钱去吧,万一那歹人了善心,这些钱也可以呢?”
“你指着歹人善心?是狼哪有不吃肉的?他要是有善心,当初就不绑苏郎中了。”
“怕就怕,苏郎中虽是男装,实际却是个娘子,要是那些人起了什么歪心思……”
李纲推门而进时,正听见这句话,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钱我凑够了,要么我现在就送到山上土地庙去吧!”李纲一句话,无疑像是天降救星。
“那好,我也去。”秦掌柜优先表态。
“我们也去,最好能一下逮住那歹人,扭送官府,治他们的罪!”
“既然大家都想去,那咱们就分头行动,可别呼呼啦啦一大群人,把那歹人吓得不敢出来。
咱们得制定个计划……”刘捕快跟众人把自己的计划说完,一行二十多人,朝后山土地庙走过去。
到了山脚下,一行人分成三组,秦掌柜,李纲和黄屠户几人,点着灯笼上山。
其它的人见他们几个把注意力吸引过去,,一赶紧在山脚下找个地方藏好。刘捕头一行摸黑上山,埋伏在土地庙旁边。
他们藏好了有一会儿,秦掌柜和李纲才走上山来,朝黑暗里一抱拳:“不知英雄好汉躲在哪里?我们把钱送上来了,只多不少,您可以出来验验!”